第十七章 国难当头

    黄长生关禁闭的第二天，廖凡提着酒去看他了。

    “凡哥，你来了？”黄长生站在门口里边，廖凡站在门外，是廖凡下令没有关门，也没有士兵把守。

    廖凡进了屋，摆好酒菜：“咋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在一起喝过酒呢，今天我给你满上，咱兄弟两个痛痛快快的聊会儿天。”

    “凡哥，我知道自己错了。”黄长生站在廖凡身边。

    “来来来，先坐下，坐下再说。”廖凡拉着黄长生坐下，“长生，今天咱兄弟两个只喝酒，不谈工作。”

    “凡哥，廖大哥跟我谈了……”

    “长生，想明白了，自己记住就好了，别说出来。明天一早回指挥部。”

    “凡哥，可是我关禁闭还不到五天。”黄长生问。

    “重要的不是关禁闭，是让你把问题想明白了，要是你想不明白，关你一辈子都没用，别矫情了，指挥部里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处理呢。”廖凡把酒递给黄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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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长生又带兵出去偷袭了几次，廖凡是有意锻炼黄长生的能力，廖凡的队伍一点点壮大起来，跟着他的有一千多号人，装备也越来越精良，甚至组建了一个迫击炮连。时间也越来越紧迫，前线部队为了防止被小日本包围，没收到命令就开始自行撤退，到处都是溃兵，挤入公路，受到飞机和大炮的轰炸，小鬼子长驱直入。

    “报告团长，前线部队开始溃散，小鬼子要向我们这边包围过来了。”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廖凡早已经听到远处的炮声。

    “知道了，刘春刀你带领一个连的士兵，负责保护好约翰军医，跟随长生一起行动，长生集合所有部队，把弹药物资都分下去，迫击炮连跟你一起行动。”廖凡下命令，安排任务，“你带着部队，向北突围，走这条路线，到达山西境内的太行山，记住昼伏夜出，遇到鬼子的大部队，能绕过去就绕过去，千万不能暴露行踪。”廖凡打开地图，指着一条红色标记线路，这条路线是他这两个多月的成果。

    “凡哥，我把部队带走，你和廖大哥怎么办？”黄长生没想到廖凡竟然把所有的部队留给他。

    “我还有别的办法，记住这些部队都是我们一手训练出来的，是我们将来发展的种子，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廖凡再三叮嘱，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凡哥，到了太行山，我们之间该怎么取得联系。”黄长生问。

    “你们到了之后，派两个人，到平定县城的茶馆，我们在那儿接头。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问题了，长生你重述一下任务。”

    黄长生把自己的任务重复了一遍。

    “行，就这样，马上去准备，今天晚上争取突出鬼子的包围圈。”廖凡说。

    黄长生看着廖凡，认认真真的敬礼，廖凡回礼。

    “哥，我们的任务比较重，要缠住鬼子，为部队撤退赢取时间，现在二十几万的部队都挤在了撤退的公路上，缺乏统一的指挥，万一被小鬼子追上，那是屠杀，不是战争。”廖凡看着廖俊东。

    “凡子，你说怎么办，哥就怎么办，咱兄弟两个不能分开。”廖俊东从廖凡的眼神中出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但也看到了廖凡的坚定。

    廖凡和廖俊东赶到公路的时候，十几万人都挤在了一条公路上，人山人海都形容不了有这么大多人。有中央军，有川军，有广东军，有西北军。到处都是被抛弃的卡车，天上不断有鬼子飞机的骚扰，好多士兵受到小鬼子飞机上的机枪扫射，每一次飞机俯冲下来，就有成片的战士倒下，廖凡看着眼前的情况，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根本无从下手。这根本不是撤退，这简直是大溃败。

    廖凡看到一个川军士兵倒下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爬上一辆大卡车的车顶，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一架日军的战斗机从廖凡头上呼啸而过，几个靠近廖凡的士兵，都被击中，倒在血泊中。

    廖凡不顾自己的身边子弹横飞，只竭尽全力的嘶喊，公路上的逃命的战士都被廖凡惊呆了，有十几个川军将士竟然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廖凡的身边，护住廖凡，都被廖凡推开了，幸运的是小鬼子的飞机几次呼啸而过，都没伤到廖凡，若是被击中，廖凡肯定会被机枪子弹撕成两半。廖凡身边的聚集的战士越来越多，公路上的士兵都忍不住向廖凡投来差异的目光。

    “国难当头，日寇狰狞……”这句话传遍每一个经过廖凡身边士兵的耳朵，有些士兵是震撼，有的被廖凡吸引，有的是忘记了在逃命。

    士兵越来越多，差不多聚集了五千多人，廖凡看了一下，已经足够了：“同胞们，将士们，弟兄们，小鬼子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他们蹂躏，我们这样盲目的撤退，只能被小鬼子像绵羊一样肆无忌惮的宰杀，小鬼子现在就在十里之外，拿着手中的屠刀，准备时刻宰杀我们。国难当头，正是我中华健儿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们甘愿当小鬼子刀下的肉，任他们随意宰割吗？”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五千士兵的喊声震天动地。

    “我廖凡愿挡住小鬼子的进攻，为大家争取撤退的时间，若是有人愿意跟随，就拿起你们手中的枪，跟我一起打回去。”

    一个川军的营长挤到前边来，跟廖凡说：“长官，我愿意带领我的部下，跟着你。”

    “好，你叫什么名字？”廖凡问。

    “我叫赵大海。”

    “好，赵营长，我现在命令你，带领部队，尽可能的收缴溃军的武器弹药，我们打回去。”廖凡吩咐。

    就这样廖凡把这些溃兵，组成了一支五千多人的劲旅，一个加强团，精打细算之后，还留下一千多人作为预备队。一路上不断收集溃败下来士兵的武器，廖凡又重新组建了一个炮兵连。虽然这支部队由各方势力的军队组成的，但是绝对装备精良，弹药充足。廖凡觉得最好的是士气，这些士兵明知道是死，也要跟着廖凡阻挡日军的进攻，可见他们把生死早已经抛之脑后，只要挡住小鬼子的一次进攻，站稳脚跟，士气定然不会衰退下去。廖凡发现自己这支部队里竟然有教导旅的五百多名士兵，全是德国制式装备，这可是国军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