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聪明人

    眼界，是一个人格局和思维方式决定性的因素。

    这就如同现代人去看古代人，前者在智力上并不一定比后者更聪明，可是却有机会接触和学习到更多的知识，开阔自己的眼界，所以自然而然也就会形成巨大的差距，以及莫名其妙的心里优越感。

    毫无疑问，老陈的出现再一次开阔了张诚的眼界，让他意识到泰坦不是个体生命进化层次的顶点。

    恰恰相反！

    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起点！

    除此之外，宇宙也许比他目前认知到的部分还要高深、复杂，甚至连时间、空间都仅仅是整个宇宙极其渺小的一部分。

    根据某些科学家们提出的猜测，宇宙很可能远远超过三维，而是一个高达十一维的复杂量子化空间。

    当然，介于人类生活的空间仍旧处在三维宇宙，所以绝大部分都无法观察到，就如同一直被物理学家们热议，但却从未被真正观测到的“暗物质”。

    作为一名魔法、能量、炼金、神秘学大师，他比绝大多数凡人都能够深刻理解宇宙这个空泛而又神秘、深邃、几乎没有边际的空间。

    在这个庞大的空间内，孕育着而无限的可能，人类科技所能观测和理解的内容，甚至连亿万分之一都不到。

    所谓的重力、引力、强相互作用力、相对论、量子力学等看似高深的理论，都不过是宇宙所表现出来的沧海一粟。

    不管是凡人也好，还是神明、泰坦这种可以触摸到高纬宇宙的特殊生命体也罢，在宇宙的面前最多只能算是个强壮点的蚂蚁。

    搞清楚这一点之后，张诚很快放弃了原本悠闲的探寻之旅，直接开始肆无忌惮屠戮数以千万计的生灵，再次开启黑暗之门，让严阵以待的地狱军团涌入人间，彻底摧毁所有胆敢反抗，亦或是阻碍自己计划的人和组织，将所有残存的人类当成牲畜一样圈养起来，进行残酷的洗脑和改造。

    最终，他们像蚁巢中的工蚁和兵蚁一样，被当做探索的工具，源源不断在全球范围内探索可能存在遗迹与钥匙的地方。

    身为这支恐怖军团至高无上的主人，张诚已经不再需要凡是亲力亲为，坐在手下为他打造而成的王座上，透过窗户默默注视着下方那些宛如蝼蚁般匍匐在地上，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吟诵赞美诗篇的美丽少女。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善于钻营和拍马屁的恐惧魔王们搞的小动作。

    尤其是纳斯雷兹姆第一领主——贝罗姆，就差没把奸妄两个字刻在脸上，整天变着花样讨自己的主人欢心。

    尽管不少脾气暴躁的深渊领主和智慧超群的艾瑞达恶魔对此感到不满，可他们也只能将这份怨恨埋藏在心底，耐心等待对方失宠后再落井下石。

    不得不说！

    专制、暴政和残忍的好处就在于，它能最大限度让下层感到畏惧，哪怕有什么反抗情绪也会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舍得把一颗原本繁华文明的世界，反复摧毁蹂躏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沃伦特微微叹了口气，主动打破大厅内的沉默氛围。

    与张诚不同，他明显仍保留着人类的思维方式，对于自己的同类被恶魔压榨、奴役和折磨，充满了同情与无奈。

    “哼！愚蠢的想法！”张诚不屑的撇了撇嘴。“难道我不摧毁，他们自己就不会摧毁自己吗？你拥有看穿过去和未来的力量，应该明白，这颗星球上诞生的智慧生命，可不仅仅只有人类。恰恰相反，在人类之前，还曾经有过许许多多的智慧物种和文明。可他们都哪去了？无一例外最终都走向了自我毁灭，所以人类也不例外。知道吗？在你眼中里看似繁华的近代社会，是实际上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也许一场生化或是核武器恐怖袭击，就能让整个世界拉入毁灭的边缘。我只是让这个过程稍微提前了一点。”

    沃伦特苦笑着点了点头：“正因为如此，你才是那个能够超越一切的怪物，而我仅仅是个有点胆小、懦弱、喜欢享受的凡人。冒昧的问一句，等着一切结束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还有这支恐怖的恶魔军团？”

    “说实话，你们对于我来说就是工具，如同狗对于人类的意义一样。可能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比大多数人类都更加冷酷、理智，才不会愚蠢的认为狗是人类的朋友。对待没用的工具，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张诚意味深长的反问道。

    “我想……大概是抛弃不管吧。”沃伦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没错！所以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就去做准备，想办法离开这颗星球。不然……我保证等我离开的时候，那些穷凶极恶的恶魔，一定会瞅准时机把你干掉。”张诚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一想到平日里那些恶魔对自己虎视眈眈充满恶意的眼神，沃伦特便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哆嗦，咬着牙说道：“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

    “哦？什么交易？”张诚似笑非笑的摸着下巴。

    他无疑相当清楚，对方是一个求生欲极强的人，把“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当做了人生最高目标，简直就是能苟则苟，苟不了也要想个办法日后可以复活。

    “我可以提供第四个封印的钥匙和地址！作为回报，我希望你送我去一个相对安全的世界。”沃伦特不加思索的开出条件。

    “你知道第四个封印的钥匙和地址？为什么不早说！”张诚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顿时让空气中的温度下降至冰点。

    虽然他暂时还算不上喜怒无常，可对于手下故意欺瞒自己这种事情，绝对会宁有错杀绝不放过。

    “抱歉，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你要理解，我陷入假死状态太久，以至于大脑中的记忆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更何况，现在想起来也不晚，不是吗？”沃伦特一脸真诚的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明白怎样做才不会触及张诚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