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半神真身，鬼形人vs李静玄
生命个体的寿命越漫长，时间感往往也就同比越迟钝，就像精灵、血族、巨龙等等长生种的寿命远远漫长于人类一样，它们的幼年期，少年期，也就同比越长，总体看来在幼年、少年期的时间比例上，是与人类相近似。 从这个角度来看，烈火·戾提出赌斗协议中有一个五年的缓冲期，是比较合理的，在一位半神看来，自身恢复伤势，调整状态，全力以赴的搞废一位同级别对手，有一个五年的前置准备时间并不算很长……虽然，对方的纸面阶位等级仅仅只是一位双职业传奇，甚至朱鹏的双职业都还未修至巅峰。 这是生命个体的角度，如果提升一下视角高度，当一个低阶文明偶然撞入高阶文明世界后，也都会有个井喷式飞速增长期，像巫师世界的许多人就不能理解地球遗民尤其是华夏遗民那狂热的学习工作态度，很多人可以做到：学习、工作、吃喝拉撒、睡觉，过完一整天时间，并且重复多年。 在许多巫师世界原住民尤其是长生种看来，华夏遗民就是疯狂工作进步的机械，精神坚毅到可以劳作一生工作到死，却并无怨言的地步。 当然，这是第一代、第二代的华夏遗民，在巫师世界出生长大的新生代华夏遗民，只要生存条件稍好，往往就以惊人的速度和整个巫师世界的节奏同步，虽然看上也很勤奋，但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很可能不止一百年，因此也就失去了那种只争朝夕的急迫。 甚至，他们都不理解自己的父母长辈对自己目前工作生活的珍惜重视。 在某种意义上讲，中华武士会在巫师世界疯狂向上崛起猛冲的势头正在变缓，余韵殆尽，好在，至少目前为止的宗门还掌控在初代、二代这些人的手里，他们能做得怎样，做到怎样的程度，在某种意义上决定着地球族群在巫师世界的地位。 因此，李静玄方才不顾一切的也要冲击五阶超凡圣域的境界，这个境界就像21世纪的核武器一样，只要掌握一枚，整个族群就真正获得在这个世界上存续下去的基石。 整体形势有点像昔日刚刚摆脱殖民统治的中国和印度，初代二代能带个好头，开个好局面，发展就会踏上正轨，否则混乱、贫穷，积贫积弱就会始终纠缠着这个族群，这是之后领导者再如何英明神武，也难以拨乱反正扳回来的。 “呵呵，五年时间，有这五年时间缓冲打底，我能恢复它六成以上效能，到时候你就开着这座战舰和烈火·戾单挑，打的他找不到北。”在繁乱紧张施工中的地火巫塔战舰内，李露与朱鹏站在操作平台之前，两人的身边围绕着一堆的设计图纸与各种文件。 “是啊，烈火·戾做梦都想不到，在他们手上仅仅只是一个空壳运兵舰的巫师塔，在我们手上就可以装配上塔灵系统，到时候我一个人就可以开着它去和烈火·戾对轰，进攻退守占尽优势，打不死，耗也耗死他。”签订赌斗契后的大半年时光，朱鹏与李露两人带着整个宗门近八成的施法侧精英疯狂装备着原本仅仅只是一个空壳的地火巫塔战舰。 原本从“战神之歌”上拆卸，并偷渡回来的各种高精尖设备全部都往这座巫塔上装配，其中最为重要的一套塔灵操作系统，可以令一人控制一舰，再搭配上一些购进的傀儡构装，可充分发挥半神巫塔的恐怖威能。 到赌斗之日时，朱鹏一个人开着装满魔晶的半神巫塔去对轰烈火·戾，李策甚至已然开始筹款准备为朱鹏购买几批市面上有的，性价比较高的灵魂奴隶军团……这其实是非常欺负人的，但这里是巫师世界，巫师塔甚至灵魂奴隶军团被视为高阶巫师的标准配备，武者可以不服，但不服也只能憋着。 李策战斗不行，但在经营手腕上是很有一套的，他返回主世界全力游说那些与炼狱岛敌对的宗门，借到大笔的低息甚至无息贷款，看着李策列出来的灵魂奴隶军团清单，朱鹏都担心四年半之后的烈火·戾，有没有能力穿过灵魂奴隶军团的层层包围，活着杀到自己面前。 自己第一个单挑击杀的真正半神级人物，若是用这种近乎于高富帅欺负穷鬼的方法击杀，未免有点对不起自己矮挫撸的武者本色。 来到指挥室，李露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瓶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给朱鹏与自己一人倒了一高脚杯。 “来，这可是我导师珍藏三百多年的美酒，若不是你，我才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在说这句话时，李露突然发现指挥室内的光线似乎闪烁一下。 “怎么回事，供能系统出现问题了？”抬头看着头上的魔能灯，它又嗡嗡得闪烁一下，当李露低下头时，却发现对面朱鹏的脸色异样难看。 “怎么了？供能系统出问题就调”整字尚未出口，朱鹏突然上前一步出手，手掌按在李露的腹部处，下一刻，一股磅礴的推震力量将李露整个人轰出灯光闪烁的指挥室。 身体抛飞在半空中一脸懵逼的李露，恍惚间似乎看到自己那脸色难看的兄弟背后，在魔能灯闪烁过程中，出现一诡异恐怖老者苍白的面颊。 当魔能灯光明亮时，他瞬间出现，当魔能灯光闪烁时，李露面前的视野里一片的漆黑……这不可能，我明明在眼睛里恒定过黑暗视觉。 翻滚出指挥室的李露狼狈得滚落下楼梯，手上的高脚杯崩碎，里面殷红若血液般的酒水洒落一地，然而李露这个时候看都不看一眼，他匆忙间几乎是手足并用，跑了几步才爬上楼梯猛地再次冲入指挥室，然而灯光明亮，举目四顾空空如野的房间里，哪还有铁翼飞虎朱鹏的身影。 “这……这搞什么啊？这，怎么可能？” 在李露强行镇定心神推衍猜测刚刚发生的事情时，于虚空之中，一股黑暗混沌的力量与一道黑焰包裹酷烈苍茫的刀光拼杀纠缠于一处。 它们对撞，冲绞，一者污秽浸染，一者傲岸刚烈，当这两股极尽强大的力量最终落在地火战舰之上时，蓦然出现的鬼形人周身分解融化，似被凌厉刀光千刀万剐，仅仅只有头颅胸膛等少部分身躯还保持着主体完整。 然而他却冷笑着，这可怕至极的老人悬浮于高空，周身碎裂的血肉黑泥猛烈扑下，于扑击过程中化为无数怪异的恐怖的凶兽，被扩散的刀芒切割，焚烧，溃散，然后又迅速地组合重生。 那些血肉黑泥最终紧紧地缠绕束缚在那持刀武者的身躯之上，恍若形成一颗巨大的黑茧。 “国破山河在，我意地狱行！” 巨大黑茧之上，突然竖裂绽开一道恍若岩浆般的刀痕，下一刻，一名威武强壮，周身黑红烈火燃烧的男子从那片污浊的血肉黑泥之中走出。 他周身斗气光焰熊熊，似乎刚刚历经无数百战搏杀，身躯之上充斥着各种利爪甚至巨兽撕咬伤势，但他整个人却依然如一块顽固的磐石一般稳稳站着，在这个男人身上，你永远看不到半点与“畏惧”、“软弱”、“妥协”之类词汇相关的意味。 “半神巫师，的确是非常强大，但要带走我宗门的弟子，至少先问过我李静玄手中的刀是否答应。”伴随着这句话语，越斗越强的丹师之祖前跨一步，横刀挥斩，血雨腥风，无穷刀芒，冲天战意，于这一刀之间尽数斩出！ 每一名半神存在，与其说是一个单纯的生命体，倒不如将之视之为是雄浑江海，巨大火山，接天飓风，百丈山岳。 而在鬼形人的眼神之中，眼前原本看不上眼的炮灰武者，此时此刻的一刀斩出，却恍若一条连绵万里的千古长城，于这一刻浸满鲜血化为一条狰狞恐怖的巨大神龙，冲着自己咆哮怒吼： 家国天下，铁血山河！祭我血肉，愿云中祖先看，我炎黄魂在，华夏永不灭亡！ 于这一刻，地狱行斩出的漫天血焰刀光，真的化为一条咆哮神龙，驾驭怒云雷霆冲向鬼形人。 （你的实力是比我强，但生死相搏，最后死的一定是你！） 彼此双目注视，注视着对方眼中那可怕的龙瞳精芒，明明自身实力是碾压性的强大，然而鬼形人在一瞬间居然真的觉得对方的意志可以扭曲因果，化为真正现实降临。 （真是强啊……可惜我又不是脑子里都长满肌肉的武夫，怎么会和你硬拼呢。）带着智商上的优越感，鬼形人面对那直斩过来如龙刀光，丝毫不作防御，他只是把自己身躯内刚刚吞噬的朱鹏挤出挡在那威凌天下，霸道绝伦的怒斩之前。 （你随便斩，反正我的弟子不止这一个，你是这一刀下去，我是肯定死不了，他是肯定碎成渣了。）心灵上的传念交锋就是这么快如光电，看着鬼形人毫不犹豫往自己刀光上推的朱鹏，李静玄双手硬拽周身刚刚压上去的气血，豁出老命往回收刀，眼前半神巫师的弟子可能极为众多，而中华武士会的谍影就这一颗独苗啊。 前一刻才倾力斩出的刚猛一刀，下一刻就玩命收回，李静玄计算过战斗中所有的可能性，唯独算漏了巫师的无耻。 在全力收刀的那一刻，周身斗气与劲力倒灌，哪怕是丹师之祖，斗气控制能力超凡入化，李静玄周身各大窍穴处也砰砰炸裂般向外喷血。 而鬼形人在这一刻也丝毫没有闲着，他周身的黑暗魔力疯狂扩散。 （你斩我一刀，我也还你一爪，从此两不相欠！） 在李静玄的烛龙真形瞳中，半空高处有无尽黑暗瞬间扩散弥漫，一时间自身恍若置身于无垠宇宙当中，而在那黑暗宇宙的中心处，有一处由无穷无尽邪魔凶兽组成的血肉星球，蠕动扭曲。 下一刻，在那由无数邪魔凶兽挤压成的血肉星球中，伸出一支巨大魔爪，一挥而下：轰！！ 仅仅只此一爪，半神巫塔地火战舰上的外装甲直接撕爆一大片，而勉强收刀回防的李静玄也被这一爪轰砸下去，警报声轰鸣响起，尽是混乱嘈杂。 在中华武士会，很多人都觉得巫师并没有多强大，因为他们耳濡目染中看到的战绩中，从来都不缺少中华武士会丹道高手格杀同阶巫师的消息。 但其实只要静下心算一算：拥有天赋防御力场的巫师，比同阶战士的防御力强，拥有诸多法术的巫师，比同阶战士的攻击力高，并且人家往往还是范围性攻击，至于在功能性方面，就更不用比较。 丹师、剑圣之所以不畏惧遭遇战中碰到的同阶巫师，是因为他们的突击破防能力特别强，而正常的情况下，一名传奇巫师干掉复数以上的传奇武宗才是普遍的情况……你们暂时打不破我的防御，我法术一好直接团灭你们。 并且像丹师，剑圣这种职业存在，终究是战士中的绝对少数，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者是未来。 “既然早就已经清醒了，就不要再装死，你修的一身质变性能量不错，不过区区传奇，居然可以在我的压制下这么快醒转过来。”在半空之中，鬼形人化为黑暗能量体疾速地遁行，对于高阶半神而言，其遁行速度真的是追光逐电一般可以瞬息千里。 “导师，您能不能让我离您的脸远一点，和您这么亲密我挺不习惯的。”此时此刻，鬼形人的身躯除了头脸脖颈间以外，其余地方就尽是一片污浊、混沌、扭曲的黑暗能量体，朱鹏的脸浮现在鬼形人大概脖颈处的位置，远远一看，和长了两个脑袋的食人魔一般。 对于朱鹏的要求，鬼形人此时此刻倒是好说话的很，朱鹏的脸被他挤压黑泥般的能量，挪动到自身大概胸膛处的位置上。 “这就是你唯一的要求了？” “什么唯一的要求啊，导师，你到底想干什么，就不能直接跟我说吗？”此时此刻朱鹏快TM崩溃了，本来好好的，结果突然间就感受到不对，但也只来得及把李露推出去，自己就被鬼形人瞬间弄昏。 初阶半神一秒十八瞬，中阶半神一秒三十八瞬，高阶半神一秒六十二瞬，鬼形人很可能是半神巅峰，他的思维与出手速度之快，若是真要下杀手，朱鹏可能刚刚凭借丹师本能感受到死亡气息降临，人就已经死的不明不白……正常的传奇阶是直接死的不明不白，连感受到死亡降临这一步，都省了。 “我鬼形人教出的得意弟子，却是个凭借身板结实，只知道拿两柄大剑到处砍人的蛮子……朱鹏，你的存在让我感到很忧郁。” “导师，我给您跪了，您要是决定弄死我，请快点行吗？”在鬼形人的胸腹处，朱鹏翻了个白眼，在鬼形人把自己挤出去时，他就已经醒了，结果迎头就撞上李宗主的如龙刀光，那一刻朱鹏差点就吓尿了，这已经是心脏够大，一般传奇在李静玄的刀势笼罩下可能活生生吓死，更何况朱鹏是刚刚醒转就毫无准备迎上那一刀。 “唉，不要这么说吗，你可是我珍贵的得意弟子，跟一般的废物我可是从来都懒得废话的。” “是，我知道，您的得意弟子从来都在实验品与消耗品之间转换身份，我怀疑您是不是做了个很多个身体备份，然后分散出去到处收学徒。” “…………”似乎是被朱鹏说中了，鬼形人难得半晌的无言以对，然后朱鹏就发现自己又开始往无尽黑暗中陷没。 “导师，您至少让我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我的一生都在为噬神师这个体系倾尽心血，我不能允许它的失败与瑕疵，因此，作为我鬼形人的弟子，作为通天巫塔一脉的传承者，你要么真正展现出它的力量，要么就死在心象世界里，永远化为我的一部分吧。” “别忘了，修炼阴影假面，你如果想晋升成为半神存在，终究还是要独立击杀一名半神，夺取他的力量，他的灵魂。”伴随着鬼形人的话语，朱鹏的头脸完全陷入黑泥般的混沌永寂中。 要么在其中获得足够多的资粮变得更强大，展示出更高的培养价值，要么就被鬼形人彻底消化掉，永远成为其半神真身中的一部分。 “咕哝咕哝……”一阵的气炮后，朱鹏完全融入黑暗之中消耗得无影也无踪，辽阔苍茫的天际中只有一位疾速飞行中的苍老巫师。 …………………… “又是不认识的天花板……呃，我为什么要说又？”摇动有些痛楚的头，朱鹏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眼下这具身体虽然虚弱不堪，但除去较为高深的武道知识以外，鬼形人并没有封印自己其余的相关记忆。 自己很清楚目前身处于心象世界，很清楚在这个世界死去就真的会死掉，很清楚心象世界缓慢的时间流速，将极大的有助于提升自己对真实时间感的领悟体会，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再这个世界获得足够资粮的话，鬼形人会吃了自己……名副其实的吞噬掉。 （话说在吃东西这件事上，我们师徒可真是一脉相承的不忌口啊。） “那么，我首先肯定这是一个有使魔大量存在的世界，不然的话，导师让我强化自身薄弱项的目的也就无从达成。”在腰间摸索到绑着魔灵球的皮质腰带，手指在那些冰凉的魔灵球上划过，虽然身体依然是虚弱的，但朱鹏的心里却已然有了些底。至少自己不是毫无力量，从零开始的。 “其次，我要看一看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导师绝不会把我送到一个安全悠闲的世界，让我单纯体悟真实时间感。”朱鹏跳下床铺，他移步来到窗边向外注视。 现代化的建筑，鳞次栉比的楼宇，只是这个世界并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反而恍若通体罩上一层淡薄的灰色纱幕，给人一种黄昏、毁灭、不祥的意味。 街面上的汽车都混乱停放着，在朱鹏的角度看过去隐约可以看到车子里趴伏着的人影，换了一个角度，这一次朱鹏看到会动的东西……数头土黄色胖兔子般存在，正在贪婪啃食着倒在地面上一具倒毙的尸体。 虽然身躯已然被撕扯得碎裂，但朱鹏仍旧可以依稀看出他大概穿着蓝色的马甲，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同时怀里还抱着一头同样已经被啃得残缺破烂的土黄色兔子。 “……好极了，末世使魔世界，丧尸化的不仅仅是人类而已，似乎还有大量的使魔变得极具攻击性。”似乎是感受到朱鹏的目光，那几头土黄色的胖兔子如生感应般陡然注视过来，其目腥红，布满兽性与杀意。 朱鹏从腰间取出一颗魔灵球，令其膨胀，并没有规避那些兔子的目光，而是打开窗户迎了出去。 “既然是第一战，那总要表现得谨慎一些，上吧，阿瑟”光华蓦然炸裂，一头白胖白胖的大白猪突然从腰间魔灵球里蹦出来。 “……你现在出来做什么，我们找不到食物又饿的时候，才是你该出场的时候啊。”虽然嘴里吐着槽，但因为这一耽误，对面那些土黄色的胖兔子已然迈着小短腿蹦跳过来，它们周身冒出淡金色的电光共同组成电网一罩而下，威力扩散且无处可藏。 “冰霜护甲，无畏冲锋。”伴随着阁楼上身后主人的命令，迅速进入战斗状态的灰牙钢鬓周身冰霜覆盖，层叠电网击打在上面，仅仅只是打落一些寒冰碎屑，真正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因为寒冰是不导电的。 虽然因为更多的侧重于座骑，并且用无畏冲锋冲半神的话，很有可能有去无回，因此朱鹏较少使用北国之怒灰牙钢鬓，但实际上它毕竟是四维属性极高，传奇阶位的召唤使魔，在战斗力方面其实是很值得期待的，尤其是以强击弱的时候。 庞大的身躯在冲锋的那一刻，却因为巨大力量催动而变得刚猛迅捷，尤其是当靠近到一定距离时，那些土黄色的胖兔子被冰霜护甲的寒气控束住，移动速度因此激降，措手不及下来不及再发挥轻巧灵活优势，直接被灰牙钢鬓那庞大肉山般的身躯撞个正着。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不需要朱鹏指挥，周身寒气流溢的灰牙钢鬓仅仅只是几个来回冲锋，就将大半的狂化使魔撞倒践踏。 只是众多目标中有两头不慎遗漏的迅速攀爬上来，冲着二楼的朱鹏使用电击，朱鹏迅速关上窗户向后退，淡金色的电流瞬间将窗户打爆，两头狂化使魔径直追杀上来。 （真正贴近于实战的情况，现实而言，谁会不优先攻击使魔召唤师呢。）扬手将另一颗魔灵球扔出，阿瑟斯于白光之中冒出，虽然是猎犬形态，但依然是两轮扑咬就将狂化使魔直接格杀。 让阿瑟斯每一头都咬了一口，确定死实成之后，朱鹏从自己所处的房间里找出刀具，然后解剖开其中一头。 （肉质肌理已经出现异化反应，这样的猎物如果吃多的话，恐怕会和它们一样变得充满攻击性，偶尔给使魔搭配一些尚可，但一定要注意剂量与使魔的食用反应。）在这个世界，朱鹏已经没有魔力提供给自己的召唤使魔，那么它们也需要足够量的食物补给，再忠心耿耿的使魔，如果长期处于饥饿疲惫状态的话，也是有可能丧失理智反噬主人的。 当然，仅仅只是有那个可能性存在。 在朱鹏解决掉那些电系兔子后向外走时，不远处的楼宇间隐约传来叫喊声，朱鹏愣了一下，片刻后有几名持着武器身上衣物脏旧破损的两男两女急切得跑过来。 “站住，如果再擅自向前一步的话，我不保证我的使魔不会因为护主心切而攻击你们。”一个中年男人颇为强壮，剩下的一男两女都颇为瘦弱年轻的模样，他们手上各自拿着一些东西，或者包裹，或者食品，或者刀具。 “刚刚的战斗我们都已经看到了，您是强大的召唤师，请带我们离开这里吧，附近的丧尸和发狂的使魔越来越多，食物和水越来越少，如果您不带我们走的话，我们真的是没有活路了。”一边说着，朱鹏眼前这四个人一边下跪，从容貌上他们长得更近似于东方人种，然而说的却是巫师语，这令朱鹏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差异感。 “我们，我们可以为您工作，还可以为您警戒与寻找食物，请您，请您不要抛弃我们。”四人之中的一名女孩膝行着往朱鹏的方向移过来，她抬起泪光盈盈的小脸，露出颇为清丽美好的容颜。 “这个世界，已经末日降临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