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阅尽世间，深谷迷团
超凡之战，仅仅只是三百六十度疯狂扩散的余波就隐隐有灭世之威。 朱鹏在境界上虽然仅仅只是半神巅峰巫师/丹师，但论及战斗力，宇宙间绝大部分超凡生命体甚至都不是他的对手。 天空当中居高临下劈杀斩落下来的毁灭剑气裂解山河，随着朱鹏锁定兜帽男越来越近，威力也同比越来越大，那恐怖的剑气飓风从开始到现在威势递增已然不下二十多倍，并且威力增幅丝毫没有放缓的趋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兜帽男还被四周空间门扑出的召唤使魔狙击，陡然扑出手持巨斧的恶犬，那附魂斜击甚至连兜帽男都感受到隐隐的威胁，不敢让对方轻易击中……当然会感到威胁，汲魂痛击已经累计了数百年，炼狱魔犬阿瑟斯这一斧下去，哪怕是超凡生命体都够喝一壶的，仅仅在这一招上已然达到可以越阶挑战的地步。 黄金四阶的怨恨变异熊偶与自己的弟弟深蓝四阶的狂暴魔化熊罴合体，身躯膨胀变得极为巨大，尤其合体暴熊的左手上加持这一支华丽而狰狞的暗金色钢铁手套，这是朱鹏三张召唤卡牌的联合驱动模式：怨恨变异熊偶、狂暴魔化熊罴、冥王左手，攻击破坏之力之强可谓爆表，在阿瑟斯的一斧之后及时补位扑击，以数量与配合弥补境界实力的差距。 朱鹏的这些使魔哪怕几经栽培，也还是正常四阶半神层次的，对于普通召唤侧巫师而言，一名半神巫师可以几乎不付代价的召唤五头同阶半神生命体，这样的手段已然足以自傲，足以倚仗压制大部分同阶。 然而对于朱鹏来说，噬神师体系的力量多少有些跟不上他自己的进度，他本身的战斗力就已经是五阶超凡层次的，而自己挑战的对手往往也是五阶超凡，在这样的战斗中，四阶半神的召唤使魔只要自己一个操作失误，瞬间就挂，相关的心血也就白白付出了。 刚刚避开巨斧斜扫汲魂痛击的兜帽男看到紧密扑杀跟上的三合一魔熊，眉头微微一皱，然而目光扫过魔熊左爪上那狰狞锐利的冥王左手，刹那沉吟后他终究还是一个后闪再次躲避了，三合一魔熊这一击扑杀之强犹在之前那狗头人的汲魂痛击之上，因此在思量之后他还是选择二次退避。 然而再下一刻，另一头几乎与之前那头一模一样的魔熊出现在兜帽男的身后，它同样闪烁着华丽与狰狞的暗金色金属左爪刺抓向兜帽男背脊，要将他的脊柱整个掏出来。 在这一刻兜帽男真的是完全怒了，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召唤使魔的默契、协作与杀阵完全来源于天空中那名俯冲男子的战斗预判……换而言之自己所有的应对节奏都在对方的推衍预判当中，更何况作为超凡强者被一群半神使魔逼迫得连连退避，这如何能忍？ 反手陡然硬接住那支最诡异的金属手爪，曲肘打击间熊熊黑焰戾火犹如漩涡般就将变异绿泥拟态而成的三合一魔熊笼罩、覆盖、燃烧，然而令兜帽男诧异无比的是，眼前这头气息略显虚浮不稳的魔熊并未在第一时间被打爆掉，在他看不到的视角，变异绿泥拟态的魔熊背后有一头犹如海怪污泥般的存在寄生攀附在它的身躯上、背脊脏器当中。 寄生心脏的寄生，对于绝大部分有自主意识的生命体而言，从长远来讲是有害的，但对于激发潜能的短时间应急上，任谁也不能否认其效果。就好像一个将死的人最后抓住的救命稻草，也许它会让你希望后复归绝望更加痛苦，但谁又敢说这根救命稻草不能真的救命呢？ 因为寄生心脏的存在，变异绿泥拟态的魔熊并未在五阶超凡的反击下瞬间崩溃，因此真正的三合一魔熊与炼狱魔犬阿瑟斯就趁势进击，因为忌惮冥王左手上那诡异莫测的凶邪之力，兜帽男选择的是以双手封挡住两头魔熊的冥王左手，硬以肩膀去扛受阿瑟斯的汲魂痛击。 他并非没有能力施展类似于瞬步一般的身法瞬间遁出包围圈，但此刻四面都是朱鹏斩杀过来的剑气风暴，与其此时脱身出去被三头六臂状态下的朱鹏与他的这些使魔追杀，兜帽男很果断的选择先付出些代价放翻这些召唤使魔。 左右手封挡住两副冥王左手，以肩膀肌肉硬扛汲魂痛击重斧一劈，这一斧的杀伤力远远比兜帽男想象中更疼更重，那咒刃利斧沾血之后，阿瑟斯在这数百年间汲取的所有戾魂刹那间都在兜帽男的脑海中咆哮、怒吼、尖叫！ “你我……滚！！” 在兜帽男全力爆发的前一刻，朱鹏反召唤回自己的全部使魔：变异臭泥、炼狱魔犬阿瑟斯、寄生心脏、狂暴魔化熊罴、怨恨变异熊偶、冥王左手，虽然还有一头猪没出场，但仅仅只传奇阶位的它在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出场了，不然恐怕瞬间就烧熟了。 朱鹏非常及时的反召唤不仅仅及时救下自己的全部班底，不至于一朝回到解放前，那凭空出现的空间门更是大量吞噬了黑炎戾火……或者说地狱行斗气。 召唤使魔本身是有一定抗受力的，不至于只要被击败击杀就卡牌崩毁，但承受的攻击也不能超过抗受力太多，比如兜帽男刚刚那一下，若非朱鹏反召唤及时，阿瑟斯、变异绿泥等等绝对是无一能活。 （斗气刀招，虽然的确是地狱行没错，但……） 兜帽男黑炎劲力扩散爆发，然而在其锋锐最利后的下一刻，恍若金红色流星般的朱鹏就已然轰然撞入对手怀抱内，他冲过来这么猛当然不是急着为了面基的，恶魔朱鹏手中双持鲨齿与神罚，浑身散发出一种如同要斩裂一切的狂暴杀意，仿佛穷凶极恶的巨狼利齿，双剑破空之声犹如放大了千百倍的无数凄厉狼嚎，搜魂夺魄，威压千军！ “就算你真的是李静玄又怎么样？我想杀你很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恶魔朱鹏说得绝对是TM的真心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鹏纵横世间剑败群雄，几可称之为纵横无敌也不为过。 然而同时代就有这么一位人物，从辈分、地位、武道、权势乃至于方方面面都压自己一筹，朱鹏这般心高气傲之人，他心中未曾有过半分的恼怒乃至于杀意。这些情绪当然是有的，甚至是正常情绪，哪怕没有纯阳仙心朱鹏也自可调整消解，然而这些心绪只要出现过，却尽数是恶魔朱鹏的养料，此时此刻面对自己平日里最不可一杀的对手，恶魔朱鹏欣喜若狂，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让我们杀个痛快，看看谁才是华夏最强之人！ 之前刹那间，数十上百数百剑，尽数被疑似李静玄的兜帽男双手变幻，以无数精妙无比的招式化解。 恶魔朱鹏见此杀性炽烈，斗志更狂，像由心生之下，他满脸的横肉剧烈抖动着，仰天咆哮一声，左右双手双剑互击一记，那般恐怖癫狂的毁灭狂气仿佛要将世间的所有一切撕裂斩尽，下一刻双剑气绞杀的剑气漩涡像天降灾祸一般霸绝无情，狂旋猛扑，那般霸烈无匹的压迫力，仅仅只是对拼招架之间，就将四周万物辐射切割。 ………………………… （不是李静玄，虽然看上去很像很相似，但他本质上和李静玄并不是一个人。）意念当中，应龙朱鹏这样言道。 （嗯！？怎么说。他此刻的招工应对精妙绝伦，似乎无论魔道之我如何出手，他尽可从容化解，这般举重若轻之姿我仅仅在李静玄……不，真正的李静玄此时此刻恐怕无法如此从容。） （李静玄是真正的武道天才，而眼前这个家伙只不过是个抄袭者罢了。他可以从容化解魔道之我的攻势，是因为魔道之我的所有招式他都见过，记在脑海里，因此可以应对的如此精彩。和之前应对召唤使魔阿瑟斯它们的表现，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你是说，他没见过召唤使魔……呵呵，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换你上去试试，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想。）自我之朱鹏这个时候说话是不好使的，已然狂暴化的恶魔朱鹏根本就不理会他，双手持魔剑放手狂攻。 鲨齿的暴虐，神罚的诅咒，在恶魔朱鹏的狂暴间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仅论杀性之重攻伐之强，三个朱鹏当中以恶魔朱鹏最为可怕，切割天地的毁灭性剑气，神罚剑激发出的一道道冥动咒，方圆数百里尽受波及，仅仅是他与兜帽男战斗的余波，就不知道造成了多大的人员伤亡与财产损失。 然而，朱鹏是不会对此心怀愧疚的，自己若是会因为这种事而有意留手，在以往的战斗中就已经不知道死掉多少次了，根本就走不到今时今日之地步。战斗，厮杀，这是需要为些倾尽全部心神精力的，不尊敬战斗的人，战斗回馈给他的往往就是无可抵御的死亡，至于歉意，战后尽力补偿也就是了。 从天上打到地面，再从地面打到天空，仅仅只是四八狂飙扩散的杀伤，就让抱着欧阳琳头颅，躲在相对不远处的金守念筋疲力尽，想要走得更远点，但他又舍不得放弃这样近距离观看超凡搏杀的机会，金守念深深知道自己若是再不为突破搏一搏，这辈子就真的只有老死传奇境界了。 在轰隆隆得爆炸声与大地震荡中，全身冒烟的恶魔朱鹏双手双剑气喘吁吁，然而对面那个兜帽男却并未怎么样的姿态，两人站在巨大得地陷坑洞当中，四周焚火萦绕几乎连土石都为之消融。 “怎么？累了，那可就换我攻上去喽。”兜帽男这样的挑衅，恶魔朱鹏哪里忍得了，然而他猛一提取力量却发现后面两人给他断电了。 （怎么回事啊？） （你也该宣泄够了，能量储备已经被你消耗掉三分之一，而且像你这样打下去，全部能量打光也杀不掉他。）说着，身躯一晃间，恶魔朱鹏被压制，应龙朱鹏闪到兜帽男的面前。 在这种时候，自我之朱鹏是压制不了魔道之我的，但对于应龙朱鹏，恶魔朱鹏始终都有一些畏惧忌惮，因此应龙朱鹏转过去并无问题。 “呵呵，你们这样就算是换人吗？” “不，其实还有个三人联手的小型剑阵，不过我想你是撑不到我们用这招的时候了。”对面兜帽男是装作高冷傲慢，而应龙朱鹏是真实的，发自骨子里的冷漠孤傲，他笑了一下单手持魔睺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下一刻，应龙朱鹏扑身推剑，看招式意态应该是击剑术之姿，然而在兜帽男冷笑着准备应对时，他看到应龙朱鹏手中的剑陡然一旋，变成了剑柄在前而剑刃在后……苍龙界域的历史上不是从未有人这样使剑过，但清一色全部都是些狗血爱情故事，因此兜帽男的战斗库中就没有这一招的应对，他愣了一下，下一刻就被应龙朱鹏一拳轰在脸侧处，整个人带着满脸懵逼不可置信的表情倒摔砸倒。 “果然，你对于自己没见过的招式，反制应变能力就是一个普通人。”说着，应龙朱鹏闪到兜帽男的近前看似一脚猛踏踩下，兜帽男神色紧张的双臂防护，下一刻应龙朱鹏原地一个倒立，兜帽男不可自制的又愣住了，轰的一下，大脚真的踹下来时他没能及时做出应对，被应龙朱鹏一脚猛烈得踩踏入大地。 “只会照本宣科、抄答案，完全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理解领悟，我哪怕把招式中掺杂进一些类似于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你都完全无法做出正确的应对……好蠢啊，也难怪，星球意志往往是综合意志聚集体，而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普通平凡的庸人而已。”砰砰砰砰砰砰砰……伴随着话语，应龙朱鹏以各种诡异的变式，将面前的男子一顿的狂殴暴打，遮脸的兜帽也被撕下去，显露出来的是一张布满缝合略有些狰狞丑陋的面容。 “啊…………” 猛然一脚踢出，恍若黑龙咆哮一般，兜帽男在被痛殴暴打一顿后，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挣开应龙朱鹏的擒拿钳制，然后陡然打出一套极为刚猛精湛的拳术武功。 “开始对我出题了吗？可惜你心法用错了，这套是佛门禁忌武学，讲究的是佛怒，而不是像你这样的暴怒！”好整以暇，身法闪烁间接连退出数十里后，应龙朱鹏陡然急进，他一腿横扫就将已经失去兜帽的兜帽男扫得横飞而起，然后一剑下掷将之刺钉在地面上。 “蠢物。你若是始终保持‘答题’状态，我反而是不好杀你，毕竟那些不必要的动作真的是很破坏运劲发力的，然而你却选择出题，可惜的是，昔日的苍龙界域历史上，并没有比我更强的战士。” “……多谢你给我上的这一课，我会好好记住的。另外这两个女人的灵魂你还想要吗？是直接杀掉已经无足轻重对你构不成威胁的我，还是为两个女人的灵魂放我一条生路？我立誓，在我杀掉你之前不会再动手杀你中华武士会一人！”兜帽男，或者说昔日的位面之子楚云天，今日的位面意志承载体苍龙，他无疑是非常了解朱鹏的，其左手上浮现出两道青白色的女人魂魄，一个是刚刚死去没多久的欧阳琳，一个是那个被自己遗忘的女人：谢婉晴。 应龙朱鹏见对方的这种应对，眉头一皱，他刚打下一拳轰下彻底了结此事，自我之朱鹏陡然转过来，龙性虽然好淫但却也无情，换是恶魔朱鹏处理此事都有可能会放对方一马，但由应龙朱鹏来处理此事，他只会试着救一下。 以最快的速度杀死对方，谢婉晴与欧阳琳的灵魂还存在就算是救下来了，如果被捏爆了，那就算这两人福浅命薄。 “让我打你一顿，然后把两个女孩的灵魂给我，滚蛋。”说着，朱鹏并没有理会对方是否同意，转过恶魔朱鹏那一面挥拳一顿的暴打，蛋蛋捏碎、内腑轰裂、骨头打折。 “好了，好了，你再打下去我根本就跑不了了。”就在苍龙忍受不了，打算捏爆欧阳琳的灵魂表现一下自己的愤怒时，朱鹏转回来住手了。 看着这个家伙那有些可怕的眼神，苍龙寻思寻思，终究没敢怎样，他先将欧阳琳的灵魂交给朱鹏，朱鹏甩手间让她自由得沉入地下，青白色的欧阳琳现身看了看眼前的形势，然后她深深向朱鹏鞠一躬后沉入了大地，如果被捏碎她就不知道要在冥河中浸泡流淌几十亿年恢复了，勉强重聚后还要当几十辈的白痴，而保持灵魂完整，至少会有一个相对更美好些的未来。 苍龙在远远退开后，将谢婉晴的灵魂向自己的反向投射，如果朱鹏不去接，铁定被投入燃烧的地狱黑炎中被焚化崩解，朱鹏也的确去接谢婉晴的灵魂了，人无愧于我，我亦无愧于人，谢婉晴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朱鹏的事，那么朱鹏也不愿辜负谢婉晴这一世一生之情谊。 在朱鹏将其灵魂封入缚魂石后，应龙朱鹏的意念在脑海中回响。 （你这样做真的是有些放虎归山了，那个位面意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有整个苍龙界域数千上万年的知识宝藏，经此一战后，他会变得更强。） （……你我，会怕一个普通人？与其留下遗憾，我宁可稍费一番手脚。恶魔，这次你也没有杀够杀痛快吧？下次不让应龙出手，把他交给你，能够应付吗？） （下一次时，我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 见自我与本我如此，超我之应龙也不再说了什么了，事实上他也并不觉得一个已经转化为人的前位面意志真的能怎样，有时候起点太高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起点太高，要把奠基的那些基础与力量完全利用起来，需要消耗的心力与时间必然是极为巨大的，而自己并不会给对方那么多时间。 ………………………… 朱鹏与苍龙的一战，带来的后果有好有坏，好的一方面是李静玄的精神压力小了许多，苍龙意识到自己的本质弱小，为短时间内大幅的提升实力，他自位面意志中抽取出越来越多的底力烙印。 这些力量他抽取出来，就无法再返还回去了，之前之所以不肯放弃是因为苍龙还有些恋栈不去，现在发现不仅位面意志中烙印被李静玄一点点剥除，自己的小命也受到威胁，苍龙只能做出决断，从这个角度讲朱鹏放其离去反倒是一件好事，否则哪怕直接干掉对方，那些烙印与暗手全部都要李静玄自己一点点的清除了，不知道他要为此头疼多久。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联合政府那个弥天大谎现在被朱鹏无意识得扯圆满了，这一场超凡之战的遗迹被指认为外星人入侵的先兆，再加上事发之后联合政府各个方面的物资与人力全力投入，各种补偿求助也很及时，因此联合政府的声望在此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倒是空前的暴涨。 “殿下，这是我在近段时间的发现，这一百年来位面意志波动事件的最终汇聚点，似乎已经找到了。”在办公室中，一名传奇巫师通过投影视频与灵异事件节点，最后连接出一个中心点：西方世界达斯卡修大峡谷，一片冰雪所覆盖，人烟罕至再好不过的秘密据点建立地。 “……既然有了发现，那就过去看看吧。”看着眼前的视频画面，朱鹏靠坐在宽厚的椅子上这样言道。 从东方世界到西方世界，一行人用的是传送法阵，然后由专机直接送大家前往达斯卡修大峡谷，因为很清楚苍龙已经不大可能还在那里了，因此朱鹏也并没有急着自己一个人先飞过去，相反他带了许多专业的技术人员，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在那里虽然找不到苍龙但一定会有所收获。 在直升机抵达达斯卡修大峡谷后，因为高手不少，没过多久就在山腹当中找到了一处被人工挖空的大型空洞，朱鹏这些人总不至于使用辅助设备，在挥手轰开钢铁重门后，一行人举着大型设备飞入进去，入目所及，这是一片类似于科技/巫师研究所的遗迹……到处都是被冻住的尸体与血污，很明显有一位高手从内部杀出，对这里进行了颇为彻底的大屠杀。 “好好检查一下，目标的承载体很可能就是在这里制作出来的，我要这处遗迹的第一比价值都被榨取出来，明白吗？”朱鹏回身扫视一眼，得到的尽是一片应是声。 摇摇头，朱鹏自己大踏步的走入实验室遗迹的核心区域，入目所及的是一处处培养器皿，里面还有一具具强壮的男性身体浸泡在里面，在重新通电的电脑主机中，朱鹏得到了西方联盟政府最后一位疯狂科学家：米歇尔博士的实验研究记录。 楚云天，米籍华人，孤儿出身，自小父母因车祸身亡，由姑妈抚养长大，在丧尸末日中全家死绝，而他在生死间的搏杀中以一种恐怖惊人的速度一步步成为当世至强者。 在这一步时，这位米歇尔博士明显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些被“青睐”的幸运儿了，他们更容易化险为夷更容易获得机缘巧合甚至更容易受到女性爱慕。然而，楚云天最后被“天魔”唐寅击杀，这一现实似乎打破了米歇尔博士原本的推算。 然而，其后这位疯狂的博士找到了楚云天的尸骸，并以其尸骸为载体完成自身的人体改造实验。 然后，终极生命体初号机便诞生了。 很明显，哪怕楚云天的尸骸也具备着常人不具备的气数，因此在其它人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或者说小几率成功的实验，在他身上就成功了。因此，米歇尔博士日复一日对着这具尸骸，他脑海中渐渐又生出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克隆人，终极生命体部队。 虽然，但凡有点理性的人都能感受到这项计划的不靠谱，但当时的西方政府几乎已经丧失所有，他们除了孤注一掷外几乎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了，因此米歇尔的终极生命体部队还是被提上日程，并真正展开。 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的恶化，米歇尔博士承受的压力也变得越来越大，他越来越激进疯狂，终有一天，当米歇尔对楚云天的强化改造达到极致时，位面的意志降临了。 这是一种比较少见罕有，但巫师世界并非没有前例记录在案的小几率事件，那即是位面意志诞生类人人格，在被其它文明意志撕裂时，在自身生死存亡的威胁之下，如果星球上存在着适宜其降临的降临体，那么位面意志会为求自保而降临。 相比巫师世界记录中那些狼狈不堪的强行降临，苍龙界域位面意志的降临可以说从容太多了，楚云天原本就是位面之子，被进行改造后灵魂空无而肉身未死，甚至变得比他活着时都更加强大，这样苍龙初一降临稍一适应，他直接就拥有了五阶超凡的战斗力。 要知道，在当时来说整个星球的道境者，几乎都是五阶从神的程度，唯独苍龙是五阶超凡，几乎可以说是横扫之势。 苍龙降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屠灭了整个研究基地，甚至顺手端掉了当时前来视察他们最后底牌西方政府高官，以至于文明战争的后期西方政府再没什么动静了，不是他们不想发声，而是政府主体实在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但其后的形势对于苍龙而言却是急转直下，中华武士会趁着蓝血星人进攻华国，两路出击将蓝血星人彻底打垮了，然后以一种苍龙根本想不到的速度掌控了所有局势。 虽然五阶超凡已经可以肉身横渡宇宙，但换谁也不会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经营几千上万年的老巢，因此才有了其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苍龙不再是世界意志后，虽然可以说轻装上阵从此可以专注于自身进化就好，不用再像文明晋升那样艰难。 但脱离以身合道后，苍龙作为人类的性情却并不是很出色，气量、格局、资质、决断，他就像一个看过无数世事，懂得无数道理，但从未身体力行真正做到过的图书馆书虫一样，虽然几乎通晓整个苍龙星球记忆中所有的武道与科技，但这些知识中却并没有多少真正属于他自己。 在观看过米歇尔博士的实验记录，大概脑补出事情的经过后，朱鹏也将电脑中的文件复制拷贝一份，无可否认，如果说楚云天是武道方面的位面之子，那么米歇尔博士恐怕是苍龙界域科技方面的位面之子，可惜，最后他被自己的“老爸”亲手干掉了，如果出生在巫师世界，像这种人不夭折的话，至少也是个大巫妖甚至亡灵大帝的阶位。 然而，就在朱鹏处理着这些文件时，他身后方那一排排的培养器皿中，通过楚云天细胞克隆出来的实验体们缓缓睁开眼睛，他们有些茫然的在自己面前伸展开手掌，下一刻，有黑色的火焰萦绕出现。 这些克隆体的目光看向缓缓回过身朱鹏，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强烈厌憎感浮出。 几乎与此同时的，实验室主机电脑的大屏幕上浮现出苍龙那被缝合上百次的破碎面颊。 “嗨，两个月没见，想我没？” “我TM居然忘了，苍龙界域是武道与科技复合的四阶文明，米歇尔博士做不到的事情，你可未必也做不到。”在这个时候上百具不着寸缕的克隆人打破培养器皿走出，将朱鹏里三层外三层围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