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侏儒老妇人
“你又是谁？”侏儒老妇人反问道。 “我是高个艾克，”艾克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回答道。 老妇人听后，慢吞吞的走了上来，用灼热而猩红的眼睛斜睨他，啧啧称奇道，“像，还真是像。” “像谁？”高个艾克被她的眼神吓得退后了一步。 “像另一个‘高个’，嘿嘿，也许你真是他的后代，不过他已经死在盛夏厅的大火中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老妇人显然对高个艾克十分好奇，一直在打量着他。 “是高个邓肯爵士吗？难道婆婆你见过他？”罗纳好奇的问道，对于这位历史上的传奇御林铁卫，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高个邓肯杀死了第四次黑火叛乱的领导者——戴蒙·黑火，而每一次‘黑火叛乱’都危害极大，尸横遍野。 “我的确见过他，高个邓肯是个真正的骑士。”老妇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杵着拐杖停顿了一会，接着突然嚷嚷道，“老太婆要喝酒，给酒我就说。” 珀西见状只得把自己的酒袋给了她，几个人之中也只有他随身带酒，不过一边给还一边抱怨道，“老家伙，小心把自己给喝死喽。” 老妇人又用猩红的眼睛看了看光头，嘿嘿笑道，“说不定是你更早死呢。” 光头不爽的动了动长锤，不过看了看眼前不到一米高，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连狠话都懒得说了。 老妇人喝了一大口，酒从下巴滴落，放下袋子，用满是皱褶的手背擦擦嘴道，“高个邓肯高有两米多，经常说自己傻，但在我看来只是那个家伙的谦逊之言。他出身很差，来自君临的平民窟跳蚤窝，不过最后还是成了御林铁卫的队长，而且还被当时的国王伊耿·坦格利安五世称为‘最好的朋友，永远的朋友’。” “不过嘛，他死的就有些可惜喽，坦格利安想用‘野火’孵化龙蛋，结果‘野火’失控，不仅异想天开的国王自己死在了大火中，高个邓肯也死在了里面，虽然他本来是不用死的，可惜喽，可惜喽。” 说着，老妇人把剩下的酒都灌了进去，摇了摇酒袋，确认没酒了又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老太婆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漫天的野火在燃烧，无数的人在哀嚎。我还梦到了一场婚礼，少女的头发里藏有紫色的毒蛇，致命的汁液从它的牙齿上滴落，我梦到了许许多多的事。” “我还梦到了你，”说着老妇人把头转向琼斯，“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走近点，让我来看看你。” 琼斯也好奇的走了上去，他想听听这个老太婆到底要说啥。 老妇人用暗红色的眼睛打量他，低声道，“真的是你，黑骑士，亵渎者。死亡与杀戮，灾难……” 她瘦小的身体不断颤抖，抽泣。“你怎能来到我的山岗上?太残忍，太残忍了，我已在盛夏厅尝尽悲哀，不想再感受你的。给我滚开，黑心脏，滚开!” 老妇人边说边后退，声音里也充满了恐惧，让众人不由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除了提魅。 “神神叨叨的老家伙，让我提魅送你一程吧。” 说着他抽出尖刀，电光火石间朝着老妇人挥去。 老妇人怪叫了一声，手中疙疙瘩瘩的黑拐杖极速的长出枝条，缠向提魅。 如同金属的碰撞声发出，提魅竟然没有劈断枝条。 老妇人趁机以远超之前的灵活退到了鱼梁木的后面，哀求般的叫道，“当老太婆求你们了，远离我。” 说完，鱼梁木中飞出大量的乌鸦，盘旋在众人的头上，伴随着‘哇——哇——’的凄厉叫声，乌鸦猩红的眼睛在黑夜中如同烧着的箭矢一般来回穿梭。 即使提魅也被眼前诡异的场景吓了一跳，虽然老妇人没有把自己的嘴唇涂成紫色，但奇怪的表现就如同女巫一般。在灼人部，女巫的地位可是十分高的。 “大人，我们要不要追。”珀西咽了口吐沫，紧张的问道。 琼斯看了一下众人，这些人剑枪刺来之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然而此刻脸上却写满了紧张与踌躇。 这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正常反应。 实际上琼斯自己也很是不安，虽然他战斗的时候拼命无比，但本质上他还是一个小心谨慎，缺乏安全感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穿着如此厚的铠甲，不愿意脱下。 他最终摇了摇头道，“暂时算了吧，毕竟这里都是鱼梁木，不是个能战斗的地方。” 同时心中也暗暗想道，这个老妇人确实不太简单，不妨好好打听打听，再来走一趟。 随后众人向丘顶下面移动了一些，驻扎在了那里。 至少可以躲开那些渗人的乌鸦。 …… 珀西看气氛有些沉闷，尤其平时欢乐的高个艾克此时也一脸阴沉，于是主动开口说道，“老太婆都喜欢说一些恐怖的故事，什么死亡的气息，亵渎者，灾难，这把我们当小孩吓呢。” “这可不像一个只会说恐怖故事的老奶奶，”琼斯摇着头说道，真像珀西一样想问题，事情是变简单了，但未免也太粗心了。 “但即使她真的是个女巫，她的话又能信多少呢，”卡特说道，“这种奇怪的人，常年与谎言相伴，没人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琼斯没有说话，心想道，“看来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啊。” 魔法他也在学城偷偷接触过一点点，但是即使博学如马尔温博士，琼斯也没见过他放过一个‘火球术’，所以他一直都认为魔法已经彻底不显了，至少不会对现实生活产生多大的影响。 至于一万年前，森林之子发动魔法，翻起滔天巨浪，将维斯特洛中部变成了如今的沼泽地颈泽，他更觉得只是神话故事。 这种神话故事，在任何的文明中都不缺少。 …… 伴随着逐渐平息下去的乌鸦哀叫声的和火堆发出噼里啪啦声。 夜渐渐深了。 然而这种宁静在夜中的时候就被警戒的守卫们打破。 “有军队来了。”守卫们大声的叫喊，把众人从睡梦中叫醒。 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火龙’，从火龙的长度来看，来的人很是不少。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