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可爱吧？可爱就够了
对于这些为了躲避收割者追捕，藏匿在宇宙阴暗角落的利维坦遗民们来说，祖辈的荣耀早已成为了久远的记忆。 收割者的追杀可没有什么时效性说法，在米杉来之前，不管过了多少万年，这些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利维坦遗民只要被收割者发现肯定是死路一条。 就算平均寿命很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年纪最大的利维坦遗民也是不知道多少代以后了，就算通过记忆传承还记得自己种族曾经凌驾于群星之上的辉煌，但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没有实质感觉的。 除了在一些依然在它们眼里算低等文明的物种面前吹嘘吹嘘自己祖上好牛逼以外，遇到和自己差不多的，比自己更厉害的……似乎没什么值得坚持的了。 于是几百只直接凌空虚渡来的利维坦们在讨论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后，遵守米杉说的那样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身躯，用上了米杉给它们提供的新身躯。 “新的身体至少有一个好处，不至于让你们在这个世界被喊打喊杀了。”米杉对还不习惯用坐姿的利维坦首领说道。 “……那种低等生物的敌视，我们并不在意。”坦坦说道，为了给这位利维坦族现任首领起名字，米杉在“利利”“维维”“坦坦”三个名字里纠结了好久才选择了最后一个名字。 “生命都是等量的，哪来高等和低等之分。”米杉喝了口安德森将军的珍藏对坦坦问道。 “……”虽然很想冷哼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坦坦还是很清楚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受到惩罚。 “她们就是利维坦？”和米杉一起喝酒的薛帕德奇怪的问道。 “以前是，现在嘛……可以换个名字，比如乌贼娘怎么样？”米杉笑着说道。 听到米杉这句话，身高从几百米大幅降低到一米二的坦坦晃了晃和头发一样的触须……这些触须是直接从看起来像是帽子的头饰延伸下来的，实际上既不是帽子不是头饰。 “……”薛帕德用着说不到一起去的眼神看了眼米杉，然后低头喝了口闷酒。 “不觉得挺可爱的嘛……”米杉并不介意的笑道。 “可爱是可爱……”虽然无法接受，但薛帕德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这群利维坦的新身体的确非常可爱，可爱的想抱在怀里揉来揉去。 可惜见过利维坦真面目，甚至还差点因为和利维坦沟通脑袋爆炸的薛帕德，完全无法接受对方的这种改变。 “可爱就够了，喜欢的话我就把她们送给你了。”米杉抬起手感受下坦坦软乎乎的尖脑袋。 听到米杉把自己的族人当“礼物”，被揉脑袋的利维坦族首领露出一脸憋屈的表情。 刚才还说生命是等价的，现在就把自己当礼物了……这个双标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可不是双重标准。”米杉继续揉着坦坦的脑袋说道：“生命都是等量的。” “送给我？”薛帕德愣了一下，不明白米杉在说什么。 “嗯，毕竟是一个世界的人嘛，刚好她们也认可你的能力……”米杉说道：“怎么样，经过测试，她们这支心灵突击队的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就送给你薇恩姐……嗯，也许是薇恩妹妹。” “……”由于薇恩留在家里没有跟过来，薛帕德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 同样不知道薇恩存在的坦坦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恶寒，仿佛如果薛帕德不答应而让她们被薇恩收走了，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虽然在米杉的要求下，这些利维坦更换了身体……但她们很惊讶的发现仅仅只是更换身体，本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所有的能力知识经验都被保留着……为了给自己更换一个新身体，性别错位的布劳恩博士把人革联在这方面的科技树点的非常高。 不过这同样也意味着这些从“深空巨兽“变成“乌贼娘”的利维坦们，作为类不可名状存在的属性没有变化。 如果以这种形态被薇恩收下了，她们不会成为眷族，而是会成为薇恩的下位者。 她们的存续将彻底的和薇恩绑在了一起。 因为这股恶寒，坦坦用着略带期待的眼神看着薛帕德。 “好吧，长官，我接下就是了。”薛帕德还记得这些利维坦曾经认可过她的能力，既然这样，收下也未尝不可。 至于心灵突击队是啥意思，见识过利维坦一部分战斗方式的薛帕德还是能理解的。 无外乎就是利用利维坦的特殊心灵能力来作为主要战斗方式。 拥有自己第一支部队的薛帕德开始等待着米杉给自己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任务？”米杉看到薛帕德一副和格林希尔一样工作狂的状态，拿起酒瓶给对方倒了一杯问道：“你不放几天假吗？” “我不太习惯放假的日子。”薛帕德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希望可以在长官您的麾下证明自己的能力。” “唔，任务嘛……”米杉想了想说道：“我手边现在的确有一个任务，而且很适合你和你的心灵突击队去执行这个任务。” “尽管吩咐。”薛帕德立刻双手并拢的立正道。 “不过在这个任务之前，你先带着你的心灵突击队在我那艘船上走走，和你的新队员熟悉熟悉再给我交一份报告。”米杉说道。 “报告？”薛帕德有些好奇是什么报告。 “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米杉没有细说。 “……是，长官。”有种米杉没细说其实也是在考验自己感觉的薛帕德敬了个礼，然后便风风火火的带着坦坦离开了自己位于神堡的家里。 ……最近因为米杉长期霸占这间公寓，薛帕德觉得这个家可以过户了。 当然，现在整个神堡都是人革联的财产。 按照米杉的吩咐，薛帕德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游览了一遍米杉的座舰，还顺便去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军团旗舰逛了一番。 作为“准至高领主”，再加上又有米杉的口谕，不管什么机密的地方薛帕德都能进去参观参观。 被人革联各种奇葩的画风组合弄的一愣一愣的薛帕德，在这半个月的调查里，也隐约感觉到了米杉交给她的任务是什么。 那就是整个人革联之中的氛围有些过于狂热。 调查结束后，在有关过于狂热问题上，薛帕德很认真的写了一份报告。 可惜没等她把报告交给米杉，却发现米杉离开了神堡。 薛帕德认为米杉应该不会放她鸽子，没等她就意味着肯定有事发生。 就像薛帕德推测的那样，米杉的确因为某些事情提前结束了在质量效应世界的行程，返回了拥有两颗地球的人革联首府恒星系。 在薇恩带着暗鸦守卫军团士兵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复刻版雅南小镇里，米杉看着低头坐在复刻版圣诗班教堂露台……也就是学习血源版赞美太阳姿势区域的薇恩，对挂在一旁门柱边的佳佳问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有……有一个月了，老大。”被挂在门上晃来晃去的佳佳回答道。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米杉问道。 “怕打扰到老大您嘛……”佳佳语气躲躲闪闪的说道，其实她顺便还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没有任何作用。 “薇恩出什么事情了？”米杉直奔重点道。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薇恩姐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佳佳说道。 “……找不到回家的路？”米杉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