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螳螂捕蝉
很快，石洞内就充满了泡面的香味。大家拿着碗筷，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就那么埋头大吃起来。吃饱喝足，人们的心也就逐渐安定了下来。 “人家还给准备了吃喝呢，不会拿咱咋样的。”众人都这么想，唯独程昱借口肚子不舒服没有去碰那些泡面。就在他刚才席地而坐的地方，还有几粒老鼠屎。泡面就那么摆放在石桌上，这些老鼠居然没有去碰？这是第一个疑点。而且，那个老大让他的弟兄把守着众人的退路做什么？这是第二个疑点。疑点三，就是那个老大和老二，他们怎么不吃？程昱知道，自己想要找到宿嫣然，就得处处小心。不管古今，世上的坑是不会因为时代的更迭而更改的。 “大家吃完了就休息吧！”程昱处处提防着，一直到凌晨4点来钟，众人都开始打起了盹，老大方才开口对大家说道。出乎程昱预料的是，吃过面的那些人居然毫无异样之处。大家将帆布袋里的工具都拿出来，把袋子铺在地上，不多时就纷纷发出了鼾声。程昱蜷缩在墙根处，心里头纳闷着：难道自己想多了？ “起来吃东西了！”也不知道到了几点，程昱才沉沉睡去。他是被老大叫醒的，石洞里依旧充斥着泡面的味道。昨天说肚子疼，程昱没有去吃东西。可是今天要是再不吃，怕是要引起对方的怀疑了。他磨磨蹭蹭的起身，趁人不备从兜里抠了一角药丸出来塞进了嘴里。辛辣味入喉，程昱这才上前拿了碗筷跟旁人一样吃起东西来。 “大家都过来，准备干活了啊！”等众人吃完，老大才叼着烟招呼着他们。 “老板，咋干？”众人拿着撬棍钢钎短镐啥的凑上前去问道。 “把佛像下头的莲花座给我起开就算完事！都注意着点儿，别把佛像弄毁了！”老大指着那尊半人高的佛像对众人说道。末了，还刻意叮嘱大家别把佛像给毁了。倒也不是他信佛，而是偷跟毁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毁了佛像，这儿的可都是文物，没准逮进去这辈子就完了。只要佛像不毁，短期内谁能知道下边的东西被盗了？况且，这世上怕也没几个人知道莲花座下有本书吧？自己不也是听人老板说起，才知道东西藏这下头的么？这么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也没人发现下头的东西不是？偷了人家暂时不会发现，但是你给佛像毁了，过不了几天人家可就能知道。老大猴儿精着呢，钱他要挣，可是脑袋他也不想丢。 “就这活儿啊？那简单，那谁把滚筒拿来，然后起开莲花座慢慢儿往边上挪就行了！老板，不出三个小时，这活儿一准完工。”都是干惯了活儿的人，一听人家的要求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将外套脱了，一个年岁最大的中年人冲程昱招呼着。 程昱从一旁把几个几根由两寸来粗的钢管切割成的滚筒拿过去，接过一根钢钎就打算帮忙撬动那尊佛像。佛像下边的莲花座，经过许多年月的洗礼，边边角角已经都风化腐蚀了。这倒让程昱他们少费了许多的工夫，大家围在四周，一起用钢钎撬进了莲花座与石台之间的缝隙。 “一二，起！”年龄最大的帮工看看大家都准备好了，口里喊了声号子，双手紧握钢钎，腰腿往下一沉就开始使上了劲。 莲花宝座被起开一条缝，还没等人把滚筒塞到下边将其挪开，就见打缝隙当中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啊...”帮工们猝不及防之下被这道光线刺痛了双眼，口中齐声惨叫着松开了手里的撬棍。 “嘡啷啷...轰！”撬棍落地的同时，那尊被抬起几分的佛像也随之歪倒下来。佛首磕碰在地上弄了个身首异处。 “竹露轻响，月浮云涌，念珠拨散，一尺风！”一个似远似近，似有似无的喃喃声传入耳内，程昱后退几步双拳紧握看向前方。 “佛门静地，暗香浮动，青灯忽灭，明月落！”白光散尽，一个朦胧的身影打莲花座下浮现出来。 “他独自念，四大皆空，红尘万万，往生处！”待到双眼适应了眼前的环境，程昱就看见那个朦胧的身影逐渐凝实起来。她玉面朱唇，秀发及腰。身披一袭白纱赤着双足，柳腰款摆着踏步出来，环顾着当前的众人抿嘴一笑念道。 “玉肌朱唇，来若春梦，念珠断在，一笑中！”那女子轻抬藕臂，啪一声将藏在掌心的折扇打开，半遮颜面慵懒着道。折扇遮挡住了女子的面容，只露出那双勾魂夺魄的眉眼看向众人。眼光过处，众人俱都露出色授魂与般的神态。唯独程昱，体内涌过一道热流不受影响。 “嗬，呼...”程昱左右看去，众人的鼻息粗重着朝那女子靠拢过去。而再看那女子，则是轻撩薄纱，半遮半掩的在那里轻舞起来。 “南无阿弥陀佛，念色即是空！”女子柳腰款摆着在原地旋舞起来！ “南无阿弥陀佛，庭前一夜花开落！”旋舞之间女子忽而一顿，藕臂轻舒双手各持一扇朝身后下起腰来。 “南无阿弥陀佛，又成不了佛！”女子眉眼轻抛，手臂轻抖将折扇打开，起身轻舞道。 “南无阿弥陀佛，何不听我一曲歌？”女子折扇翻飞，恍如两只蝴蝶绕在身旁伴舞一般冲众人轻启朱唇道。 “哈哈哈，看来传说此间藏有不传之宝是真的了。”程昱正准备动手，忽而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笑。接着，一道极强的光线朝着那女子就照射了过来。女子被光线一照，当时就身影消散，空中只留下了一根白色的毛发正在飘荡着朝地上坠去。 “好了，把镜子收起来。过去看看莲花座下的东西！”程昱身后的声音再度传来。 “老板，那这些人...”一个听起来很谦卑的声音在那里问道。 “省了150万...”他老板没有告诉他应该怎么办，只是背手在那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