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干涉英格兰?尊王讨逆!
欧洲、非洲、阿拉伯半岛地区的人口锐减,从此拉开了序幕。 原本就因为宗教和继承人问题引发的欧洲两个集团之间的战争,因为原本是负担的占领区信仰对方教派的人口问题,转眼就成了炙手可热的可居奇货。这样该死的异教徒,叛逆,原来是可以换来各种物资的硬通货! 于是,在以往攻下对方城镇那些喜闻乐见的用来鼓励己方士兵的活动:抢劫,**,烧杀等群众性活动,被各国君主们悄悄的做了修改。抢劫可以,全城三成的财富,作为赏赐给士兵们。至于说和被攻下的城镇里的妇女们做点喜闻乐见的活塞运动,欧洲的君主贵族们只当做没看见,反正他们也是要进行这样的活动,做到与民同乐。杀戮?!娘的!坚决不可以!你砍下了一颗人头,老子这边也许就少了一柄剑!你砍下了一只胳膊,老子这也许就没了一桶火药! 于是,在天主教和新教教派之间的战争,双方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破坏对方的战争潜力,支持自己将这战争进行下去,在范巴斯滕的暗示和怂恿下,大量的开始掠夺对方的人口资源。进行奴隶贸易活动。 十室九空,用来形容交战和来回拉锯的地区一点都不贴切。战场和反复争夺的地带,完全变成了无人区。 至于说西班牙帝国、奥斯曼帝国这对相爱相杀的好邻居,更是毫不客气的将对方的臣民列为捕捉的第一对象。靠着地理上的优势,奥斯曼帝国、西班牙帝国以及阿拉伯半岛上的那些酋长和埃米尔们,纷纷派出武装,深入到非洲,去捕捉那些强壮的黑人,充当奴隶劳工。 通往东方的航线上,那些船舱里往往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塞满了和船主有着同样信仰的男女老少,他们或是脖子上挂着十字架(当然了,都是木质的了。哪怕是银子制造的也被人一把抢走了。)或者是信仰着安拉胡大,但是,在甲板上的船主看来,他们只是一群会说话的动物罢了。 “就和英格兰人卖给公爵殿下的约克夏白猪没有什么两样。” 哦,似乎又扯远了。我们还是把镜头拉回来。 见有了抢生意的同行,范巴斯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是习惯了掌控某种生意的节奏和大局的,最不喜欢的就是突然出现的竞争者。“奴隶贸易你们可以和我抢,和我争,但是,那桩生意,你们可是没有办法同我争的!” 范巴斯滕手中掌握的独门武器杀手锏,就是他一手打造的欧罗巴发展银行。 这几年,靠着做与南中的贸易金融服务,保险,期票、兑换,质押等等业务,范巴斯滕作为大股东的欧罗巴发展银行业务和利润都是大大的。甚至,欧罗巴发展银行到了可以左右战局进程的地步。 为了能够将自己的战争财和军火生意一直做下去,范巴斯滕和他手下的经理们,都秉承着这样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能让交战的双方中,任何一个国家和集团取得绝对优势地位。往往一方出现颓势和不支的时候,欧罗巴发展银行的经理们就像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哦,不对,这些白皮们不信仰菩萨,就像天使一样的出现了。 “需要武器么?需要盔甲么?需要粮食么?需要药品么?需要火炮么?需要火铳么?需要火药么?”他们开出来的贸易品名清单,足以组建一支常备军,当然,是欧洲君主们眼中的那种规模的。 “没钱?没关系!可以用关税和其他税收财富做抵押!” “什么?已经押过一次了?没关系!多押几十年就是了!” “啥?实在没钱?港口也可以!把港口交给我们管理一百年!什么?一百年太久了?那就九十九年十一个月吧!” “就算是把港口抵押了也不够?好吧,谁让我这个人心肠软呢!你在新大陆和新航线上有殖民地或是海外领地吧?一起打包,我都收了!” 于是,从哥伦布达伽马时代,欧洲各国积攒下来的各种海外领地、殖民地,随着战争的进行,渐渐的变换了主人。而这些海外领地,在范巴斯滕等人看来,大多数属于兔子拉屎都看不上的荒凉之地。毒虫猛兽野人出没,而且物产极为贫瘠。除了有点好大喜功的李公爵喜欢收集这些荒凉而又广袤的土地之外,这世界上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愿意接手的人。很快的,经过讨价还价,范巴斯滕从欧洲王室贵族手里收了来的这些抵押物,又一次换了主人。 折算好价格后,变成了贸易清单上的货物,被巴斯滕侯爵阁下的夹板船运往欧洲,成为战争中的消耗品。 手中有了这个独门利器,巴斯滕侯爵心里笃定了不少。 “殿下!我认为,对于英格兰的这些阿尔比昂海盗们的惩罚措施还不够!鉴于他们的狂妄自大不知好歹,我建议,除了与殿下签订了关税贸易协定的各家各国一律对英格兰征收惩罚性关税,禁止英格兰苏格兰船只进入港口停泊靠岸补给,禁止战争物资进入英格兰苏格兰等措施之外,我的欧罗巴发展银行也将暂时中止对议会逆贼的任何金融业务,特别是贷款业务!” 作为欧罗巴发展银行的大股东兼经营者,范巴斯滕的话就等于是宣布了欧罗巴发展银行下一步的经营方针,那就是对英格兰、苏格兰地区的内战停止贷款和一切相关金融业务。这话一出口,弄得几个小国的使者,原本打算着趁对英格兰地区进行贸易禁运和关税惩罚性征收的时候,从中倒手买卖,大肆走私赚上一笔,这个主意瞬间泡汤了。 他们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作为欧洲最大的军火贩子金融家,范巴斯滕能够将这样一个吃得脑满肠肥满嘴流油的生意从自己手边溜走?所谓的贸易封锁、禁运、惩罚性关税,对他来说,恰好是坐地起价的最好理由。他在东方待得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一句生意场上的谚语:“私盐越禁越好卖。” 他们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作为欧洲最大的军火贩子金融家,范巴斯滕能够将这样一个吃得脑满肠肥满嘴流油的生意从自己手边溜走?所谓的贸易封锁、禁运、惩罚性关税,对他来说,恰好是坐地起价的最好理由。他在东方待得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一句生意场上的谚语:“私盐越禁越好卖。” 这话,如果用马老爷子资本论的话来说,大概就是百分之多少的利润,出卖绞索之类的了。原话是“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那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十四章“所谓原始积累”第六节的写作注释中,引用的英国经济评论家托?约?登宁(现译为“邓宁格”)《工会与罢工》文中的句子.(《资本论》第1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829页注释;人民出版社1972年9月第1版) 马克思接着总结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论》第1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829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9月第1版)这句话是他老人家自己说的. 上述文字只在上述版本有,更老些的版本也有.奇怪的是八十年代以后的版本和法文译本,就没有了.甚至第24章都没有第7节。也真是奇怪了! 不过,变戏法的瞒不过敲锣的。他的这套手段,糊弄别人,糊弄他的那些欧洲老乡可以,糊弄李沛霖这个商场老手却是万万都没有可能的。 当众人散去之后,李沛霖将范巴斯滕留下来,请他喝茶。 “范先生,恭喜你又要发一笔大财了!” 很不客气的将范巴斯滕面前的杯子倒满茶水,完全没有按照“酒满茶浅”的原则来,李沛霖硬邦邦的丢了一句话过去。 范巴斯滕心中叫了一声不妙!但是脸上却是神色平常,“李先生,同喜同喜!但是,不知道这喜从何来啊?!” “我家主公宣布要对英格兰苏格兰两处的逆贼进行惩戒,出口往这些地方的货物关税提高了三倍,而且又是进行禁运。同时,你又在众人面前宣布,对上述地面上的贸易活动不再提供金融服务和支持。这样一来,别人便无力、无法同英格兰进行贸易活动。你老人家不就可以独占了这块肥肉?到那时,打仗打得如火如荼的双方,哪里还会在意货色的价钱?只要有货就会赶紧吃下去!价钱,还不是随你老兄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喜事?” 被李沛霖拆穿了把戏的范巴斯滕,却是如释重负。他浑身轻松的向后仰过去身体,尽量的让原本紧张的身躯舒服些。他原本的计划就是趁着对英格兰苏格兰地区进行封锁禁运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关税和贸易体系,庞大的船队等优势地位,在暗中为自己掌握的几处港口进行走私或是转口贸易。把英格兰内战双方需要的各种物资大量的高价卖给他们。从而获得让他不惜冒险的利润。 是不是有点眼熟?没错!1950年以后,宝安县对面的那个岛上的人就是靠着这个发迹的。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自己是国际自由贸易港,金融中心。我呸!既然是贸易为主,那为啥我拿着真金白银来买你店里摆着的奶粉,反而要被你歧视?甚至被法办?!什么东西! 说到底无非就是这些年,原本被他们看不起,蔑称为“表叔”的穷亲戚们摇身一变,通过自己的艰苦努力成为了他们看着眼气的土豪,到香港来扫货。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凭什么!?原来咱们到北面去,拿着点过时过期的丝袜电子表化妆品什么的都能让无数美女往上扑的,如今却风水轮流转了,咱们自己的明星都北上送外卖,哦不,应酬去了? 其实笔者也理解,过渡期快完事了,主子要走了,这些人心里着急。可是,为啥他们就不想想,好好的人为啥不当人非要当狗,做一个好市民,好好工作,遵纪守法,难道基本法还会法办你不成?说到底,这些人就是不想遵纪守法,不想让社会安定团结,他们要的是血流成河乌克兰,而不是天朝无战事的北京。用广东话讲,这些人,就是要搵乱世银!他们在之前的几十年里,靠着转口贸易大赚特赚,已经吃惯了甜头了。结果突然间发现,原来随便一个傻子只要胆子够大,都可以靠着转口贸易吃得满嘴流油捞得盆满钵满的好日子,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这还得了?!于是,各种丑类纷纷出洞,各种表演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 哦!貌似又扯远了。我们还是把镜头拉回到李沛霖与范巴斯滕的谈话这里来吧! “这当然是件喜事了!不过,请李先生放心。在下能有今日的成就,也多亏了公爵殿下的栽培。我当然不会忘了公爵殿下的!” “主公也想知道,你会怎么不忘记他的栽培提携之恩呢?” 东西方的两头千年老狐狸,互相对对方都是百分之一千万的不信任,但是,表现的却还和多年未见的结拜兄弟一样亲热。 “先生是行家,自然知道这些贸易当中的道道。赔本买卖没人做,杀头买卖抢着做。与其说让别人来像蚂蚁搬家一样的走私,让公爵殿下防不胜防,最后坏了公爵殿下的事。倒不如让我来掌控这桩对英格兰的地下贸易活动。至于说从中获得的利润,我愿意和殿下四六分成。三七也可以!” 对于范巴斯滕提出的这桩“意外之财”,李守汉和李沛霖倒是不是很在意。毕竟,通过双边关税贸易协定,南粤军获得的利益,不论是显性的还是隐形的,现实的还是长远的,都足以让他名标史册了。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只能通过征战和怀柔政策才能羁縻远方的手段,被南粤军用一纸关税贸易协定就搞定了。 “你明天再约见他一下。提醒咱们这位老朋友,别光想着如何垄断对英格兰与苏格兰地区的走私贸易。也要想想他们有没有货款结算给他。如果没有真金白银给他,他该怎么办?!”李守汉的眼睛里闪动着玩味的光芒。 “主公的意思是说?”李沛霖的眼睛一亮,他敏锐的感觉到,李守汉的小算盘又开始敲打起来了。 “英格兰的逆贼们固然是要讨伐的。但是,王室正统却是要维护的!”李守汉促狭的眨眨眼。“虽然查理那厮混蛋,但是,王室却是不容玷污,王权却是不容僭越的!” “我明白了!让范巴斯滕这小子暗地里给英格兰王室提供贷款?!或者是其他金融服务!?” “没错!但是,要和王室讲明白,必须有抵押物!比如说他们在海外新大陆的殖民地。当然,抵押时,最好有保人,有证人。不然,到时候他们抵赖了,哭的人就是他范巴斯滕阁下了!” “主公,这点我们大可不必担心。范巴斯滕那厮也是久在刀口风浪上打滚的人物,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他也就不用再混了!”对于自己这个商场上的老对手,李沛霖还是很了解的。 “另外,范巴斯滕手中还有几千给英格兰议会那群逆贼们招募的倭国雇佣兵吧?”李守汉眼睛里闪动着杀机。“你说,要是这些倭国雇佣兵刚刚在英格兰议会军控制的地盘上一登陆,得知了这群人原来是不尊王化的逆贼。久经王道熏陶的倭国雇佣兵们立刻反戈一击,打出了‘尊王讨逆’的旗号来,反水,在议会军的地盘上大肆烧杀掠抢,这,是不是很好玩?” 范巴斯滕也是个点头会意的妙人儿。当李沛霖向他略略的透露了李守汉的意思后,当即便是做出了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儿来。 果然,当八千倭国雇佣兵在朴茨茅斯、普利茅斯、多弗尔、布里斯托尔等几处议会军控制下的港口登陆后数日,这些远渡重洋而来的战士,恢复了元气和体力后,突然在营地里竖起了“尊王讨逆、归还大政”的大旗!并且迅速的控制了整个城市。之后,便是各种喜闻乐见的情形出现了。 原本在议会军控制下的普利茅斯、埃克塞特、朴茨茅斯和多弗尔等城镇,算得上繁华富庶的所在了。转眼间就被这些矮子们变成了到处点火,处处冒烟。劫掠,**,杀戮,各种情形无所不用其极。 “一颗成年男人的头,可是值不少大米的!”无数的倭人雇佣兵用这样的心态,手执村正倭刀,追上四处奔逃的居民,然后,挥刀将男人的头颅砍下,悬挂在腰间。 敌人控制区内突然变生肘腋,这登时令坐困愁城的查理一世和他的大臣们惊喜过望。特别是当他们得知了这群从叛军营垒当中杀出来的雇佣兵们打出的旗号是尊王讨逆时,查理一世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就差跪在地上高喊一声祖宗神灵保佑了! 他的祖宗神灵保佑他的不仅仅是这一件事。 这边派遣去多弗尔迎接义师的大臣刚刚出发,那边欧罗巴发展银行的经理却送来了名片求见。 “我们可以提供秘密贷款给英格兰王室,进行平叛战争的军费。但是,您必须要有超过军费五倍以上的抵押物来做抵押。比如说海外领地。” “可以!北美洲的新英格兰如何?”本来,这场战争就是因为查理一世没钱大战才引起的。如今,有人上门说可以放款给英格兰王室,这样的好事还用得着商量吗?想也不想,查理一世便将在北美洲,也就是南粤军口中的殷商故地的重要殖民地新英格兰给抵押了出去。 “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了?新英格兰怎么能够和在加勒比海地区的领地相比?”欧罗巴发展银行的经理也是很熟悉行情的,当即便反驳了查理一世的提议。 本来嘛!谁都知道,北美洲的那些荒野之地,也只有那位东方的实际君主愿意要,可是,他的据点都在西海岸。而英格兰的新英格兰据点,却是在东岸。你让这位君主穿过整个新大陆去接受这个小小的地盘吗? 相反的,位于加勒比海地区的领地,就值钱和方便多了!比如说著名的蔗糖岛巴巴多斯。这里从1627年开始起,就被英格兰开辟为甘蔗种植园,大批从西非掠夺来的奴隶在种植园内劳动,为英格兰提供大量的蔗糖。进而给国家带来大量的财政收入。可以说,就算是杀了查理一世,他和他的大臣们也不会答应把巴巴多斯割让出去的! 几番争吵,几回讨价还价,最终,双方终于达成了关于将新英格兰等地抵押给欧罗巴发展银行的协议。 “不过,签约时,我们要求最好有教宗冕下的代表在场,来证明这笔交易的合法性。” 作为在欧洲大陆十分吃得开的范巴斯滕阁下,不要说请一位红衣主教、枢机主教来做见证人,就算是将教皇冕下本人请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有黄澄澄亮闪闪的金币,还有那些异教徒的女奴和小男孩,梵蒂冈的圣人们是很乐于帮助世俗君主们的。 类似的协议,在今后的几年里,将在教皇冕下的慈爱目光监督下,反复签订数次。作为放款人的欧罗巴发展银行,和作为贷款人的英格兰王室、英格兰议会、护国主们签订协议。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