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交趾丰收再招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到了公元188年的5月中旬，第一批粮食开始收获。 这一批粮食，大多是各县原本田地里面的产出；至于后续开荒的田地，居然也已经到了最后的成长期，预计六月份就能收获。 村寨和海城的田地里面，庄稼也在茁壮成长，估计到七八月份，就能够进行收获。 作为交趾郡守，士燮自然也第一时间收到各县水稻丰收的消息。只是当他查看文书上的产量的时候，不免眉头一皱，随即拿出去年的文书进行对比，却是惊讶发现，今年各县的水稻产量，居然比往年提升五成！ “怎么会这样？”士燮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把文书交给耶律铸，让他帮忙参详参详。 “大人，这个很好解释！”耶律铸看完文书，随即便露出微笑，朝着士燮拱了拱手，“昔日交趾就算丰收，也没办法把这些稻谷卖出去，哪怕卖出，最终算上运费和路上的损耗，就算送到苍梧郡，也赚不了多少。既然不赚钱，那何必那么卖力去种田？若是一年两熟，商家甚至还得赔上一些。” 交州不缺粮食，不仅有丰厚的果类、蔬菜资源，野生动物也有不少。交趾以前是四面环山环林，前往合浦郡的道路并不好走，路上消耗太多，到了合浦那边一车粮食少了一成。再到苍梧郡，一车粮食不见两成。最终允许出售的粮食，只有整个粮队的三到四成。 数量上不去，自然也就不赚钱，若非士家出面，收购粮食运输到长沙郡进行交易，只怕甚至都不需要收购交趾、九真和日南三郡的粮食。 实际上就算如今，三郡对外贸易的主要商品，其实便是药材、水牛、滇马、犀角、珊瑚、珍珠和玳瑁这些东西，粮食更多是用于运输这些商品时，往返的消耗。 既然如此，那么自然不需要卖力生产粮食，否则粮商首先赚不了钱，说不得还要赔钱。说到底就是不缺粮食，所以大家生产积极性就下降，产量自然减少，部分县城甚至一年一熟，官府和地主也不会太在意。 看看数据就知道，粮食产量提升五成的，都是官府名下的田地。这部分田地上面，都有系统平民在上面耕种，关键还是这些平民太卖力，再加上士燮推广了曲辕犁，使得开荒和耕地的效率得到提升，主要是收成时间都提前了大半个月。 换做以前，没有六月份，估计都没办法收获。 士燮对交州的情况很清楚，耶律铸那么一说，他顿时就想明白了。说来他也是习惯了这样的耕种效率，结果猛地提升才意识到交州各郡的粮产居然还有提升的可能性。 耶律铸看到士燮一副了然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换了以前，这样高的产出对交趾郡没有什么好处，不过现在不同，依靠海城进行运输，不仅可以减少运输过程中的消耗，同时也能更快把粮食，运输到苍梧郡，最终运输到长沙郡进行销售。不多，最多赚点辛苦钱，不过架不住粮食产量多啊！大人，新开荒的那批田地，下个月就能收获了啊！” “没想到海城建县，居然还有这等好处！”士燮闻言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以前他其实就和士武有共识，交趾这个地方四面环山环林，想要把货物运输出去，最好就是走海路，而不是陆路。不过缺乏航海技术，同时造船技术跟不上，他们二十年前就放弃了。没想到士徽居然完成了他们二十年前的梦想，关键还做得比他预料的还要好。 最近他更是收到消息，士徽居然在海城周围的沿海地区，开设了一百多个的‘养鱼场’。这个举动被士元戏称为‘耕海而渔’，但不能否定，它每年都能有一批渔获稳定产出，不需要出海寻找鱼群进行捕捞。 期间还找到了不少的大贝（砗磲）、珍珠、玳瑁和珊瑚，这些都能成为海城的特产。同时似乎安排了人手以广种荔枝和龙眼，据说种满了好几个山头的。 “徽校尉提议，在东兴地区建立新的港口和县城，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耶律铸看士燮心情不错，于是把士徽拜托他的事情说了出来，相关的文书，已经同时寄了过来。 “哪来的人口……也罢，看来他就盯着交趾郡第一批的粮食产出了！我们能拿出多少的粮食？”士燮询问道。 “目前新开垦的荒地还没有收获，是以还没有能统计所有粮食的产出情况。不过就当前产出的粮食，招募一万流民不成问题！”耶律铸回答道，他知道士徽开出的价码，一百斤粮食，几乎是两石粮食一个人，不过考虑到今年的粮食产出，这个买卖非常划算。 毕竟一个流民至少可以耕种二十到三十年，只要不出意外，最多一到三年就能回本，哪怕这个过程折损五成的流民，也很划算。关键是后续的产出，都是相当于交趾赚到的。 “那好，走官方的程序，让官府出面出粮招募流民！”士燮这次并不打算自己出钱，毕竟士家的银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个没问题！”耶律铸当然清楚，整个交趾郡，各县的县令县长，其实都以士燮为主，换言之，交趾郡完全是士燮的独立王国，只是表面上，还算是大汉交州的交趾郡。 士燮的渗透还在朝着九真和日南两地进行，不久以后这三郡，将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 “对了！”耶律铸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三个月前，交趾招募三万流民，结果引起了各个南蛮和越人村落的不满，这次我们若又要招募一万人，想来他们会不安分。” “士武麾下已经有五千人马，老夫又在苍梧郡那边，调来了五千家丁，若是他们不安分，好让他们知道，老夫从来就没怕过他们！”士燮闻言顿时双眼顿时闪烁出暴戾的眼神。 顿了顿，却是很快恢复了过来，缓缓说道：“不过也不需要担心，如今已经是五月中下旬，若是到了六月，整个交趾的天气会很炎热。到时候出门耕种都避之不及，他们若要战，也得是在秋后初冬的这段时间，换言之，我们还有三到四个的时间准备！” “大人有计较就好！”耶律铸笑了笑，看来士燮一直打算打压这些南蛮和越人，只是碍于交趾汉人数量不多的现状，才不得不妥协的。 十天后，大批的粮食运输到了海城，士徽也正式得到了士燮的回复：允许建立东兴港，允许建立东兴县，同时可以招募一万流民入驻。士徽移驻东兴县，同时岑溪任命为校尉，驻守海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