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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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珊月笑着,眸华明亮清丽:“对,代言人。

    太子殿下与匈奴单于以兄弟相称,又是将来的皇上,承上启下,是十八载美好共继,是这场盛宴最好的人选。”

    裴昀靠在宽椅上,思忖片刻后道:“行,那孤的演说文稿就由宁二姑娘亲自提笔。”

    宁珊月:“......”行吧,她要做到尽善尽美,写吧。

    这日后,连续五六日,在宫门落钥前,宁珊月与礼部官员都在东宫与太子一同用膳,席间也正好将事情都给说了。

    宁珊月倒也有当年宁如鸢行事干练之风格,事务一项一项的在被推动着。

    有了太子裴昀在中间撑着,礼部里跟随李家的官员并不好直接为难宁珊月。

    只是裴昀也跟宁珊月说了,他虽有权力,但却没有改变旁人看她眼光的能力,更多的也只有靠她自己。

    宁珊月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办事之余,也会将自己的姿态稍稍放低,会亲自礼部跟众臣商讨宫宴一事。

    渐渐的,礼部里的官员也觉此人没那么讨厌。

    又见识到这年轻人想法是挺多,并非靠美色上位之人,做事的确很积极认真,反对她的阻力也就渐渐消减了下去。

    而在东宫里的晚膳,也是公开,众人待在一起,并未见到太子与宁珊月有个什么,这宫中的谣言也都慢慢消散了去。

    距离宫宴的节点越近,内务府与礼部便越是忙碌,时常在东宫与太子面对面定夺事情,老是忙到日落月升时。

    裴昀看了看窗外的一尾寒月,回眸道:

    “李大人,周大人,王大人,时候不早了,孤着金吾卫护送各位大人出宫。”

    李大人拿着折子不肯放下:

    “殿下,要商议的事情也不多了,说完咱们再走吧,宫宴一事乃大周与匈奴的要事,耽搁不得。”

    裴昀抿了口淡茶,不疾不徐的说:

    “这几件事说完多半又是后半夜了,这几日列为臣工,包括宁二姑娘也都辛苦了。

    事情总是做不完的,但人是需要休息的。

    孤虽看重国事,但更看重各位臣工的身体康健。

    没有你们,大周安有栋梁?今日就早些时候回去休息,大周的天又塌不下来。”

    裴昀此话一出,宁珊月侧眸看去,眼睛都亮了一亮。

    这几日据她观察下来,太子的确能力卓著,思维与行事的手腕都是大周一等一的才识。

    他的这些言论流入下属心底,是一片暖流。

    也不愧是皇后娘娘教养长大的儿子,的确是跟她有些相像的,威仪之下尚是留有一些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在。

    几位大臣感激的拱了拱手,这几个老头儿也实在是累了,没再拒绝便出宫去了。

    东宫的确也派了金吾卫亲自护送,将这些大臣一位一位的护送到家才回的东宫。

    既给了这些臣子体面,又保证了他们的安全,还让这些臣子更加为他卖命。

    这些年满朝文武信服太子,爱重太子不是没有理由的。

    宁珊月看着他有些走神,被裴昀的眼梢给扫到,她立马将眼珠子给转了开。

    直到宁珊月出宫回府时,她的脑子都还留有裴昀矜贵俊朗,携领诸臣从心敬重的模样。

    那些大臣走后,其实裴昀自己并没有休息。

    他依旧端坐在窗边忙碌,倒是有了几分从前皇后娘娘说起皇上时常点灯至深夜的模样。

    这几年下来,裴昀也的确在为做监国太子做准备。

    他的努力与能力,即使是宁珊月不去了解,满朝文武的风声也是传便了天下。

    这样子,倒是跟他私底下那副浪荡嚣张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翻身下马,抬眼一看便是秦府的大门了,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蓉蓉这几日倒是没跟着她继续进宫了,要在家里守着才安心。

    她听见动静,赶紧出来迎接。

    “今日我院子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她问。

    蓉蓉抱着宁珊月拿回来的折子与书页,一边走一边说:

    “今日倒是平平安安的。就是午后的时候,大夫人与二房夫人来过一趟咱们院子,来看姑爷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宁珊月点点头:“好。”

    她突然又问:“上次我让你打听那鲫鱼的事情,你前几日在宫中找到风声了吗?”

    前几日蓉蓉借着人手不够的名义一直跟在宁珊月身边。

    宁珊月在东宫用膳,她就以去小厨房帮衬的名义在东宫小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蓉蓉小声道:

    “栗小姐时常都待在小厨房,感觉是东宫小厨房里的管事,里面的人都听她的话。

    奴婢还听见栗小姐说二姑娘来东宫,膳食不得出现鲫鱼。”

    宁珊月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蓉蓉是她的心腹,自小一起长大,这丫头肯定不会撒谎。

    她神色略带疑惑的问:“你当时人就站在小厨房里,她这么说的?”

    蓉蓉点点头:“是啊。”

    宁珊月眸色微沉,面色并未放松开来,倒是更凝重了一两分。

    只是她未再多说什么,继续往自己院子里走去了。

    一入院落,便看见秦郁楼也点着灯,勾着身子,下巴朝前倾着,一手拿着一根竹签在一黑色小罐子里掏来掏去。

    宁珊月迷惑的看着他:“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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