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传说（中）

    “第二种方法？与第二种方法相比，连第一种这种有些走钢丝的方法都算是稳妥的了，第二种方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也是瓦罗兰大陆上公认的事情，也就是你们这些疯子还有诺克萨斯那些狂人还抱有幻想。”爱丽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竟然仰天大笑的说道，如果是之前的爱丽丝，这种表情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艾克斯深深的看了一眼爱丽丝，此时，艾克斯也终于意识到出问题了。此时想来，爱丽丝的变化太大，太快了一些，自己虽然也受到了虚空能量的影响，但是，影响的并不大，但是，爱丽丝却已经有些不像自己了。

    “黄金圣殿？”艾克斯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黄金圣殿，看着那些运转速度越来越快的光线，几乎已经形成了一阵光墙，即使是艾克斯的眼力，都有些分不清那一条条的光线，只能看到一片虚影，让整座黄金大殿看起来就像是黄金色的光芒铸就的一般。

    “是了，虚空能量在之前已经受到了黄金圣殿的削弱，而且这里又是黄金圣殿的核心，是黄金圣殿能量最厚重的地方，对于虚空能量有着巨大的压制作用，自己才能勉强保持本性，但是，爱丽丝不同，他接受的可是黄金圣殿的力量，在这里，受到的侵蚀绝对超过自己许多，所有才会变得如此不像自己。”艾克斯看了一眼爱丽丝，发现此时的爱丽丝几乎已经是一个光人了，近乎分不清五官轮廓，正在向着周围的黄金大殿的状态转变。

    “爱丽丝，不要迷失自己，难道你打算让自己与这座破宫殿同化吗？”艾克斯厉声喝问道，再加上虚空能量的加持，颇有一种威严。

    听到艾克斯的质问，爱丽丝露出一丝迷茫，而周围的光线的运行速度似乎变慢了一些，让爱丽丝的状态变没有继续变化。

    “人会成长，就好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随着修炼，可以变成能够移山倒海的英雄。在瓦罗兰大陆，这种例子并不罕见，那么，这个世界为什么就不能成长？”艾克斯此时的表情严肃了很多，就还想一个狂热的科学家在阐述自己一生的论断。

    “这个世界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从前，英雄级的人物几百年也很难看到一个，但是，现在几乎已经达到了世界的饱和，那么，为什么要选择壮士断腕一样的削减世界的能量，而不是让世界成长，到时候，就可以容纳更多的英雄，甚至出现英雄之上的人物。”

    “成长是有风险的，若是失败了呢？整个世界都会崩溃，没有人可以摆脱，哦，也许你们可以，你们本来就是来自于虚空，即使瓦罗兰的进化失败，你们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就可以了，但是，瓦罗兰上面生活的无数普通人怎么办？成为你们实验的牺牲品吗？”爱丽丝一副悲天悯人的说道，此时，在金色光芒的映衬下，倒像是一个圣母。

    “难道第一种方法的刮骨疗毒就没有危险了吗？这只是将危险压缩，但是，等到压缩不了的时候，爆发的威力只能更大，到时候，迎接瓦罗兰的只能是毁灭，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的毁灭。”

    一阵沉默，不论是艾克斯还是爱丽丝，都知道这是一个不走下去就不知道结果的路，但是，也是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而这一次的符文战争，与其说是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仇恨之战，倒不如说是这两种理念的碰撞。

    对于诺克萨斯这种崇尚力量的势力来说，与其扬汤止沸的抑制力量，绝对更加欢迎力量的成长，对于力量的追求，让他们成为“虚空”的天然盟友。

    而已瓦罗兰为重的“守护者”，却是视艾克斯的理论为洪水猛兽，在他们看来，这种方法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努力的维持，而德玛西亚就是这样有些守成的理论的拥护者。

    当然，除了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其他的势力也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但是，大部分都是分裂的，即使是内部也不是统一的意见，因为他们都不像是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这样，有着统一的意志，即使是艾欧尼亚，也是意见不一，虽然大部分都支持德玛西亚，但是，还是同样有许多人支持诺克萨斯，其中辛德拉绝对是其中的一员，而这也是她来这里参与一脚的原因。除此之外，也许恕瑞玛有了与诺克萨斯同样的条件，但是，阿兹尔归来的时间毕竟太短，对于恕瑞玛的掌控并不像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那样，所以，最多也是有这种潜力而已。

    “看来，我们谁也不能说服谁了。”艾克斯最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本来，艾克斯一直以为爱丽丝应该是自己这一方的，但是，现在看来，爱丽丝似乎并不看好自己，哪怕，自己是爱丽丝召唤来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艾克斯有些颓然的问道，而爱丽丝显然知道艾克斯问的是什么。

    “其实，我并没有立场。”一声呢喃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入艾克斯的耳中，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艾克斯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但是，当艾克斯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爱丽丝的时候，爱丽丝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神圣的感觉。

    而就在艾克斯错愕的时候，爱丽丝周身的金光突然变得炽热，就好像整座黄金圣殿都被点燃了一样，随着黄金圣殿的变化，艾克斯身周的虚空能量也开始剧烈变化，地狱黄金圣殿的侵蚀，虽然十分艰难，但是，却能够坚持。

    而在黄金圣殿各处的其他人，却是突然感觉到黄金圣殿突然活过来了一般，不过，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反而是像母亲一般的温柔，一阵阵金色的光芒照在自己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的同时，有感觉无比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