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A1章：咽喉要道
· 许多事暂时尘埃落定，你决定把这三件棘手的事情逐一应付掉，总比全面妥协或彻底翻脸要强。就从答应协助希亚耶总司令驻防北路联军入手。 两个电话，一个给希亚耶联系很快就会过去赴约，另一个则打给了黛因，内容很简单──尽快收购大量的电子虚拟货币。经济危机或货币贬值都不会永无止尽的疯跌下去。 当然，是在你随祖达抵达下一座苏沙城池，并站稳脚跟之后。 祖达空降司令职位的新城名为「二边城」，位于边境新城的正后方即二环的中路。不是这两座城名字相似，而是各方面都极为接近，因为临战前苏沙国王仓促下令劈山建城，就是拿边境新城仿照着二边城的路数。当你抵达二边城不久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从内部暗中破坏这座城简直不可能更容易了，毕竟你已经轻车熟路又坐在第二把交椅上，姑且照办之前的做法足矣。 前提是你真的能在二边城坐稳第二把交椅。 但凡空降来上级，总会有些人暗地里咬牙切齿，无外乎三种人──原本有希望晋升为司令的副司令；感怀前恩的前任司令旧日部下；早已习惯之前局面精于浑水摸鱼的军痞无赖。他们将会看祖达极不顺眼，当然也包括随着一起空降来的你。 只要你还是二边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做任何事情都是轻而易举。同样路数的城，破城不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坐稳位置。 先摸情况再动手，总之你把最基础的事务简单处理之后便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不仅落得政敌们眼前清静，你也落得自在，抽得时间趁着大胜之际处理些琐碎事务。 其实也确实琐碎。 首先安排好「苏珊」名正言顺回到你身边的铺垫工作，只不过这次扮演陪伴在你身边的苏沙女兵「苏珊」不再是伊露莎2了，而是伊露莎3，至于前者则有更重要的任务。伊露莎2已经带出来了，能堪大用，只希望伊露莎3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尽快独当一面。 其次，你偷偷溜出城回到赫姆兰提斯收钱。转眼间，你的资产从160万金疯涨到了2000万金，而且黛因控制的几名经济学家仍在继续想办法收购那些堪比废品的电子货币，同时意味着你的钱将会在经济危机期间持续疯涨。尽管不会持续到永久，但也不会时间太短。 忽然间，你的资金从一枚一枚金币增长，变成了以万为单位增长。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你自己，如果再不花钱恐怕会就此丧失对金钱的概念。必须强行花钱了！往好处讲，你花钱是为了经济复苏，是为了世界安定。嗯。 今晚约好了，「荣耀之心」小桃公会为你举办简单聚会。 矿场前。 你盯着眼前越打扮越端庄的黛因， 黛因也微笑对你恭敬行礼。 难以形容的感觉。一条国境河相隔，苏沙和赫姆兰提斯的国情竟然变得犹如云泥之别，河西已经变得民心不稳，军粮供应匮乏，河东却尚算稳定小康。一时间你想不起最后一次看到苏沙孩童的笑容是何时之事了，但你的身边却有赫姆兰提斯的孩子们围着黛因在打闹。 “那些是你的私生子？” “老板真是的。这些孩子都是我军一些低、中阶军官的孤儿，因为各种原因已没了其他家人。您给我的那些资金曾嘱咐过我可以自行妥善处理，所以我打算开设一家孤儿院。往大了说能稳定军心，往小处说也可少些未来的匪患。” 你明明过目不忘，但有时却会一时想不起黛因曾是在泥水里滚爬的流浪孤儿。黛因如今在为你处理着无数细小繁杂的事务，这是她所长也是她的职责。 回想当初， 旅馆大门前， 那个急于寻求自保而处心积虑色诱你的地牢暂时保释之囚，已经摇身一变，沉稳又可靠。首次见到黛因时，真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社稷山河、脑筋也谈不上有多聪明的女人能顶上用。 你塞给黛因三袋金币，各自有多有少。 “黛因，从今日起我将对你委以更重的责任，也正是从今往后，你跟在我身边只会有两个结局──荣华富贵或死无葬身之地。”你轻轻替吞咽口水的黛因扶正眼镜，一字一顿的叮嘱道，“踏出这一步后，我再也无法承受或原谅你的任何背叛。” 黛因捂着胸口说道：“请相信我老板，我不会背……”却被你用食指抵住她的唇。 你让黛因背过手去，将三袋金币藏于身后， 然后她以衣衫做遮挡，手伸入袋内暗中握住若干枚金币，但拳却不出钱袋。 你对她使用了神技「窃密翘板」。 “右手在中间的钱袋，抓了四枚，左手在左侧钱袋抓了一枚，又因为没抓紧而掉了回去。我有没有说错？” 黛因的表情非常愕然。 “替我去整顿全部的产业，包括两座矿场、黑帮以及刚刚攻陷的苏沙边境新城。这些一个比一个还不好处理，尤其是边境新城恐怕水会很深。出了事只管向我求助即可，单凭你的力量恐怕玩不转那座城。”以后可能还会委托给黛因管理更多产业，因为摊子会越来越大。“原谅我最后一次试探你。” 谁也无法保证黛因在遥远的未来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你离开了。 你久违的骑上了机械黑马前往南方，北陆联军所在。一来是黛因替你举家迁移至苏沙新城途中黑马的安全难以保障；二来暂时没有比边境新城更加稳固的地界了；最重要的是，骑着紫名黑马可以在希亚耶总司令面前装逼。 跟情报相符，北路联军驻扎在赫姆兰提斯南侧边境内的郊外。远远望去，其实满唬人的……全是军队一眼看不到尽头。 无数武装载具和士兵之中，希亚耶威风凛凛的从坚固的金属城门内走了出来，敞着怀披挂着白色军装。一名美女和各种颜色名字的高阶军官、谋士、侍从相拥在侧。当然你也毫不逊色，让黑马全速奔驰而来，一路上留下满是煞气的炙热焦黑。 看着过度兴奋的机械黑马，希亚耶假笑之中嘴角抽了抽。看着希亚耶身边的李素温顺且文静，你的假笑之中嘴角也抽了抽。 “哦，兄弟！别来无恙！” “兄弟，数日未见一切安好！” 希亚耶与你热情相拥。亲昵拍打彼此后背肩膀之际测量了对方的基础力量，单凭肌肉的力量，希亚耶应该能比得上威胁度70的银月级，加上军团傍身和神技，综合实力恐怕远在这之上。这是你与他首次的正式会面，不由重新估计其份量──单挑必定是你赢，但真撕破脸胜算却仅有四成。 反正希亚耶此刻背部肯定留下了一对血红的手掌印，而你完全不疼。哈！ 寒暄。 向导。 莫大的北陆联军驻扎在遥远的南陆，等待着不知具体是哪一天才会到来的人械大战，这些天文数字的军饷、物资消耗是如何运筹？又如何负担得起？这种非常态的战略部署，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到、办到的……你盯着希亚耶头顶紫色晃动的名字，如此思索着，八成他的神技和用兵率军密不可分吧。若是两军对垒，你对他的胜算会再低两成。 除非你此行的计划能顺利实行。 寒暄也寒了，向导也向了，希亚耶热情的引领你望向广漠军营侧方的某个高层建筑，金碧辉煌，一看就是敌方首要轰炸的目标。然后，希亚耶毫不客气的对你介绍道：“如何，喜欢吗？我为你准备的行宫，暂时就住在那里吧？” 妈的， 他有多想你死？一个人究竟要有多想自杀，才会主动住在军营之中唯一金碧辉煌的高层建筑里？ 你假笑着婉拒了：“很遗憾，杂务缠身，我不能严格按照当初的约定真的「驻防在你的军营里」。” “但当时……” “别急，听我说完。”你抬手阻止，两眼望向遥远的南方，颇为怅然的喃喃道，“你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只怨天意弄人不能投胎做亲兄弟，所以就不做了。为兄弟两肋插刀正所谓世间仁义，我愿为你在军营南门外给你插一刀。” 希亚耶听罢，怔了怔，也跟着你往南方遥望。 这就是你的计划。 怎么可能真的住在这里？就算留个分身，你以后也很难以寡言之名在它地行事了。希亚耶无非有两个目的：把你脱离南陆战场，延缓战局。另一个就是借助你的力量，抵御鬼知道哪天才会来的极南境大举进犯。 所以，你前思后想，在北路联军营地南门外建造一个你自己的关隘，才是万全之策皆大欢喜。 你独资建造，自然不受任何势力的摆布；你位于希亚耶南门位置，也能起到协助御敌的效果；如果今后你得到了更多的私兵无处屯放，可以堂而皇之的驻扎在这里。最妙的是，关隘这种东西说白了不过是小城堡加一条城墙，凭着你「心随所改」的神技，做到向北可抵御人类，朝南可阻挡机械体，一关双防。 希亚耶摸着下巴， 希亚耶紧锁眉间， 希亚耶撇嘴咋舌。 能看得出来他也很纠结，明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但你的提议又不太符合他的利益。其实你早就算好了，这个提议巧妙的切中了希亚耶能够妥协的极限边缘。这份顺心随意绝不会令他感到痛快。 饱受内心天人交战之后，希亚耶唯有露出苦笑。他指着你即将建造关隘的方向说道：“我说将军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里的地理位置才是附近最佳的，两侧环山，前是狭路，后可退踞密林。而你选择的地方可是一条狭长的山谷啊！虽然通车行人不成问题，但自古就常有匪患出没，绝对一险境。” 你微微笑，用力点点头。见罢，希亚耶只好放弃，如你所愿。很多事纠结再久，双方利益的折中点始终还是在原地，他也算是个明事理的家伙。 你骑着马亲自前往狭长山谷确认地理状况，一切就和情报显示相同，尽在预料中。 极南境于不久的将来大举北上是在所难免的，同时，你不断增长的人类势力通缉令也迟早会到来，不得不为此早作打算。一旦演变成大事件，你将凭什么去抵挡洪水般的半个世界的军团呢？ 答案就是这处险地。足够狭长，无法让大军发挥人数优势，位置又正好在人类势力和极南境势力的交界处。 啊，所谓的「交界处」是以辐射海共和联邦终会陷落与极南境为大前提而设想的。其实这样假想也不为过，毕竟五联王之中「毒影」怀孕蛰伏；「毒祷」和你有仇；「毒龙」无论死活与否都不会成为人类势力的壁垒。这样内乱四起局势如暴风雨中的汪洋般沉沉浮浮的大国，根本撑不住极南境的首波攻势。大概希亚耶也是这么推测的，才会把军营安扎在赫姆兰提斯而非更加军事力雄厚的联邦境内。 一旦爆发人械大战，这个关隘将起到牵制双方，以不变应万变的作用。 不知不觉间，北陆联军的少数同行渐渐退去，而由李素一人向你走近。等你注意到时，甚至连希亚耶也离得很远了。 “明智之举，但也只有富可敌国的人才可能做到。” “你的护花使者舍得离开你五米之外了？” 李素听罢只是苦笑，是她让希亚耶退下的，后者岂敢不听。有些话，李素希望和你当面独自谈谈。 李素对你伸出了手：“看起来你是恢复记忆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平安无事。”这也是你第一次遇到没带手表却要和你握手的情形。这只是普通的握手。 “我现实的记忆模糊不清，只恢复了如梦境般的少许。也难怪初见时你没有与我相认，反正都是徒劳。” 嗯了一声，李素坦言自己不喜欢做无用功，更不喜欢说无用的话，但如今她能看得出你已经想起XJ市的事情了。 作为同样穿越来的人，她和你交换了情报，然后不由因你肉身不保的遭遇感到唏嘘。 不忘初心， 李素希望带着你、黑马和天拂一起返回现实，而交换情报之后能想到的办法无非三种： 第一，逐层位面往上爬，但这条路被毒死了。每上一层威胁度就会锐减至1/10，恐怕你的威胁度100上行至「内测位面」就会降到1，若真的强行爬回现实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其他威胁度不足百的。 第二，逆转「降神仪式」的巨型设备，把你们全部顶回现实。这条路恐怕更是痴心妄想，往下拽都需要莫大的资源，向上推更是能量不足。 第三，遇到古代的那些真神，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这种命运不掌握自己手里的办法，其实算不上真正的办法。 李素淡然的说道：“我的神技是可以「翻盘」七次。局势越是绝境，神技效果就越是明显。故意身陷绝境然后用我的神技，恐怕是目前最靠谱的办法了。”李素曾承诺过，会将一次神技的使用机会用在人械大战上，以保人类势力。 “我可以想办法把威胁度降到0.1，然后……” “但我却做不到。还是说，你能拖着我们其他人，一并将实力安全降至1以下？” 你沉默了。这恐怕……不行。 李素提议用神技一发逆转。在此之前，唯有尽力。你将故意置身于何种绝境？ A，制造一场小规模且持续的天灾，陆续把这个世界人遣送到下层的「混沌位面」，直至这里空空如也。这种遏制不住的下行局面由李素逆转，可瞬间变成遏制不住的上行事态。你们皆可趁着势头向上攀爬位面。（善良 15，其它两项反向变动15） B，整个世界被「荣耀之心」这个上层位面啃食殆尽，濒临破灭。最后关头一发逆转，位面之间上下关系互换，缩短与现实的距离。（守序-15，其它两项反向变动15） C，为你们几个创造出某种穷极奢侈为所欲为的远胜帝王的生活环境，迫使你和其他人彻底丧失返回现实的动机，犹如泡在蜜罐里渐渐腐朽。如遇有什么特别雪上加霜的契机，即可一发逆转，组队惨遭驱逐回现实。（人性 15，其它两项反向变动15） D，无法信任她。 除此之外， 这里的狭长山谷是自辐射海共和联邦北上的最近通道，若左右绕行则甚远，从古至今皆为通商主线。左侧（西）为呼啸雪谷，一年三季风冷雪积，除个别高手无法通行。右侧（东）秃山峭壁，难以暗中接近山脚有大片沼泽也无法扎营，易守难攻。若是打算据守天险其实甚是理想。 关隘本身投资5万金，维持资金因财大气粗可暂时忽略不计，待启用后维持资金-3。 由于资金充裕，以下每项只要有人选就会建。 1，西面，棘雪侧谷的连环哨岗 2，东面，沼烟侧谷的防御高地 3，抵御大量杂兵设计 4，抵御特殊异兵设计 5，抵御重型强兵设计 6，针对超远程的防御设计 7，针对极近程的防御设计 8，针对关隘内部的防御设计 每项投资1万金起步，因涉及到大量投资物流引发的通货膨胀及腐败问题，第二项需投资2万金，第三项3万金，以此类推。若是明显呈现选择集中的情况，则视为高阶兴建附加额外效果，投资再加4万金，维持资金再-1。 当关隘正式启用后，每项的维持资金-1，不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