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爷子的期望

    程立以前学拳多是老爷子教什么他学什么，很少有主动性，自然对拳法也是一知半解，如今老爷子和张威浅俗易懂的将拳法境界解释清楚，程立立刻就对拳法产生莫大的兴趣。

    “师叔，化劲抱丹的境界又是怎么样的?”程立以为张威会为他现场演示抱丹的威力，可惜他失望了。

    “我练武二十多年，也是在不久前突破暗劲，连化劲都还未练成，自然不会抱丹。”张威解释一句后又看了眼老爷子道:

    “师傅是我见过唯一的抱丹高手。”

    张威这是在故意抬高老爷子的本事，程立怎么会听不出来。

    “爷爷，你这么厉害，岂不是天下第一高手!”程立立刻对老爷子奉迎道。

    “呵呵!”老爷子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天下第一高手可不敢说，当年【孙老爷】的太极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他都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

    程立知道爷爷口中的【孙老爷】是当年民国时期的一代武宗【神手】孙禄堂。

    当年孙禄堂被江湖称为虎头少保，几乎会遍天下高手，在民国政府的号召下，成立【中央国术馆】，汇聚天下武功高手，糅合各门各派武功于一堂，响应国父提倡的“强国强种”政策，建立一代国术体制。

    那个时代可谓武学盛世，也是武学的最后一点余晖，后来西方的枪炮成为战场主旋律，武功进入末法时代，沦为街头斗狠的工具，这是武学的悲哀。

    “当年老头子我有幸进入中央国术馆，得孙老爷指点，糅合百家武术，创出咏春白鹤拳，晚年领悟化劲玄妙，成功抱丹，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说比得上孙老爷，更惶论天下第一。”

    程立爷爷生于晚清年间，一生经历中国最动荡的半个世纪，他的拳术也在半生坎坷中得以大成，晚年进入拳术最上乘的境界。

    “可惜爷爷老了。”老爷子苦笑一句道:“就算抱丹成功也无法抵抗岁月的洗礼，体力衰败的厉害，只有一击之力，一击之后再无余力。”

    老爷子毕竟已经九十多岁，一般九十多的老人走路都成问题，更遑论打拳，老爷子还能保留抱丹一击之力，已经说明他平常保养得当。

    “爷爷，抱丹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程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拳法暗劲大成，通达全身后，达到拳术中一羽不能落的境界，之后就是将全身气血凝聚到丹田位置，修练那活死人的境界。”老爷子为程立解释道:

    “所谓抱丹就是拿捏一身精气神凝于一点爆发，发挥出超人一般的力量，古时候那些握铁成泥，力能掷象之辈多是抱丹高手，到达此境界，一般的枪械已经对之无用，除非出动大量兵力包围，用机枪扫射，抱丹高手都能像古之侠客一般来去自如。”

    “这么厉害，抱丹难道就是拳法的最高境界!”程立咋舌道。

    “不，拳法的最高境界是金刚不坏，那是你爷爷我都无法企及的境界，孙老爷晚年也许达到，可惜无人可知。”

    “金刚不坏，那不是神仙了?”程立瞳孔一缩道。

    “所谓的金刚不坏不是金身不损，而是对身体达到绝对掌控境界，哪里有暗伤都可以针对性的修复，达到人体真正的体能巅峰，不过古之这种境界千年难遇，传说少林达摩，武当张三丰就是金刚不坏的高手，才能开创少林和武当千年基业。”

    “爷爷我九岁练拳，至今八十余栽，止步于抱丹境界，无缘不坏，所以希望你可以做到我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老爷子突然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程立，让他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可以吗？”不怪程立怀疑自己，拳术方面他就像一个初学者，有自信才怪。

    “小立，你不要小看自己，从小师傅就传授上乘拳理给你，又不惜花费重金为你浸泡药酒，打下练拳的基础，只要你心智坚定，不半途而废，一定可以走的更远。”张威感慨的说道。

    “以前你不懂事，拳术未成就加入黑社会，利用拳术好勇斗狠，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如今可要浪子回头，才不辜负师傅对你的期望。”张威拍着程立的肩膀道。

    原来当初程立加入黑社会老爷子那般生气，不是因为怪他不学好，而是将时间精力浪费在黑道争雄上，白白浪费这么多年打下的拳术基础。

    程立知道老爷子的苦心后，双腿一软，立刻跪在爷爷面前道:“爷爷，今后我一定传承您的拳术意志，专心练拳，不再过问黑道之事。”

    老爷子满意的扶起程立，含笑道:“你将来要走哪条路我不管，混白道也好，混黑道也罢，我只要你明白拳术不是你争强斗胜的工具，它是一种博大精深学问，是一种你要用一生追寻的大道。”

    程立的心头沉重了三分，他知道今天只要答应了老爷子，他的后半生将会贡献给拳术。

    没由来的程立想到了阿斯加德，那些高高在上的诸神，他暗自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

    “爷爷，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听到程立坚定无比的话，老爷子由衷笑了起来，张威也由衷的为爷孙俩冰释前嫌而高兴。

    就在这时那个O记的督察黄志诚进入拘留所。

    “程立，张威，程浩然你们可以走了。”

    程立微微一愣，没想到黄志诚会这么容易就放了他。

    “程立，你别以为上头有人保你就无法无天，告诉你，只要有我黄志诚在一天，你不要给我抓到犯罪证据，否则我盯死你。”黄志诚带着不甘打开拘留所的牢门，说着程立不明白的话。

    “那个靓坤怎么样了。”程立扶着老爷子走出牢房，顺嘴对黄志诚问了一句。

    “靓坤亲口承认自己藏有攻击性武器，不过他并未伤到人，应该到里面待一年就会出来。”黄志诚瞟了一眼老爷子，心里带着疑问。

    根据靓坤和他手下的口供，黄志诚知道是老爷子打烂了靓坤的手枪，根据记录老爷子今年已经九十多岁，就算靓坤说是程立干的，黄志诚都信，老爷子可能吗？

    不管怎么样，程立三人最后还是走出了港岛区的警署，临走时，黄志诚又对程立说了一句:“马上就要【九七】了，你们洪兴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