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下测试
这天天气晴好，可石龟岛这片海域，海浪依旧汹涌，海里的情况就更加复杂。 夏宇这个老潜水员也需要多些谨慎，他没有着急直奔他们以前发现的沉船处而去，夏明光帮着他检查好装备后，他就先在石龟岛附近先适应一下。比起正规的水下考古作业，他们这条件无疑要简陋得多，没有那么多的设备和人手，也没严格的潜水规章制度。说到底，还是全靠他超乎常人的能力。 夏宇对此认识也是特别深刻的，没这点超能力，他才不会这样做，那等于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和昨天潜水的情况一样，装备齐全的他在海中越发如鱼得水。在开启宝鼎空间后，他的水下能力也有了质的飞跃，就跟得到“避水珠”差不多。 不光是呼吸不受水深限制，十米，二十米都跟海面没太大差别。而且他在水里行动的时候，体力消耗也比之前大大减少。 他潜水之后在海里做各种测试，然后，他突发奇想，尝试着在五米深处的海里全速向前游动，想测试看看速度如何。太平洋旗鱼那样每小时110公里的超高速度肯定是不用想，达不到的。 可他的速度快得让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根据潜水电脑的记录，他穿上这么多的潜水装备，在短短十秒钟就游出了一百多米远的距离。 想想世界游泳记录，50米是20秒91，他这成绩，足以打破世界记录，十米每秒，跟百米短跑差不多的速度…… 再换算下，他这相当于能达到一小时三十六七公里，差不多是渔船全速航行的速度，二十节左右。 但他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没那么多的体力支持，也要考虑海洋里各种洋流、潮汐、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平均速度打个对半差不多。 这已经让他分外惊喜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只要补充好能量，到时候都不用乘船来石龟岛，速度还都差不多，可以做到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用超能力去游泳队拿世界冠军，这个就不在做人低调的他考虑范围之内。 夏宇甚至还有些贪心不足的想，要速度能更快些的话会更好。可他这番全速冲刺下来，消耗还是相当大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即便有这样超乎常人许多倍的速度，想要不用空间收取的能力，直接徒手抓鱼成功率还是不高。鱼儿们在水里的速度快又特别灵活，他这速度跟鱼类没得比，还真不好抓到它们。 他现在也没想着抓鱼，又继续测试各项能力，以差不多一半的速度游泳，看看体能消耗情况，能否长时间坚持，这点非常重要。 测试的结果证明，他在留有余力的情况下，能轻松达成这个目标。 “感觉自己跟人鱼一样了！”夏宇瞧着潜水电脑上的计数情况，结合自己的身体状况，暗自琢磨道。 这自然是好事，可他脑子还是挺清楚的，光凭借这点连普通鱼儿都比不上的水下速度，就能征服海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没长期经过潜水训练的人下海后，由于水压、呼吸、空气、心理状况等各种原因，脑子会比在岸上转得慢很多。夏宇却不一样，他在海中的时候，脑子却格外清晰，只能说开了挂就是不一样。 测试了速度之后，夏宇又开始测试水压对他身体的影响，他暂时没有脱下潜水装备。 而他也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游出了五百多米远，来到了他以前发现沉船的上方。 这片海域也是极深的，沉船所在的地方，距离海面约有四十多米的样子。这样的深度，对水下考古的展开是很不方便的。水下三十米左右的时候，光线就已经相当微弱。而水下四十米，基本是要靠潜水手电照明才能看得清楚的，当然，也跟水质和天气情况有关。 夏宇昨天已经测试过，水深二十米处对他毫无影响，这会他就尝试着往更深处潜去。 他胆子本来就大，也早习惯了潜水时海下的世界，石龟岛这片海域的生态环境极好，并不会如深海那般死寂荒凉让人毛骨悚然。身边不时有漂亮的鱼儿掠过，成群结队的黄鲷鱼是这里的常住居民。 更深处的海洋世界奇异瑰丽，也有着各式各样的地形，悬崖峭壁、山峰、峡谷、断层、洞穴，甚至是草原荒漠。 夏宇下潜的时候，也没忘记欣赏身边的风景，他也惊喜的发现，即便没有打开潜水手电，他的视线仍旧没有受到任何限制，水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还是在他没有主动开启感知的情况下。 颜色鲜艳漂亮的珊瑚鱼游来游去，躲在海草里的海马，鲍鱼紧紧吸附在悬崖上，肉糙腥味重很不好吃的珍鯵，大海龟惬意游着，乌翅真鲨一点都不吓人，伪装成石头的石斑鱼…… 而在看到合适“住客”时，他也把它们都请进空间去做客，不好吃的就算了。 他继续下潜，随着下水越来越深，他却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丝毫的不妥，三十米，三十五米，海洋生物也渐渐少了起来。 到四十米深的时候，他还是如履平地，似乎水压对他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但天性谨慎的夏宇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开启了主动感知，密切关注着周围五米范围内的情况。 肉眼可见，那片熟悉的地方，露在泥沙外的半截木头已经斑驳不堪。 这艘沉船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最初是捞到散落四周的瓷器，然后机敏的夏宇仗着自己水性好，潜水下来，发现了这艘沉船。 如今，散落的瓷器都已经被他打捞回去，由于时间、装备、天气、外部环境等各方面的因素，加上他并不想暴力破坏这艘船。一般的盗捞者没时间也等不起，基本都是用炸药炸开沉船，然后打捞里面的宝藏。 夏宇算是有点节操和良心的，没做这样的缺德事，但也没想着汇报领奖。父子俩对此守口如瓶，他基本就是有空的时候潜到水下来打捞，一次只几件瓷器的往家里搬，也不会特别引人注意。 而据他之前的考证，整艘船长约二十米，触礁沉没后，除了部分瓷器散落海底三四十米的范围之内，绝大部分船体被泥沙所掩埋。 而在此之前，夏宇也仅仅是水性比较好，在这四十米深的海底能比别人多呆一段时间，期间身体心理压力也没那么大。 他又没有特别专业的打捞设备，光是清理掩埋船体的淤泥和沙子都是件大难事。 一般的水下考古，沉船打捞，都是会动用很多组的潜水员，采用各种高科技设备轮流作业的。而且，基本都要花费几个月乃至几年的时间，几千万甚至几亿的资金。 好在夏宇特别有耐心，蚂蚁搬家一般，倒也维持住了他前期的运作，也成功等到了宝鼎空间的开启，和他自身水下能力的升级。 现在，前期勘察工作已经完成，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打捞工作。 关于沉船的打捞，夏宇各种纪录片没少研究，离他们家不远的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他去得最是频繁，里面有花费几个亿整体打捞出来的宋代沉船，至今里面的文物还没清理完毕。 他也从中学习了相当多的知识和经验，最重要的是，他能力的升级。 以往对他难说特别难办，也没办法用机械设备处理的泥沙，他可以使用空间的收取功能，将其和船体以及船舱的货物分离开来。 对于这些特别难处理的泥沙，夏宇没什么抱怨什么。因为他知道，倘若没有这些泥沙的保护，船体和货物会被洋流的冲刷、潮汐的涨落、海水盐分和各类海洋生物的侵袭而损坏或者冲走，如同四周那些散落的瓷器碎片一样。不可能大部分都如此完整的保存下来，可以说，这算是一个奇迹。 现在世界各地的海底的沉船很多，除了没多少价值的渔船，战船外，这样满载着货物，还得是瓷器、陶器、金属制品这类不容易被海水侵蚀的，价值才是无法估量的。 夏宇围着沉船四周转了几圈之后，确认好位置以及所有物品都没有被其他人动过的痕迹后，也没有马上着急开始打捞。 他还是准备先测试他肉身的抗压能力如何，他也比较谨慎的，一件件进行测试。哪怕他现在可以“一键换装”，首先是压缩空气瓶，一点点调节呼吸器，最后关掉压缩空气的供给，发现仍旧可以自由呼吸。 夏宇就琢磨着，是不是他的宝鼎空间可以直接供空气给他。 这也就意味着，他完全可以在海底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其次，四十米的水下，按照他之前的潜水经验，本该是比较寒冷的，但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反倒是因为在不断运动着，身子格外温暖。 加上他现在不打潜水手电，仍旧能将原本该是特别黯淡的海底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似乎四十米深处的四个大气压强，对他身体完全没有造成任何的负担，他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海洋更深处还有待测试，但就现在而言，夏宇觉得他这能力升级之后简直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