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精确的战斗
在不同的世界，坐在塞纳河畔，享受着这种岁月静好，别有一番感慨。 复盘了一下今天的行动，周臻对整个过程还是比较满意的，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但是他的心里却没有得意，反而有些担忧。 因为，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依靠生物计算机的强大计算能力，他走的每一步，开的每一枪，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他不会犯错，在任何环境里面都能迅速找到最完善的路线，不给对手一点机会。 但他越来越不像个人，像一台机器。 只有一点周臻还是很欣慰的，那就他是主要还是受情感的支配，而不是利益的支配。 在心里把这一点标注了出来，以后要多加警醒。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停在了咖啡馆与塞纳河之间的道路上，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基恩克劳德，布莱恩原本的朋友，一个转为文职，然后堕落的特工。 周臻的视线四周扫描了一圈，立刻发现街道上多了几辆车，在远处，还设立了一个狙击点。 还是太急了一些，如果等包围圈设置好，基恩再出现，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被动。 不过现在，这样的伏击圈根本对付不了自己。 周臻起身来到了吧台，假装又要了一杯咖啡，避开了狙击手的视界。 基恩来到了周臻的身后。“布莱恩，来到巴黎为什么不通知一下老朋友？” “因为我不想跟一个黑警察有任何瓜葛……”周臻转过身来，看着有些错愕的基恩，冷言说道：“一个包庇黑帮的内务部警察，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肮脏的。” 基恩手忙脚乱地想要去关胸前的通话器，可以手刚抬起来，就被周臻在他手肘处轻轻一弹，他的手臂就垂了下来。 “一个绑架集团，专门针对来巴黎旅游的单身女孩，不要说你们不知道。可是为什么数十个，数百个女孩的失踪，却悄无声息？ 我刚从天堂街十号的房子出来，你，基恩克劳德，还有那位梅肯警官，你们充当莫科集团的保护伞，这些证据我都看到了。” “你胡说八道……” 行动小组跟他这个文治警官各不隶属，基恩今天最失策的一点就是故意充当谈判人露面。 现在他们的话被其他人都听到了，而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基恩，我很了解你，就像你曾经很了解我。但是，你不知道一个父亲得知女儿被绑架，被卖银集团注射毒品，然后控制卖银的愤怒有多么强烈。 所以，现在的我不是一个遵纪守法的特工，只是一个愤怒的父亲，一个复仇者。 我来帮你们法国清理掉那些人渣，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容不下他们这些渣滓。” “不，你什么都不能做，你会在法国把牢底坐穿。” “这句话也是我要说给你听的……基恩，再见！” 话音未落，周臻一脚踹出，基恩就犹如一个人形炮弹，被周臻一脚踹飞，飞出去了五六米远，落在了他刚下来的汽车上。 周臻已经留情了，瞄准的是他的大腿，今后，他的大腿算是废了一条，但是毕竟还在活着。 周臻进了咖啡馆，这个咖啡馆位于街角，有两边的门面靠街。 周臻从咖啡馆的另一个门口蹿了出去，这是一条小巷，没有在狙击手的视界之中。 迎面过来了两个警察，看到周臻飞快跑出来，连忙掏枪。“不许动……啊！” 他们没有料到周臻的速度会如此快，枪还没有掏出来，就被周臻扯住了两人的肩膀，让他们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然后掏出了他们的两把枪，卸掉了子弹，丢在了一边。 他们是警察，不是周臻报复范围之内的人，周臻就是再肆无忌惮，也不会丧尽天良地对他们下狠手。 良心上过不去。 他的内心必须要有能坚持的底线，否则的话，能力越大，他能造成的破坏也就越大。 而其他方向围过来的警察一个个都拔出了枪，围观的众人都哗然了起来，可是周臻速度飞快地窜进了一个庭院的大门。 等警察们追过来的时候，周臻已经跳上了房顶。 巴黎的房子在一百多年前规划的，大部分都是五层左右的房子，然后一个庭院一个庭院，中间是小花园。 这里的屋顶连绵不断，周臻从屋顶飞快地来到了这片街区的尽头，然后再从屋顶下来，像一个普通的游客融进了人群。 周臻的心情也很轻松，就像一个普通的游客，向西走过了一个街区，然后通过亚历山大三世桥，来到了右岸。 在巴黎大皇宫的外面逛了一圈，周臻又走回到协和广场上游玩了一圈，等到太阳西下，华灯升起，才又向西侧的第八区走去。 路易斯街，这是一个繁华的高档商业区，周臻先找到了圣嘉里的家，这是一栋豪华的庭院，周臻潜入了进去，他却不在家。 然后，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又跳了出来，开始寻找电影里出现的那个拍卖会的大楼。 半个小时之后，他找到了这个符合标准的一个私人俱乐部。 从门口的警卫，周臻认出了他们曾经在电影里出现过，就是这里了。 隔着窗子，周臻看了一眼里面的纸醉金迷，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他坐在了外面的花坛边，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根武装带，系在了腰上。 随后，他把弹夹一排排地插在了武装带上，方便他随时换弹夹。 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两把枪，取出了一个反恐的头罩，罩在了头上。 不管他干的是多么“高尚”的事情，总还要掩藏一下面孔，就像那些政客坏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也还要用仁义来伪装自己。 一切准备妥当，他站立起了身子，拉下了头罩，然后双手持枪，一步一步走向了大门。 守门的两个警卫首先发现了他，但是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周臻已经举起了双枪，啪啪两枪。 枪声突然响起，大厅里面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恐怖分子打扮的周臻。 大厅里迅速一片慌乱，那些平日里优雅的贵妇们，现在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男男女女忙着躲藏，只有几个保镖没有惊慌失措，他们也掏出了手枪。 周臻进入大厅，只用了一秒钟时间，就把一百多个人全部分辨清楚，只有七个具有威胁。 他抬起了手，举起的枪口都经过了弹道分析，没有一丝偏差，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七颗子弹就杀死了七个保镖。 其他人没有枪，也没有威胁，周臻根本不理他们，向着大厅右侧的楼梯走去。 他当然知道拍卖场是在地下室，不过今天又没有拍卖会，金应该还在楼上被注射毒品。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的主要目的是杀人，救女儿不过是附带的。 看到周臻背对着自己上楼梯，一个趴在死去保镖身边的男人想要捡保镖掉下的枪，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枪，就被周臻一枪解决。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想要尝试反抗了。 一楼的大厅没有发现圣嘉里，但是这样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他。 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他出现在了一楼一个房间的门口，两个保镖刚一露脸，情况还没有观察清楚，就被两发子弹给解决了性命。 圣嘉里一句废话也没有，飞快地缩了回去。 周臻从楼梯上跳了下来，回首两枪，把二楼两个露脸的保镖又干掉了。 不管身手再好，在周臻有全息生物计算机辅助的时候，哪怕只是露脸不到一秒钟，也能被周臻抓住一瞬即逝的机会。 所以，在有障碍物的时候，这种不对称的对战，人数再多也没有用。 房间的大门又被关上，从里面反锁。这种夹层有钢板的大门不是手枪能够应付的。 周臻微微蓄气，猛地一脚踹在门上，门哐当一声被周臻踹开，门结实，但是门锁却承受不了这股大力。 一脚踹出，周臻放低了重心，以一个前弓步站稳，然后视野里出现的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周臻开枪解决。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一个拿着电话的圣嘉里，望着周臻露出惊恐的神色。“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今天从阿尔巴尼亚人那里运来的女孩在哪里？” 见周臻有所求，他立即有了一些底气。“你知道的，这都是生意……我们并没有仇恨！” 周臻才不想听他的废话，跟自己谈条件，他找错人了。 他还想组织自己的话该怎么说，周臻扬手就是一枪，子弹从他的太阳穴射入，掀开了他的头盖骨。 周臻回转过身，看到大厅里的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外面响起了警报的声音。 他丝毫不在乎，按照最佳的频率，一步一步走向了楼梯。 在周臻的感应下，房间里面有没有人一清二楚，这给他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很快，他在四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躺在床上的女儿金。 金被毒品折磨的神志模糊，但是由于她是处女，要被拍卖一个好价钱，所以没有受到侵害。 看着金的样貌，周臻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柔情，这股柔情绝对不属于他，而是原主布莱恩。 走廊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布莱恩米尔斯先生，我是内政部的米利安勒庞，我们可以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