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阶级进化
狂徒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看着面前那怪异的胞囊逐渐变大,他的脸上也充满了困惑。 他自然清楚,孔冲并没有死。 他和孔冲的战斗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胞囊的出现而直接被打断,想到这里,狂徒的拳头便捏的嘎吱作响,在这被叫做“天命金”的特殊能力的加持下,他一路走到现在没有碰到敌手,凭借可以吸取地方力量的恐怖buff,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现在的他自然也不会认为孔冲能够阻挡他,毕竟他才是主角! 他带着狂怒,猛地一拳砸在孔冲的保护胞囊之上,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反弹的力量让狂徒感觉到虎口发麻,他发出嚎叫,继续攻击着孔冲的胞囊。 而孔冲,则在进化胞囊之中感受着强烈的痛苦,相比其这次进化带来的怪异感觉,狂徒造成的震动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事实证明,孔冲的进化胞囊坚硬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一般来说,普通的生物在进化的时候应该是最为虚弱的,然而孔冲的胞囊似乎要刻意的提出反例,以其献祭孔冲所有生命质的代价去提供防御力高到离谱的护甲,为孔冲的进化保驾护航。 但这并不代表孔冲不需要承受进化带来的强烈副作用,虽然进化本身并不会因为外界的事物而被打断,但他如果在进化的过程中因为无法忍受强烈的痛苦而放弃的话,那么他会直接承受巨大的伤害,致死也很有可能。 现在孔冲的处境并不乐观,因为狂徒“天命金”的强大吸取能力,导致他现在能够用来抵抗疼痛的气力几乎完全被抵消,孔冲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自己这次的进化项目究竟是什么。 疼痛和怪异的扭曲感让他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是为了让进化顺利完成,他必须得抗住,保持清醒。 随着进化的次数增加,每一次进化所需要的时间就会变得越来越短,但是疼痛自然也是成几何角度的去往上涨,现在孔冲感觉到的,是一种来自五脏六腑的撕裂感。 说实话,这种感觉他在前几次的进化过程中也感觉到过,不过即便如此,再次承受它的时候仍旧让孔冲感觉到有些乏力,而且现在他还没有什么力气。 外面的狂徒依旧在对着孔冲的胞囊发泄怒火,好像永远不会停下,孔冲坚持着,将自己的神经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内,以防自己因为坚持不住而失去知觉。 在这个胞囊之中的时间如同突然停止流逝一样,漫长的几乎如同度过了一年一样。 “醒醒。” 一个不算沉重的声音在孔冲的耳边响起,但他没有办法睁开复眼,因为他的复眼已经被增生的组织彻底取代,它们会在一次进化之中将孔冲的一切全部替换掉,除了脑子。 “你总不希望就此止步吧?” 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有着和他一样的疲惫感,但仍旧保持着无比死板的语调。 “是不是你啊?” 孔冲的附肢也被吞没,现在他只能通过想法去传递讯息,甚至都不确定自己能否将这条讯息发出去。 “是我,你猜的没错。” 孔冲微微的动了动,进化指导者,这个完完全全不称职的外挂,看看外面的狂徒,外挂甚至都没有思维,果然他还是喜欢死物,最起码不用商讨问题,也不用等很长时间才知道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怎么就突然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 “那你为什么用那些就好像提前录制的提示音来糊弄我?” 进化指导者没有回答孔冲的问题,它仍旧在催促孔冲保持意识的清醒,希望他坚持到进化结束。 “不要催,我现在就醒着。” 孔冲感觉到自己的外骨骼被溶解剥离,这是他最讨厌的一步,因为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如同被浇了几大桶冰水一样,这感觉让他痛苦万分,几乎要在脑海中发出呻吟。 “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不错的素材,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吃掉!” 孔冲不耐烦的动了动自己唯一还有感觉的一只眼睛,对于变得过于积极的进化指导者很是不满。 “我既然打算进化,自然就肯定是要通过这个方式去干掉他,不用你说也会做的!” 听到孔冲那不耐烦的语气,进化指导者陷入了沉默。 孔冲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在他的眼中,进化指导者不过是一个系统而已,甚至是一个不称职的系统,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告诉自己有一些本能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帮助,对于这样的进化指导者,孔冲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毕竟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够走到这一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而非进化指导者的帮助,现在它突然跳出来鼓励孔冲,让孔冲觉得有一丝怪异,而且动机也十分值得怀疑。 “即便你现在对我有诸多的排斥,但之后你就会知道,我的话是正确的。” 进化指导者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孔冲虽然有些难以理解进化指导者此时出现的动机和缘由,但是它的出现,确确实实的让孔冲成功的分散注意力,渡过了进化的危险期。 他感觉到一股全新的力量在他的体内翻滚,一种强烈的征服感也从他的心头油然而生,他知道,是时候从这个禁锢自己的胞囊之中出去了。 外面的狂徒刚要将拳头落在孔冲的胞囊之上,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孔冲的胞囊之中溢出,他脸色微变,刚要离开,一只要比以前更加巨大,形状也更加棱角化的巨爪从胞囊之中伸出,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脑袋。 “什么?” 狂徒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居然难以挣脱这恐怖的束缚,在他大惊失色的同时,三对释放着幽绿色光芒的复眼带着蔑视生命的冰冷看着他,让他的背脊都蔓延出如同那覆盖在他身体上的金属一样冰冷的寒意。 “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