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不一样的队长
秦汉的话落下，杨信和周学刚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点耐人寻味的味道，本以为秦汉会大放厥词，却没想到秦汉如此稳重，说的话更是滴水不漏！ “当然，我不是警察即便看到了尸体和凶器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秦汉微笑着说道。 “确实是这样儿！” 杨信苦笑着说道：“就算是警察看到了尸体看到了凶器也不一定百分百能破案，说实话无论哪一桩案子破案的几率都不会很高，公安部门有过具体统计，全国上下发生的大小案件成功破获的几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 “其实知道底细的人都知道，这百分之三十也有一定水分，因为还有很多失踪人口，有的人可能隐姓埋名或者发生了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可绝大部分失踪人口应该都死了，所以说悬案有很多，警察不是神仙，更不是电视剧上演的那么神！” 不得不说杨信是个很聪明的人，一边是赞许了秦汉的说法，另外还给警察找了一个开脱的理由，不过，他说的也很有道理，警察真的有那么神，天下将会太平，各种各样的案件怕是也不会发生。 “秦医生。你的意思是去看看凶器看看死者？”周学刚问道。 “说实话，就算看了我可能也看不出什么，如果几位不怕我耽搁时间我可以去看一眼！”秦汉微笑着说道。 他说完心头也不禁有些唏嘘，一个月以前他还是个名不转经传的农民，谁见了他都恨不得竖起中指吐一口口水，转眼间一个月匆匆过去，不但认识了许多不可能认识的人，竟然还和县委书记县长公安局长坐在了一起，这还不是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坐在这里给两个警察分析案情。 这就和一个幼儿园的孩子给老师讲课没什么区别，正因为这样儿他才觉着忐忑不安，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虽然只是说说，可有些时候话这个东西也不能乱说，说多了不但不会让人喜欢，反而还会成为笑料！ 有些时候没必要的话尽量少说，特别当你是个穷人时话就更要少说，因为你说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半点分量反而还会被人当做屁一样处理，最后的下场也就是自取其辱，当然，如果你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有钱人，毕竟有这么一句话，有钱人放屁都和古龙香水一个味道…… “杨局，你的意思是去看看？还是就这样儿？”吕斌说道：“应该没什么不符合规矩的吧？” “规矩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去看看倒也无妨，正如小兄弟说的这样儿，人已经死了看不好也看不坏。”杨信沉吟了片刻说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不如就改到明天，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合作村如何？” “您是公安局局长，这事儿您来决定就是，何况您是老领导……”马伟抖了抖衣服说道：“老领导，破案是一个事儿，另外一个事儿也点重视，李副局自身有问题，该怎么处理要处理一下，还有那个姓张的警察，别人可以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可他绝对不行，这样的歪风邪气应该胎死腹中，就算是杀一儆百也点给我处理了！不然以后在出现同样的事情，我们这些人也没办法和百姓交代！” 杨信苦笑着点点头，又和秦汉吕斌说了两句话便是和周学刚向外边走去，这两人前脚走开秦汉后脚也就跟着离开了，政府这个地方看上去很不错，但是不经常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坐在屋子里就让他觉着有种压迫感！ 原本吕斌是打算让刘主任亲自送秦汉回去，但秦汉给婉言拒绝了，因为去什么地方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人民政府也好，双子星附近也罢，总之是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他开始是打算在双子星附近找个小旅店将就一个晚上也就过去了，或者就在路上走一走了解了解这个偌大的天山县城，甚至想过给陶倾城打一个电话在回到子清园去，可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离开政府大院，秦汉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宾馆，也许是农村人出身，即便宾馆这样特别正规的地方，他还是觉着有点不太自在，特别是前台的姑娘看着他时他就更是不太自在，不等别人说出来，他自己都觉着好像要做什么坏事儿一样儿。 躺在宾馆柔软的大床上，秦汉想着这两天的境遇心头更是唏嘘不已，被张强等人带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小屋，虽然结果还不错，可过程有多惊险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他拖延时间事情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儿，可能要比他想象中更糟糕，甚至会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还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逃犯。 一想到张强被抓起来时的样子，秦汉一点也没觉着怎么舒服更没觉着解恨，只是心头有些唏嘘，张强之所以想要弄死他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个冰冷的像一座冰山的女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秦汉无奈的笑了笑便是闭上了眼睛，原本他打算坐起来修炼一下太玄术，可喝了不少酒又被几个烟鬼熏了一个多小时，脑子里浑的不行，就像一瓶浆糊一样儿乱糟糟的。 就这样儿过了一小会儿他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中他梦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儿，甚至还梦到了他成了国王皇帝，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穿上了皇帝的新装。 皇帝的新装这个笑话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皇帝不一定是愚蠢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帝一定是个流氓！ ----- 次日东方如约升起了鱼肚白，沉睡的万物随着东方升起来的一缕暖阳渐渐热闹起来，没一会儿时间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一辆辆小轿车在马路上经过，整个县城看上去一片热闹。 秦汉坐在帕萨特里边儿透过车窗向外边儿扫视，心头更是期待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想到县城来，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还有点空不出时间来看看房子。 除此之外，他更不知道应该买一栋什么样的房子，手里的钱想买一栋小别墅绝对不是问题，就算是买县城最豪华的别墅也是绰绰有余，可手里这笔钱他又不想这么稀里糊涂花出去，毕竟还有很多需要钱的地方。 “我听吕书记说你以前一直在石桌子，有这么高明的医术不打算进城来发展？”杨信微笑着说道；“古人说是金子到什么地方都会发光，可很多人还是被埋没在了没人知道的地方，即便是小小的县城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发展之地……” “有机会再说。” 笑了笑，秦汉便是落下了车窗，然后伸手入怀将藏在兜里的红塔山拿了出来，抽出来一根先给杨信递过去，然后他自己又拿出来一根，在他自己点烟之前先去给杨信点烟，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 见秦汉抽出来红塔山杨信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当局长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点烟上红塔山，下属们上烟至少也点几十块钱一盒，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给上了一根红塔山，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在乎。 除了秦汉上红塔山让他意外之外还有就是他也在吕斌那儿侧面了解了一下秦汉，一个能建设药厂，身价至少有几百万的年轻人按理说应该抽的香烟会更好，不说必须是百八十块钱一盒至少也点说得过去才是，因为只有这样才符合年轻人应有的气质。 有钱，装逼，张扬！ 不过，杨信发现他有点渐渐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小伙子，因为他和寻常的年轻人不一样儿，一般的年轻人见到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套近乎，可眼前这位似乎没这个想法，即便是面对他这个公安局的局长也看不出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机会需要去把握，一个人的人生际遇不一定很多，有的机会在眼前就不要错过，错过了可能这辈子都赶不上，到时候就是一步赶不上步步都赶不上！”杨信开玩笑道：“你看周队长就是好例子，当警察二十几年，按理说早就不应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刑警队长了才是，不说太高至少也应该是个副局长的料儿，可就一步没赶上，破获的案子再多也是于事无补，老周，你说是不是？” 听杨信拿自己开起了玩笑，坐在前边的周学刚很难得的笑了笑，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慢吞吞的抽了起来，不过他抽烟的样子就有点不像是那么回事儿了，别人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可这个家伙竟然一副狰狞的样子，还张开大嘴咬烟…… 秦汉不了解周学刚，但是光是眼前看到这些，他也能看出来这个周学刚一定是个火爆脾气，还有前一天他在那个小屋子里的样子，整个人如同一只洪荒猛兽一样儿，脸色沉重，双目吓人，想必任何一个罪犯都不希望遇到这样的警察，因为他的眼神儿就足够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