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假扮警察搞屠杀
堵在仓库门口的是一辆福特警车,从车上下来四名身穿警服的家伙。 为首之人一手警官证一手警枪,指着正在仓库忙碌的众人喊道:“缉私警察办案,不要做无谓的顽抗,把双手举过头顶,靠墙站好。” 按道理,芝加哥所有的缉私警,都已经分了贩卖私酒的利润,是不会为难他们的,也没有理由为难他们。 界海·兰纳尔尝试过去交涉,“警官先生,我们可都是合法的纳税人,从不做违法的事情。您或许找错人了。” 几张十美元的钞票,被他卷成了几个圆筒,他说话的同时,手很自然的要将这些圆筒塞到警察的上衣口袋里。 然而警官却拦住了他要塞钱的手,声音里充满了冰冷:“我会告你贿赂警官,现在我不想听你的废话,双手举过头顶,靠墙站好了。” 面对四个毫不讲理的缉私警察,无论是卡车司机运输工人,还是说纳森·德富内索带来的两个手下,都是比较畏惧的。 宪法赋予了警察执法的权力,他们可不是温情脉脉的情人,而是充满了冷酷的暴力机构。 他们是专门对付罪犯的,而运输贩卖私酒,就已经是在犯罪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特别害怕就是了,贩卖私酒的利润,不止他们在吃。市长,参议员,法官,警察,都有一份。 家族会通过一些能说上话的中间人,来进行这样的贿赂。 芝加哥的所有警察,根据职位身份都不同,每个月都有这样一份额外的报酬。 所以即便查到了,他们也不会被怎么样。或许用不了几个小时,他们就会被全部释放。 界海·兰纳尔冲着手下摆了摆手,“听警官先生的,我们服从命令。” 众人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老老实实的走到墙边,一个挨着一个一字排开,双手举过头顶站好。 警官先生一指界海·兰纳尔:“你也一样,去靠墙站好。” 界海·兰纳尔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这样的命令,他也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警官,你们很面生,是刚调来的吗?” “废什么话!”为首的警官拿枪指了他一下:“我说什么你就听着,别让我多费口舌。”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界海·兰纳尔无奈的举起了手,往墙边的队列里走。 他是个识趣的人,知道如果和警方发生冲突,不管怎么样他都落不了好。 他觉得这几个缉私警察,可能是从别的地方刚调过来的,还不知道规矩,所以鲁莽之下做了这样的事情。 即便这批货被他们收缴去,人也被他们抓去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到家族往警局打一个电话,想必他们又能大摇大摆出来。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都是这样处理的。 界海·兰纳尔也进入队列,他们所有人就都在这里了,十三个人靠着墙站成了一排,双手举过头顶等着缉私警的安排。 而四名警察当中,站在最后的那名不起眼的警察,嘿嘿嘿的笑了。 他手里提着一把汤普森冲锋枪,一步一步从阴影中走到了灯光下。 界海·兰纳尔听到这笑声都有些心慌,也觉得有点熟悉,下意识的向后瞟了一眼,随后惊恐的喊道:“是东尼!” 他认出了东尼脸上的那三道疤痕。 有不少人也认得东尼,知道他是弗兰克的手下。下意识的回身一看,却看到了让他们魂不附体的一幕。 东尼端起汤普森冲锋枪,开枪疯狂的扫射。可以上50发子弹的大弹鼓,让火力持续了好长时间。 子弹倾泻而出,在仓库的墙面上绘出了一幅鲜血图画。这是一场屠杀,一场毫无反抗的屠杀。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鲜血的味道,十三人当场毙命。 制造了这个令人呕吐场景的东尼蒙塔纳,笑声中带着肆意和猖狂,就像个变态一样。 他大概喜欢血腥,喜欢这个。而这血腥的场景也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疯狂。 扮演警长的人惊叹道:“等他们知道是我们干的,他们或许会听到一个名字都会感到胆寒。” “会的,我会让他们胆寒。”东尼接过手下递来的大弹鼓,给枪械重新上了子弹,然后冲着倒地的尸体又补了一轮子弹。 扮演一个警察的索沙,看到好兄弟那扭曲的面庞,心中不免的有些担忧。 可是他似乎并不能阻止什么,东尼的主意一向很硬,以前都不会听他的,现在更别说。 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朝着另外两个扮成警察的手下说:“把酒都倒出来,点把火烧了。” “啊!”两个手下都有些不情愿,那些人被扫成了马蜂窝,血腥令人感到呕吐,他们着实不愿意靠近一步。 “不,不要烧,把我的杰作留给他们瞧瞧,他们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东尼吩咐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似乎都能预料到来人看到这一场景的表情。 那二人如蒙大赦,小心翼翼的跟在往外走的东尼身后,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索沙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十三人,离开了。 在东尼他们离开后不久,听到枪声闻讯赶来的纳森·德富内索,看到了令他们吃惊的一幕。 纳森·德富内索吓得魂都丢了,站在那里两眼呆呆的望着,嘴里喃喃道:“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啊,就一会儿啊!你们怎么都倒下了?” 懊悔后,随之而来扑鼻的血腥味让他几欲呕吐,而且后背一阵发凉。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突然想出去逛逛的想法,是不是也同他们一样倒在血泊中了呢? 后面,幸存的纳森·德富内索,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了他的首领马尔科·绍。 “你认为是谁杀了他们呢?”基利亚·凯特问。 从表面上看他十分平静,可他那紧紧抓着扶手椅子的手,却让马尔科看了个清楚。 马尔科咽了咽唾沫:“是东尼蒙塔纳,他没有特意隐瞒,事情是他做的。” “东尼!东尼!” 基利亚·凯特闭上眼睛回忆着,他们见过他最后一面,是在高斯迪罗的葬礼上。 不,他们之前还见过一面,是高斯迪罗被枪杀的那天宴会上。 他得正视这个小伙子了,或许东尼要比弗兰克还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