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他都做了什么
祝胥心下的大石头放下了,便忍不住提起了方才的邢空。 言瑾也好奇他和邢空的关系,一番追问之下,这才得知两人为什么那么尴尬。 原来祝胥和邢空两人,年纪相仿,更是一同上的学,可以说走的非常近。但正是因为走得近,两人才最清楚对方的事。 提起邢空,祝胥满脸的不屑:“他有病的,事业病!他的眼里除了事业,别的什么都没有。” 言瑾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你这么说,我也有病,我一心也只有事业。” 祝胥忙摆手:“不不,你不同。他简直已经到了病态,他已经没有人味了。” 言瑾歪了歪头:“这是什么意思?” 祝胥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可他一旦牵扯到事业,就不近人情。” 言瑾又问祝胥为何这么说,祝胥扭捏了半天,这才把事情告诉了言瑾。 原来和祝胥邢空青梅竹马的,还有一个姑娘,也是云想城的邻居,名唤齐鸢。这三人从小一块长大,亲密无间。 本来三方关系一直都挺好,上了学后,邢空更是和齐鸢两情相悦,成为了一对仙侣。 毕业之后,三人更是一起创业,同甘共苦,相处的还算不错。 可时间一久,邢空的事业病就出来了,为了事业很少休息,陪伴女朋友的时间越来越少,而齐鸢对他的不满也越来越多。 祝胥作为好友,自然劝了邢空不少次,可邢空听在耳里并不在意,甚至还怪祝胥不看重他们的事业。 言瑾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祝胥的描述,好奇的问:“你喜欢这个齐鸢?” 祝胥楞了一下:“没有啊。” 言瑾百思不得其解:“那你为什么要帮齐鸢劝邢空?” 祝胥无语:“这还不是希望他们能相处的更好吗?鸢儿那段时间压力极大,每日愁容满脸,没有一丝笑容。而邢空他居然视而不见,成日口中只有公司事业。” 言瑾点头:“然后呢?” 祝胥道:“后来齐鸢提出身体不适,无法再继续创业,离开了公司,回到了云想城。我担心她,去看了几回,但她闭门不出,她的父母虽没有怪责我,却也不让我见她。 “我回公司告诉邢空,他却只问我下半年的项目有没有眉目。丝毫不问齐鸢的事,这种人简直冷血。” 言瑾又插嘴道:“不好意思啊,我问一句,会不会是齐鸢真的身体不舒服?” 祝胥一愣:“你也替邢空说话?” 言瑾忙不迭摇头:“我才刚认识他,我替他说什么话?不过我觉得齐鸢的状态很不正常罢了。因为她要只是和男朋友闹矛盾了,回去闹别扭,也不至于闭门不见你吧?而且她的父母也不让你见她,这不是很奇怪吗?” 祝胥反问:“奇怪什么?” 言瑾道:“你看,跟齐鸢结成仙侣的人,不是你吧?” 祝胥点头。 言瑾又道:“那她就算失恋了,她父母要怪责也怪责不到你的头上啊。” 祝胥说:“那是因为我们离开之前,她的父母曾嘱咐过我们好生照顾她。如今她伤心离开回到云想城,她的父母会迁怒。” 言瑾直发笑,只是意示祝胥再说下去。 祝胥接着又道:“我因这个,跟他起了嫌隙,回去后和他大吵了一架,也离开了公司。五年来,我每年都会去云想城看齐鸢一回,但每次都见不着面。后来我打听了一下,这五年他压根就没有回去一次,这难道还不无情无义吗?” 言瑾一下子都有点同情邢空了,她叹了口气看着祝胥:“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祝胥愣住了:“我过分?” 言瑾点头:“对啊,你们三人说好毕业后一起创业,那自然是三人分工各负责一份工作。可先是齐鸢身体不适离开,你们俩就要分担掉齐鸢的工作。接着你又因为负气离开,那么所有的事都要堆到他的头上。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要怪他没有回过云想城,那你想没想过,你的离去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呢? “我想你们一开始创业,资金应该不多吧。如果资金足够,能够请人来帮忙,就不至于忙成这样。 “而且我想,你离开时,应该抽离了你投资的那部分资金吧?” 祝胥茫然的点了点头:“对,不然我没有资金开办自己的公司。” 言瑾接着又道:“那就是了,不但人力不足,这下连资金也不足了。你说他无情无义,冷落了齐鸢。可你想没想过,他先后遭遇两个合伙人离开,你们给他带来多大的灾难呢?” 祝胥被言瑾这一通反问,彻底给问懵逼了。 “人也要换位思考一下,创业期间,你们应该都是热血满满,人人都想做出点成绩来的。所以那个时候,他努力的做事,应该除了想让事业成功,也有不想让你们失望的心情吧? “如果我手上没有剑,就无法保护你。如果我一直握着剑,就无法抱紧你。这句话你可能没听过,不过我个人觉得挺有道理。 “你去强迫一个刚创业的人,既要举起宝剑,又要抱紧身边的人。这在我看来,是一种强人所难。 “你照顾齐鸢的心情我能了解,但同样作为青梅竹马,邢空的心情,你考虑过吗?齐鸢离开不能算是背叛的话,那你之后离开,算不算是背叛呢?” 祝胥仿佛听见自己耳边一阵阵雷声轰鸣,长久以来聚集在自己头顶的这团阴云好像都被这雷声给驱散了。 他都做了什么?! “你找他谈过吗?”言瑾又问道:“你清楚他为何要这么努力的创业,一定要成功吗?” 祝胥茫然的摇了摇头:“那时候他很忙,忙的几乎看不到人影。我从云想城回到公司后,见到他的时间很短。几次见面后,他每次都是说不到几句话就要出去,我一怒之下便提出了散伙。” 言瑾叹了口气:“那他怎么说的?” 祝胥道:“他说,随便我,反正他一开始就没指望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