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雪崩
只说李尧躲开了击来的荷花,耳听一声轰然巨响,直觉脚下地面一阵摇颤,但见白雪伴着无数石块乱飞,瞥眼一瞧,只见方才立身处,已是被轰出一个足有十余丈大小的深坑,足见方萍这一击有多强,如果被击中,估计连骨头渣也不剩!只瞧的李尧不住咂舌。 “李尧,我看你今天能躲过去几回? 你拿命来吧!” 只听空中方萍怒叱的声音响起,但见她皓臂一晃,又是一朵荷花疏忽向李尧飞到。 李尧展开无名步法,再次一步迈出,躲过了方萍的第二击,只听“轰”一声响,荷花又是在山上轰出一个巨坑。 只说一个攻一个闪,须臾间,方萍已是连祭出五朵荷花,在山上留下五座巨坑,本来被厚厚白雪覆盖,一片皑皑的雪山,被方萍轰得乱石堆呈,满目疮痍。 李尧边迈步躲闪边大叫道:“方师姐,我抢你断戟,阻你破阵,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你又打不住我,快住手吧,要不这山也被你轰塌了,咱们都要被活埋在这雪山中!” 方萍柳眉剔竖,面带严霜,眼中杀气汹涌,怒叱道:“什么狗咬吕洞宾? 你把谁比作狗呢!我看你小子才是一只不识好歹的癞皮狗,现在知道怕了? 告诉你,晚了!今日不杀你我方萍誓不为人!要被活埋也是你被活埋,谁要跟你埋在一起,你想得美!” 她说着话已又是凝出一朵荷花向李尧轰去。 怪不得这丫头有恃无恐,敢恣意出手,她一定是自诩可以飞在空中,所以不害怕引起雪崩被活埋,得想办法把她从空中弄下来才成,不然自己一味躲避,一个不留神恐怕就要被轰成渣!李尧想到此处,立即使出一心多用的绝技,一边躲闪一边已是把那短刀射出,直向方萍胸口射去。 只听方萍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反击的手段吗? 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却见她说着话,樱唇一张,往出吹口气,已有一朵荷花飞到胸前,荷叶一绽一缩已是把射来的短刀卷住,随着荷花消散,从空中掉落了下去。 口吐荷花!你丫牛逼!居然今天让老子见到了这门奇技,真是闪瞎了老子这一双氪金的狗眼!打,打不过,暗器又射不住人家,看来只有逃的份了,要逃当然不能往山上逃了,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李尧心中叫苦不迭,展开无名步法,只向山下奔去。 方萍御荷叶在空中紧追不舍,不时凝出荷花攻击李尧,在李尧前后左右轰出一个个巨坑,仿佛一架轰炸机,给李尧逃跑造成了巨大的难度,有几次差点就击中李尧。 如此一来,李尧的速度就慢了许多,眼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方萍追上,突然,只听天空中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仿佛是万马齐奔从山上冲了下来,整座山都仿佛颤栗起来,开始剧烈的摇晃,白雪随之纷纷滚落,所有情景都让人由不得胆战心惊!“完了!” 李尧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从这声音来判断,一定是方萍的一通狂轰乱炸引起了雪崩,她能飞在空中不怕,老子岂不真的要被活埋了!这一来更是让李尧大惊失色,拼尽全力,急速向山下冲去。 方萍自然也是听到了声音,俏脸之上不禁一喜,其实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李尧步法神奇,如果一味逃命,她殊无把握能奈何得了这个坏透了的小恶人,所以她才上来就使出这种猛击猛打的手段,就是自持自己可以飞天,而李尧却不会,想引起雪崩把李尧活埋。 等李尧冻死在这寒冷的冰雪中,取那断戟还不是易如反掌,虽然尊主不让杀了这小子,但这也是事出无奈,只要最后能破掉那大阵,想来尊主就算责罚,也不会太过苛严,只要能把那解药给自己,别的责罚都可以接受。 方萍实在是被李尧气得狠了,宁愿受那位尊主的责罚也一心想要了李尧的性命,这时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反而追得不是太急,控制荷叶高高把她身子托起,在空中好整以暇,等着看李尧被活埋的好戏。 李尧虽然极力逃命,但人力又怎能和大自然的恐怖力量相比,但听那轰鸣之声越来越大,整座山峰颤动的越来越厉害,仿佛是上苍发了雷霆之怒,使这茫茫雪山害怕的要匍匐拜倒,带起了一阵地动山摇,有几次他甚至都差点没踏稳脚步,滚倒在冰雪之中。 方萍身子空中,觑着下面的李尧东一脚西一脚跌跌撞撞的身影,美丽的樱唇轻轻一抿,现出了一抹非常迷人的微笑,纵使这小恶人奸猾似鬼,今天还是要死在自己手里,可是尊主为何会对这小子如此看重,让自己一定要拉拢他,甚至嘱咐自己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牺牲色相。 她想到这里,面上不由微微一红,自己虽然出生不好,父亲是个赌鬼,为了偿还赌债,从小就把自己卖到一所歌馆,但自己从来是卖艺不卖身,后来又得到尊主赏识,替自己赎了身,自己更是洁身自好,连手也从没让男人摸过,自己的身子是留给心目中那个盖世无双的英雄的,怎么能让像李尧这种小子占了便宜!这小子虽然天赋也算可以,人也还算聪明,就是怎么看都没有一丝英雄气概,别说和尊主那样的当世大英雄相比,就是比起会中其他许多天才来也是多有不如,也不知尊主犯了什么病,非是对这小子另眼相看? 今天杀了这小子也好,免得有一天尊主真让自己用色相勾引他,那自己宁愿去死!可是尊主命令的事情,有人可以反对的了吗? 尊主如果不让你死,可能你想死都难吧!眼见李尧命在顷刻,方萍的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脑子里不由有些胡思乱想起来,她不愿意再看李尧就像一条濒死的小虫般在雪地里挣扎,这有点使她想到当日父亲把她卖进歌馆的情景。 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的无助,感觉对命运的安排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这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她从不愿想起,于是她地慢慢转过了头去,突地,整个人不由被吓的面如土色,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