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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以气化剑,以金炼器


                        钱府内的一座小院,钱图正盘膝坐在属于他的内室中。
    他缓缓拿出装有金银珠宝的乾坤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些财宝能否满足我炼化本命仙剑的需求呢?”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闭上双眼,沉浸在内心的宁静中。体内的丹田如同一片浩瀚的海洋,一条条真元化作奔腾的河流,奔流不息。片刻之后,钱图掌心一上一下,两掌之间升腾起一股湛蓝色的气。
    这股气,正是他多年来用灵气滋养的剑气。
    “本命剑气。”
    钱图盘膝坐着,凝视着双掌之间悬浮的剑气。“已经过去了一年,我依然无法将其化形。可见剑仙传承之路的艰辛,恐怕日后还需倚仗更多的奇珍异宝来炼化。”
    一旦本命剑炼成,它将成为世间绝无仅有的至宝,无与伦比的威力让人闻风丧胆。即便手中有再多的仙家法宝,也无法与这柄本命剑相提并论。
    本命剑是经历了无数日夜的炼制,凭借修行者丹田中凝聚的剑气慢慢孕育而成,更融入了修行者的魂魄,逐渐形成了剑气的本质,成为修行者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然而,一旦本命剑遭到毁坏,宛如天塌地陷般的后果令人不寒而栗。
    轻则身心俱伤,血肉模糊,痛苦不堪;重则修行之路将会一蹶不振,如同暗夜中的失落航船,无法找到归宿。在这茫茫修仙之路上,如同行走在冰雪覆盖的悬崖边缘,前途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
    “去吧。”
    乾坤袋在他的心神指引下瞬间受控,金银财宝纷纷有序地涌现出来。随着钱图咒法运行的推动,那团湛蓝色的剑气逐渐呈现出一层耀眼的光晕,如饥似渴地吸纳着金银财宝中的精华。
    微小的光点从财宝中飞舞而出,顺势融入那团剑气之中。
    与此同时,金银财宝逐渐消散,飘零下一些细碎的碎屑,仿佛它们曾经是辉煌的证据,如今化作了虚幻的烟尘。
    ……
    另一边。
    岭城,城主府。
    一位戴着华贵冠冕,身披长袍的中年人坐在案前,专注地书写着某种文书。他的面颊瘦长,三缕长须显得庄重而凝重。旁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恭敬地为他倒茶端水。
    “大人,听说了吗?那个金钱无量的二公子回来了。”
    “哦?”
    城主李宗平的笔尖停在纸上,他的眉头微微一挑,惊讶地说道:“你说的是那位十年前威名赫赫、年仅十五就达到了练气十层境界的绝世高手吗?”
    “没错,就是他。当年他还在我们城主府闹出了轰动。”
    “呵,这小子当年确实嚣张得很。”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咦?他不是去寻找什么仙门吗?难道他成功了?”
    “这……我也不清楚,但今天金钱无量带着钱程火急火燎地回来,然后又兴奋地出去,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不必了!他回来与否与我们无关,而且他的父亲和兄长都在我这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完,李宗平放下毛笔,“对了,二皇子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
    “嗯,你下去吧。”
    “是的。”
    那位老者刚刚离开,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闯入房间。他径直走到李宗平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李宗平眉头紧皱,紧接着士兵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他。李宗平脸色骤变。
    “他在哪里?”
    “在后花园等着。”
    听闻士兵的话,李宗平整理了一下仪表,匆忙向着后花园走去。
    很快,他来到后花园的凉亭,只见一个胖胖的身影坐在那里。李宗平脸色微微变化,一眼看到来人的容貌,连忙上前准备跪下行礼,“微臣不知,七……”
    
            
                        然而,他的胳膊被来人一把拖住,礼节还未完成。
    那个年轻人轻轻地扶起他,笑着说道:“嗯,宋城主,不必客气,你在外面称呼我七公子就可以了,不必如此拘束。”
    “是,七公子。”
    宋仁投心中颇感忧虑,勉强带着笑容陪伴。
    他又赶紧上前为他倒了一杯茶,殷勤地伺候着。
    “七公子大驾光临,可谓何事需要微臣帮忙?”
    七公子悠然品着茶,轻轻瞥了一眼宋仁投,目光清冷而深沉,轻笑道:“你不必紧张,我这次只是随意游山玩水,路过岭城,顺便来拜访一下。”
    “能被七公子挂念,是微臣的福气啊!”
    宋仁投拍了个马屁,心中却越发担忧起来。七公子虽然看起来温和可亲,但谁都知道他喜怒无常。
    “行了,不必再奉承了。”说着,七公子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盒子,缓缓打开,露出其中的夜明珠。
    “你治理岭城有方,这是本公子对你的赏赐!”七公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你喜欢吗?”
    宋仁投顿时呆愣在原地。
    他万万没有预料到,七公子竟然赏赐给他一颗夜明珠,要知道这件东西可是价值百万白银的稀世珍宝。
    但他并不是个傻子,七位公子之间的争斗已经司空见惯,如今送给他如此贵重之物,他很清楚其中深意。
    虽然夜明珠美好,但七公子并没有占据北齐党派的优势,若是收下这份礼物,恐怕日后再找下家也不容易了。
    宋仁投连忙把手挡在身前,笑道:“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微臣实在不能接受。”
    七公子笑了笑,“我知道,岭城百姓富庶繁荣,全靠你的治理有方。所以这块夜明珠的价值远超过市价,你若收下,将对岭城有着巨大的功劳。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收,我决不会逼迫你。但有一点你应该知道,本公子手中掌握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若是这些传闻传到某人的耳朵里……”
    宋仁投吓了一跳,连忙抱拳道:“多谢七公子的赏赐。”
    “呵呵,这才对嘛。”七公子温柔地拍了拍宋仁投的肩膀,轻轻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他面带微笑,语气淡然:“哦,听说前几日二公子送了你一幅画,你能拿出来让我欣赏一下吗?”
    宋仁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七公子,这只是谣传,根本没有那回事。”
    七公子慢悠悠地品味了一口茶。
    他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望了一眼亭外的景色,“李大人,你这样太无趣了,你见过你的朋友圈吗?今天是二公子,明天又是三公子、五公子,呵呵,李大人,你的人缘可真不错!”
    这番话让宋仁投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跪下,“七公子,从今天起,我将永远以您为尊,奉您为主,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效忠于您!”
    然而,他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七公子狠狠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紧接着他看到七公子的脸色骤然变了,他猛踹了一脚,李宗平被摔倒在地。
    “李宗平!你竟然如此大胆!”
    李宗平目瞪口呆,尽管七公子脾气喜怒无常,但此刻他简直比传闻还要可怕。
    “我……”
    “你还有话可说吗?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简直是大逆不道!该当斩罪!你说什么效忠我,你应该效忠北齐,效忠北齐的百姓!”
    七公子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李宗平吞噬。
    他指着宋仁投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就不懂民心的重要性?民心是朝廷的根基,你这种满脑私欲之人怎么能掌握民心?”
    宋仁投吓得魂飞魄散,全身颤抖不止,连忙跪地求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七公子,请您宽恕!”
    “哼!”七公子冷哼一声,随后继续坐下,“起来吧。”
    
            
                        宋仁投如获大赦般爬起身,但双腿却软得像棉花糖,差点又跌倒在地。
    他偷偷瞟了一眼七公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七公子……”
    “好了,不要再说废话。”
    七公子摆出高深莫测的姿态,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
    在钱府那宽敞而隐秘的后院中,月光透过苍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钱图坐在床榻上,他掌之间聚集着一团瑰丽的剑气,那剑气已经渐渐显露出剑的雏形,虽然只是透明的,但足以让人惊叹。这一切可都是花费了钱图大量的金银财宝。
    “嚯,终于算是全部炼化完了。”
    钱图欣喜地看着手中的剑气,心中的骄傲溢于言表。
    回想起当初他十八岁得到剑仙传承的那一幕,他满心欢喜,却没想到叩开仙门竟是如此艰难。
    二十岁之前是叩开仙门最佳年龄,错过了就再无机会。他曾经急切地期待着,却在快十九岁时才成功地踏入了仙门,而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了,才将本命剑培养成这个雏形。这一路走来,他经历了无数的苦难和挫折,但他始终坚守着对仙道的执念,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修行之道,宛如登上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山峰,被划分为后天、先天、元神这三重浩瀚境界。后天修行又可细分为炼气十二层,层层难度递增,令人望而生畏。
    其中,“叩开仙门”这一术语,源自从炼气十层的凡人状态,跨越至炼气十一层的仙人境界。这一突破,标志着修行之路的开端,宛若踏入了神秘仙境的大门。
    而关于“二十岁前不入仙门,终生无望”的说法,乃是因为二十岁之前,身体依旧蓬勃发育,肉身充盈着无尽生机,经脉纵横交错此时若能叩开仙门,将内力转化为真气,无疑是最为理想的机会。
    然而,一旦逾越二十岁的门槛,身体达到巅峰后便开始逐渐走向衰弱,与仙门相遇的机缘几乎成为无望之事。岁月的无情摧残,将无情地夺走了叩开仙门的宝贵机缘。
    “咚咚咚!”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钱图的沉思。
    “进来。”
    一名丫鬟推开房门,恭敬地站在门边。
    她低垂着头,恭谨地禀告道:“二少爷,云飞公子在外等您。”
    闻言,钱图他连忙将本命剑收回丹田,然后穿戴整洁,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
    此时正值晚膳时分,天色昏暗,钱府里灯火通明。
    钱图出了门,就见到院子中正的白云飞。
    这胖子一见到钱图,就急不可耐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向外拽着,一边拉扯一边急促道:“快快,随我去个地方。”
    钱图眉头一皱,甩开了他的双手,有些不悦地问道:“干嘛?何事如此着急?”
    “你别问了,你跟我走就得了。”
    说着,白云飞强拉硬拽,将钱图拉出了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