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
书迷正在阅读:不谓仙尘客、此间最上乘、头发洞穿仙界,你管这叫杂灵根?、我在人间修身证道三百年、娘子杀我,她心里有我!、仙帝归来:把老婆女儿宠上天、白水剑神、谁让你真修仙的?、洪荒:当老好人觉醒缺德系统、小师叔六根清净后,六界全跪拜了
自古朝堂之上文武争斗,至少不会太过和善,文官骂武官粗鄙,只知打杀的莽夫,而武官则骂那些文官只知嘴皮子,老子一拳头下去得把你屎打出来。 按理说,文官主持科考就行,但不知为何陛下还要他们一同来看这些武夫比斗,所以最开始时,个个门外汉只晓得看热闹,一边嬉笑,一边嘲弄,对身边的同僚道:你看,这下边的人像不像一群未开化的猴子,这般有趣的猴子闹戏也只有我等才有资格看了。 可知那晓得,最后等人演武完之后,宋刀王只是在演武台上剁了剁脚,滔天气势席卷而来,一些个胆小的官员当场被吓得瘫软在地,这时又该那些武官嘲笑他们了。 此时,演武台上,墨离不断以手中短刃挡下宋麟杰一次又一次的猛砍,不过几下墨离手里的短刃就出现裂痕,反观宋麟杰手里的锻天刀却完好无损。 估摸着只差一下短刃就要被劈成两节时,墨离当即吧短刃经直朝宋麟杰扔过去。 宋麟杰只是将锻天刀轻轻一横,在短刃即将接触到锻天刀时,宋麟杰才猛然砍出,两柄短刃不偏不倚的刚好插在那些“看客”身前的护栏上。 又是吓得一些“新看客”不禁后退,这时反而被身边同僚嘲笑,因为每次书院招收弟子,这都是不可避免的“意外”,这就让那些“老看客”见怪不怪了,毕竟这里是何处,陛下怎会让他们在皇宫身首异处,肯定会有皇宫里的高手暗中保护,有事自然会出手。 那些不知情的还以为朝廷文官个个都是铮铮风骨,就算身处暴风之中,也能临危不惧,这叫那些后生新官如何的敬佩他们。 不小心失了手的宋麟杰朝他们笑了笑,表示歉意,可再那些“老看客”看来,这简直就是报复! 趁着墨离武器脱手,宋麟杰乘胜追击,朝着墨离骤然逼近。 动作极快,如疾风呼啸而过,刹那间,锻天刀就逼至墨离身前。 墨离顿感骇然,宋麟杰的速度怎么突然加快了这么多,但多余的感叹也等不及他去思考,一个腾身,墨离拔地后撤的同时,从身上又抽出两柄指间刃。 令墨离意想不到的是宋麟杰不仅速度突然加快,就连落刀时的力道也是猛增,指间刃接触到锻天刀的瞬间便脱手。 阁楼之上的天子也是久经沙场,自身也有些武艺,当即看出宋麟杰施展的招式。 提前计算好一个接一个的落脚点,而后不断猛攻的同时,自身速度跟力量也不断增加,这便是霸道刀法的第一要诀,疾叶。 同样的疾叶也是只攻不守的招式,这让从上过战场的陈留人越加惜命,跟刀王学习数年也不得要领。 当然,陈留人也知道更多的还是自身天赋不足,无论是皇宫,还是书院里都收藏着打量秘籍,而且还是皇家子弟,身具紫气,这让好武的陈留人也算是得天独厚,可奈何就是悟性太差,至今只能停滞二品不前。 陈留人感慨道:“真是叫人艳羡呐,你们这些个天才,随随便便就能领悟那些坚深的武功,别人辛苦一辈子都未必追赶的上你们十几岁的成就。” 宋擎天也是不给这位天子好脸色,直白道:“你是一国之君,得了天下还想又成就武道宗师,天下诸般好处都让你得了才满足?” 陈留人转而问道:“宋院长,你说我跟你这孙儿比的话,谁输谁赢?” 宋擎天不屑道:“别以为你是二品就赢得了天下三品,这世间不仅有境界精进日行千里的天才,自然也有越境杀的高手。” 陈留人又看向旁边那个恪守本分的老宦官,问道:“你觉着呢?” 老宦官跟随皇帝几十载,自然也已是人情练达,没有明言:“陛下乃万金之躯,没必要自己动手,只需一句话,连同老奴在内,自当为陛下赴死。” 宋擎天听着老宦官说的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皇帝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的人都把话挑明了才甘心,同时也不解,一个皇帝怎就喜好习武,不好好享乐,偏要没事找罪受。 而宋擎天也自然不解皇帝心思,谁年少不轻狂,凭一身武艺行走江湖,可奈何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也好在陈墨交战时,他便请命赴战场,要知道自古也没有那个残废能做天子,就算侥幸活了下来,若是缺胳膊少腿的,也做不了天子,他的那些“兄弟”可是巴不得他死在战场,陈留人却幸能与大将军张明泽做同袍,后者教前者习武,战场杀人招式,而他也亲自上过战场,最终不仅活了下来,还履立战功,得到不少武官认可,也为争夺天子之位添了底气,而陈留人自己却最在意的是那份同袍之宜,让生在压抑皇室的他彻底感受到了何为生死由己以及可依靠的后背。 固然向往策马江湖,一切凭己的自由的陈留人却依然选择坐上这个位置,相比于个人得失,他也自认为天下百姓更为重要,而且在见识过大将军舍生忘死的勇义之后,他那点私心都让他不觉自惭形秽。 陈留人思索了片刻,他是天子,确实不该抱有这般心思,这是对整个陈国百姓的失职,他可不想做那等君王无政,避世修道的昏君。 然后,陈留人继续望向演武台上,也不再过多询问什么。 宋擎天看着突然沉默的君王,不知他想了什么,也懒得去管,同样继续看比武。 宋麟杰步步紧逼,誓要将墨离逼入毫无还手的地步,一边追赶,却不用锻天刀直去,而是将墨离的退路全部封死。 每一刀如电弧萦绕墨离周身,却总是擦肩而过,未曾伤其分毫,只是一度将他逼至演武台边缘。 墨离再次从身上抽出飞刀,没有以此再无他硬碰硬,而是直接朝宋麟杰扔去,两柄体积相去甚远的刀碰撞在一起,直接擦出些许铁花。 很显然,一柄普通飞刀在锻天这等不弱于世间前列名刀的宝刀面前,被擦出的铁花自然是接到锻天刀的飞刀那部分刀刃。 墨离也知道凭此自然不可能取得成效,只是要利用这个间隙,重新回到演武台中央。 几次的手之后,宋麟杰也不再给他机会,双脚立定如松,在砍飞飞刀之后,一手伸出,直接抓住已然离地数尺的墨离的脚踝,还一边嬉笑:“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