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人救鸟 鸟助人
鲜血不断流入老神雕的鸟喙中，罗长风左手放血，右手扶着老神雕后颈，同时以内力探查老神雕体内情形。 十息之后，罗长风的血液果然起效，老神雕体内的毒素开始缓缓消失，简直比血清还神效。 老神雕自己也感受到，原本麻木的躯体开始恢复知觉，遂主动配合着罗长风，大口吞咽血液。 罗长风心下大喜，果然有用，如此一来，老神雕有救了，说不定，等时间推移到杨过那个时代时，这世上将会有两只神雕。 据罗长风观察，这神雕的品种应该是“金雕”，本就是站在鸟类食物链顶端的大型猛禽，就算是普通金雕，身长也能长到三尺有余，翼展八尺左右。 而这神雕平日以菩斯曲蛇为食，那菩斯曲蛇也是异种，颇具神效，使得它得以进化，不仅体形更加庞大，智慧也大为增长。 罗长风一边放血，一边全神贯注感应着老神雕体内的情形，却忽略了自己放出的血液，已经接近人类安全失血量的临界限。 等到罗长风感应到，老神雕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被化解，止住伤口的流血状态时，他的嘴唇与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蹲在地上还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觉得脑袋有些晕，待他站起身来，顿时眼前一黑，踉踉跄跄的晃了几晃，仰面便倒，就此昏迷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老神雕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爬起身来，见他倒地，“哇哇”叫着上前几步，伸出翅膀垫在了他背后。 …… 罗长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时不时传来一声轻柔的鸣叫。 “咕咕……咕咕咕……” 罗长风缓缓睁开眼睛，头还是有些晕，不过已经不影响活动，从腹中的饥饿感来看，他昏迷的时间恐怕不短。 罗长风以手撑地坐了起来，身旁立刻传来两声鸣叫。 “哇……哇……” 罗长风扭头一看，便见老神雕正卧在自己身侧，见他坐起，它也直起了身子，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 罗长风见老神雕果然活了下来，脸上不由浮起一丝笑意，道：“雕儿，你没事了？” “哇……哇。”老神雕也不知听明白罗长风的话没，它叫了两声，站起身来，转身走向一边。 罗长风站起身，摆了摆头，总算站稳，视线跟随着老神雕，却见它走到菩斯曲蛇王尸体旁，在蛇身上连啄带抓，蛇腹上很快就破开一个口子。 老神雕鸟喙探入蛇腹中，抬起来时，喙上竟叼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深紫色蛇胆。 罗长风双目暴亮，菩斯曲蛇胆，这可是增长功力气血的天材地宝，尤其是这枚还是蛇王胆，那功效更不必说。 老神雕没有让罗长风失望，它走回罗长风身前，将鸟喙探到罗长风面前。 罗长风没有直接伸手去取，而是指着自己道：“这是送给我的？” 老神雕喉中发出“咕咕”声，又将鸟喙向前伸了伸。 罗长风这才伸手将蛇胆接了过来，另一只手轻抚老神雕鸟首，道：“谢谢你。” 罗长风的抚摸让老神雕感觉很舒适，它两眼微眯，口中不住发出“咕咕”声。 片刻之后，老神雕转身走向右侧洞壁，罗长风这才发现，那洞壁之下竟有几只野兔山鸡，当然，都是死的。 如此看来，他昏迷至少已经有两天，难怪腹中会如此饥饿，不过他看到手中的蛇胆，心情不由大好，还是先服用蛇胆吧！ 这蛇胆可以提升功力，同时激发气血增长，连杨过断臂，流失那么多血液，吃了之后都立马精神奕奕，正好自己失血过多，需要补补。 他走到洞壁下那个鸟巢旁盘膝坐了下来，先运转了几周天的内力，这才张口服下蛇胆。 蛇胆之苦，就算罗长风没尝试过也可以想象，所以他小心翼翼，没敢咬破蛇胆，而是囫囵吞了下去。 蛇胆入腹，一股热气顿时凭空而生，丹田中的内力沸腾起来，运转速度比平日快了不知多少。 罗长风不敢怠慢，立刻全力运转乾元凝气功，内力运转过程中，那些热气不断被带动消化，融入运转的内力之中，最后汇入丹田。 但这股热气实在太过庞大，乾元凝气功又不是什么高深内功，吸收效率并不理想。 不过多余的那些能量也没有浪费，顺着全身经脉散入四肢百骸之中，强化血肉筋骨，刺激造血功能加速造血。 罗长风在内力大增的同时，气血也迅速恢复。 待得蛇胆的能量消耗殆尽，罗长风的内功又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枚菩斯曲蛇王胆，省却了他五六年苦修，有六翅蜈蚣的内丹四分之一的功效了。 如此看来，这菩斯曲蛇王活过的年份也必然不短，只是不知道它的老巢在哪，若能找到它的老巢，里面菩斯曲蛇定然不少。 虽然普通的菩斯曲蛇胆功效肯定没有蛇王强，但如果能有足够的数量，那也能聚沙成塔。 罗长风收功起身，虽然腹中还是饥饿难耐，但精神却是大旺，只感觉爽利无比，再无那头晕目眩之感。 老神雕见罗长风起身，叼起一只野兔，走到他面前，喉中依旧发出“咕咕”叫声。 罗长风见状，咧嘴一笑，道：“多谢雕儿，今日我请你吃一顿烤野兔。” …… 此时正是上午时分，山洞之外，颇大的篝火上架着两只野兔，四只山鸡，罗长风一边翻转野兔山鸡，一边从一个纸包中捻起一些盐花撒上去。 不过他只在一只野兔与一只山鸡上撒了盐，那是他自己吃的，其他的都没撒，因为他知道鸟是不能吃盐的。 鸟是没有汗腺的扁羽动物，吃盐会排不出来，盐分过多，会导致它掉毛，更严重一点甚至会导致鸟类死亡。 老神雕虽然神异，但怎么说也还是鸟类，自然不能真的把它当人对待。 老神雕坐卧在一旁，一双金黄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木架上野鸡野兔。 老神雕的眼睛很漂亮，眼球是金黄色，圆溜溜的，中间一个同样圆溜溜的漆黑瞳孔，只不过雕的瞳孔比人类要小许多，所以能看到更多的金黄色眼球。 罗长风撒上盐后，再翻烤了一阵，就将架着山鸡野兔的木架移到了篝火外，准备稍稍放凉一些再吃。 老神雕的身子立马抬了起来，眼睛随着山鸡野兔的移动而移动。 罗长风道：“现在肉还很烫，等凉了再吃。” 老神雕偏头看向罗长风，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罗长风见此微微一笑，提起一只没有撒盐的烤鸡，用飞刀在其上割出许多口子，对着烤鸡吹气。 老神雕定定的看着罗长风，片刻之后，烤鸡终于冷却下来，罗长风这才将烤鸡举到老神雕面前，道：“可以了，吃吧！” “哇……哇……” 老神雕发出两声鸣叫，叫声中蕴含着明显的欢喜之意，鸟喙一张便啄向山鸡，一块鸡肉被撕了下来，老神雕鸟喙开合几次，肉就被咽了下去。 罗长风笑了笑，另一只手也提起一只有盐的烤山鸡吃了起来。 罗长风吃了一鸡一兔，其他的自然全都进了老神雕的肚子。 填饱肚子后，老神雕回了山洞，卧到巢中孵蛋去了，罗长风则是准备去林中伐木，用来做些桌椅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