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百三十章 未解之谜
狼牙军中军，一名面容细腻，俊美得宛若女子的男人骑在一头座狼背上，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不断传达出去，军士们迅速按照统帅之命进行着调度。 这个与沈剑心一样，拥有一头酷白发的俊美男子，正是有着西域第一剑手，漠北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令狐伤，也就是这支狼牙军的统领。 天狼兄弟俩、地狼、雷狼、红衣教邀月月华二圣女尽皆围绕在他身侧，在这个小圈子周围，还有近千狼牙军中的顶尖高手，两千多红衣教众护卫，这些人，正是为了对付天地会而存在。 各派高手他们并未放在眼中，狼牙军数倍于天策军，在人海战术面前，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这在以往乃是常识。 唯独天地会是个异数，他们的剑术与这世间任何剑术都迥然不同，完全不知其来历。 这门剑术不仅让他们个个都拥有着一流高手的速度，在大规模战争中最重要的耐力也远超寻常高手，他们的持续作战能力简直可怕，就好像永远不知疲惫一样。 当这样的人达到一定数量后，足以令任何他们的敌人感到绝望。 但是偏偏，他们展现出来的内功修为连三流都达不到，仅仅是用来支撑他们使用轻功而已，他们出手时并无真气波动，只有另一种未知的气劲附着于身体及兵器。 这种气劲无法外放，却能令他们的长剑无坚不摧，可以轻易斩破蒙铁盾牌，让他们的速度迅若奔雷，普通人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没有人知道那种气劲是什么，又是如何修得，他们只知道，这种气劲是支撑天地会弟子以一当百的关键。 也曾有各方势力意图派出底子干净，尚未开始学武的少年少女拜入天地会卧底，学得这门剑法，安禄山与阿萨辛都这么干过，但毫无例外，他们派出的卧底全部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事实上，天地会每一个负责招募会众的人，都得传了移魂大法，每一个加入天地会的少年少女，都会经过移魂大法的控制盘查。 这些不懂武功的少年少女如何能扛得住移魂大法的控制？是清白之身还是其他势力的卧底，一问即明，对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天地会自不会姑息。 至于说收买或威逼利诱天地会弟子，那更是痴人说梦了，有隐元武卫暗中盯着，任何对天地会弟子不怀好意的人，尚未有所动作便被暗中除掉了。 甚至隐元武卫奉行的是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信念，那些主动接近天地会弟子的人，若确定是不怀好意，便直接干掉，若是真心结交的正道中人，便暗暗监控，不作处置。 可那些无法确定是不怀好意还是真心结交的，一律按照不怀好意处置，暗中解决掉。 这些年莫雨一直没放松对天地会会众的政治教育，这使得天地会出现叛徒的几率，被最大程度的遏制。 故而天地会成立七年，却至今仍保持着队伍的干净纯粹，没有任何势力能安插进一颗钉子。 所以天地会弟子的剑法，时至今日依旧是江湖中的一个未解之谜，唯有纯阳七子与天地会少数高层知道其来历，还有沈剑心也通过九阴真经知道了天地会的内情，但他们自不会说出去。 不过这些天地会弟子虽然号称人海战术的克星，军队的天敌，但他们单体的身手却还未达到绝强的程度。 他们虽然拥有一流高手的速度，却并无一流高手的杀伤力，真正的一流高手足以压制他们。 面对护体罡气，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那足以轻松割开士卒皮甲，斩破蒙铁盾牌的剑，却刺不破护体罡气，罗长风当初也因这一点，差点死在董龙手上。 可是天地会弟子一出现就是数以千计，一流高手又不是大白菜，哪个势力能拥有这么多一流高手？ 狼牙军也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全部集中在一起，是以令狐伤麾下，那些狼牙军招揽与主动投靠的江湖中人，再加上红衣教，一流高手总共也不过两三百人。 不过他们还有千余二流，数千三流武者，当足以压制住天地会，今日这一战，胜负的关键依然在于狼牙军与天策军的战斗。 当然，这不过是令狐伤等人以为的而已，但很多时候，你以为的，却并不一定是你以为的。 令狐伤等到各方回报，一切准备就绪后，凝声对身侧的传令官道：“传令，狼骑兵发起进攻，刀盾兵与长矛兵为后劲，大军前移到天策府一箭之地。” 狼牙军的传令方式却不是旗语与战鼓，而是号角，战前布置，可用人力传令，这样更容易把控细节，可一旦开战，就只能以号角传递一些固定的简洁命令了。 很快，苍凉浑厚的号角声便在战场上蔓延开来，那号角声长短不一，且带有特殊的节奏。 “嘟……嘟嘟嘟……嘟嘟……” 前方狼骑兵的统帅一听到这阵号角，立刻高举手中长矛，怒喝道：“狼骑兵，突击，撕碎你们面前所有的敌人，杀……” “嗷呜嗷呜……” “欧欧……叽里咕噜……” 所有座狼在骑士的控制下，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嗥声，座狼们瞬间进入了嗜血狂暴的状态。 下一刻，狼牙骑兵们口中呼喝着突厥语，座狼猛然向前冲了出去。 而跟在狼骑兵身后的刀盾兵与长矛兵也结成阵势，口中齐声呼喝着“嘿嚯嘿嚯”向前大步压上。 这呼喝声类似于“一二一，一二三四”之类的号子，不仅可用以保持节奏，还能提升大军的士气。 他们每喊出一声，便向前跨出一步，如此一来，上万人的队伍也能在快速行进中保持阵列不乱，到达战场后，只需稍稍调整，阵形便可恢复。 刀盾兵乃是狼骑兵的后劲，骑兵的互相冲锋并不会进入混战状态，而是会互相交换位置。 当狼骑兵与天策骑兵对冲而过，双方便是背对背的状态，此时天策骑兵就要面对刀盾兵的阵列了，而狼骑兵则是要面对天策府的九襄地玄阵。 嗯，那是原本，如今的话，狼骑兵与天策骑兵对冲而过后，首当其冲需要面对的，便是天地会那两千核心弟子。 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冲到九襄地玄阵面前，或者说，冲过去后，座狼背上还能剩下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