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程处默脱掉身上的战甲，光着屁股站在甲板上。一大桶冰凉的海水就浇在他的脑袋上，努力甩了甩头发。将上面的血污和碎肉一起甩掉，然后第二桶海水就浇了下来。

    冲过了海水，把身子扔进硕大的池子里面。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淡水，温暖的水好像是女人的手，轻柔的抚摸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锅炉里面的热气再一次释放出来，很快池子里面的温水就冒出了热气。一些耐不住热的家伙窜了出去，浑身红得好像煮熟的虾。

    有锅炉真他娘的好，海上也能洗热水澡。就是获取淡水比较困难，需要拿着横刀去岸上抢。不过牛见虎已经派副将去了红海那边修建基地，有凌敬那老家伙的全力帮忙。自己手下的大兵，要不了多久就能有个休憩的地方。

    天上开始下雨，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体却被热热的热水包裹，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舰队游曳在庞大的大食海域，到了这个鬼地方才知道，原来大食这个国家似乎不比大唐小太多。大食人的兵马非常强盛，强盛到有些时候程处默应付起来都感觉到吃力。

    难怪张亮的脑袋被人砍下来当夜壶，如果自己被围住，下场不会比张亮好多少。

    听说西征军的统帅变成了楚国公，作为大唐的不世名将，他应该镇得住西域那地方吧。管他呢，先把大食海域搞个天翻地覆再说。

    大唐号的船舷非常高，所以程处默就能在热水池子里欣赏岸上的熊熊大火。即便是下雨，似乎也没能让火势小上一些。

    身边有人下到水里，然后发出狗熊一样的吼声。不用扭头就知道，这是牛见虎。身在战场，即便是在自家船上洗澡，也不是谁都能靠近自己。

    “岸上的大食人吵吵什么呢？”适应了池子里的热水，牛见虎饶有兴趣的看着海岸上不断叫嚣的大食人骑兵。这些骑兵很奇怪，他们胯下的坐骑不是战马，而是骆驼。没和这种骑兵打过交道，不知道骆驼骑兵怎么个厉害法。

    因为这里的水非常深，所以大唐号距离岸边并不远。牛见虎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叫嚣的家伙举着刀剑，甚至能顺着海风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怒吼声。

    “还能吵吵什么，骂咱们呢呗。咱们刚刚焚毁了他们的家，杀死了他们的兄弟，抢走了他们的姐妹。不骂咱们你以为还是邀请你上去喝酒？”程处默用水抹了一下脸。

    一名被剥光的少女，尖叫着就被扔进热水池子里。滚烫的热水，让她发出了山猫一样的惨叫。不过适应了热水之后，她就惊恐的看着四周那些光着身子的大唐人。

    传说中这些人都是红眼睛绿胡子，专门吃人，尤其喜欢吃少女的心。难道说自己就要被吃掉？

    水很热，少女却在不住的发抖。双手抱着胸，努力把饱满的胸脯藏到水下。人紧紧的靠着池壁，她不敢出去。因为甲板上有更多光屁股的男人。

    男人们没理她，不过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波斯少女被扔进来。她们都向刚刚那少女一样，嘴里发出尖利的惨叫。

    程处默不满的掏了掏耳朵，女人总是这么麻烦。尖叫的声音又高又尖，震得耳朵都有些疼。他娘的大炮的声音，都难以跟她们媲美。不过这只是餐前的开胃菜，一会儿跟她们办事儿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歌唱比赛。

    在海上航行了几万里，来到这样遥远的地方打仗。心里的憋屈早已经让人变成了野兽，如果不把原始的欲望发泄出来，估计会出现好多个疯子。

    战争总是能跟各种各样毫无人性的悲惨事件联系起来，楚公说这是因为人性中仍旧有兽性的存在。兽性就需要发泄，既然不能在自己人身上发泄，那就在外族人身上发泄好了。

    部下好像狼冲进羊群一样，冲进了百十个光着身子的少女中。那些少女都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脸暴露出来。

    凭良心说，波斯的少女长相都还可以。她们的皮肤都很白，有些会有雀斑，但多数人没有。估计这可能跟她们长期戴着面巾有关系，根据教义她们的脸只能被家人看到。可现在，她们的身上连一丝儿布料都欠奉。能遮羞的，似乎只有水而已。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然后滴进热水里面融为一体。少女们努力蹲低身体，如果可能她们甚至想潜水。

    亲卫拽着她们的头发，把萝卜一样的把她们的脑袋从水里面拔出来。脸上有雀斑的会被重新按进去，不漂亮的也会被按进去。至于皮肤黝黑的，跟黑炭似的。直接扔海里，这一下少女们的惊叫声更大了。

    挑拣了好一会儿，亲卫将自认为最漂亮的四个少女挑拣出来。抓着她们的头发，就按在了程处默和牛见虎身边。身后响起一片惊恐的叫声，和男人们乌鸦一样的笑声。

    亲卫嚎叫着扑向剩余的少女，刚刚看中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儿，这会儿去应该还能来得及。

    混蛋们都被撵了出去，偌大的池子立刻显得空旷起来。甲板上到处都是白花花蠕动的身体，各种姿势都有。还有臭不脸的开始比赛，边上居然蹲着人帮着计时间。至于蹲着观摩的人更多，都在为自己买定的选手加油打拷。

    “现在是大潮，距离海岸再尽一点儿。让岸上的大食人好好欣赏一下，他们姐妹的叫声。相信他们一定没有听到过！”牛见虎颇有恶趣味的吩咐道。

    大唐号更近了，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岸上愤怒的骂声。

    这些都是自找的，大唐不找他们哈里发的麻烦已经不错了。居然还敢反过来找大唐的麻烦，大唐国公的脑袋被你们做成了夜壶。大唐两万将士，被你们活生生钉死在沙漠里。

    既然敢这么干了，不付出代价可怎么行。

    一个个被剥光了个少女被推到船舷上，她们的身后都有一个不断耸动的男人。她们哭喊，她们尖叫……！

    岸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大食人，有些人的眼睛已经瞪得裂开。鲜血顺着眼角儿在流淌，可他们没办法。大食的水军早已不复存在，现在他们手里连一条小舢板都没有。

    “左十度，标高三。放！”看到岸上聚集的大食人够多了之后，大唐号上的大炮就响了起来。

    硝烟在人群中腾空而起，同时腾空而起的还有残破的人体碎片。所有人都在船舷上看，这种巨大动能对人体的摧毁，以前可是看不到的。

    只是一轮齐射，刚刚站满人群的地方已经是哀鸿遍野。

    伤者的惨叫，悲痛者的哭嚎。还有些被吓疯了的，好像兔子一样光着脚奔跑。

    “你小子就伤天害理吧！小心生儿子没**儿哦！”没毛狗熊一样的尉迟宝林跳进水里，庞大的身躯让水位都有些上涨。

    “临出来的时候，我儿子还拉了一泡。倒是你，没事儿说风凉话。好像你干的缺德事情比我们少似的，不过也是。你不担心儿子没**儿，你家都是闺女。”程处默懒洋洋的躺在水里，身边的大食少女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很怕被他赶出池子。外面已经开始将那些长得不好看的少女往海里扔！

    “滚蛋！”跟尉迟宝林，就不能提儿子的事情。小妾祸害了一堆，闺女也生了五六个。可就是没儿子！为了这，老尉迟恭都开始吃素了，说是为后代积福。不知道尉迟宝林这种玩法，他老子吃多少年能积回来。

    “楚公已经坐镇西域了，咱们现在做的就是要充分挑起大食人的怒火。让他们的哈里发，全力进行东征。楚公的信里面说，他在楼兰建立了要塞。并且联通了铁路运输，如果战场设在楼兰，就算是拖也能把大食人拖死在西域。”牛见虎一手搂着一个大食少女。手指在她们身上，不时揩一下油。

    “我想这几个月，大食人的怒火已经被充分撩拨起来了。他们的沿海已经被我们成为了一片白地，他们的船都被你变成了碎木头。他们的女人，正在受到大唐军卒的凌辱。他们的财富，正一船又一船的被运回大唐。

    张亮和两万将士的死需要有人负责，楚公说鲜血结下的仇恨，只能由鲜血来化解。现在，他们流的血应该还不够化解仇恨。”两个美丽的大食女奴端着葡萄酿走了过来，在尉迟宝林的示意下，给程处默和牛见虎各倒了一杯。然后就脱光了衣服，偎依在尉迟宝林的身边。

    “楚公说在大食人的西边，还有一群黄头发蓝眼睛的家伙。他们需要联合他们，要他们在大食全力东征的时候，在背后捅大食人一刀。”

    “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交给他们。难道我们就不能做？”尉迟宝林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可牛见虎提出来，却又不能躲避。

    “大食很大，距离大唐又太远。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征服大食，还不如让那些黄头发的野人毁灭掉他们的文明。听说，那些黄头发的家伙信奉的宗教，与大食人信奉的宗教很不一样。他们似乎是仇敌的关系，如果他们来做，一定会比我们做得更加过份。

    仇恨这东西，一旦结下想要化解其实并不那么容易。这一条楚公说得有些偏颇了，越多的鲜血只能结下越深的仇恨。唯一化解仇恨的，只有毁灭。这是我在太极宫的时候，陛下亲口说的。

    只有杀光了你的敌人，仇恨才会最终化解。亡其族，灭其种，毁其文明。”程处默很是崇拜的复述着李二的话。事实上李二就是这么干的，窦建德完蛋了，王世充完蛋了，刘武周完蛋了。甚至对自己的兄弟手足，李二也做到了斩草除根。

    玄武门之后，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儿子们，没有一个活下来。

    “我也觉得陛下说的比较有道理，把他们杀光就不会有仇恨。”尉迟宝林立刻赞同，他其实不怎么爱杀人，他很喜欢抢东西。各种宝石贵重金属和女人，他都不嫌弃。只要凑够了一船，就往大唐运。

    尉迟家要成为名门望族，没钱可不行！

    “那你们都觉得，应该趁着大食人东征，咱们进攻大食？”牛见虎看着两人道。

    “对！”

    “对！”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异口同声。

    “那好！我也加入！”牛见虎愉快的举起了杯子！

    “干！”三个人的杯子碰撞在一起，殷红如血的葡萄酿喝进了嘴里。庞大的大食帝国，迎来了自己的噩梦。

    喝干了杯中酒，牛见虎笑了一下。随手拿起解手刀就划开了身边波斯少女的喉咙，亲卫趁着鲜血还没有污染池水，立刻将她拖出去扔进海里。

    程处默也拿过了一把匕首，同样划开身边少女的喉咙。他身边的侍卫，薅着少女的头发就把她扔进海里。

    尉迟宝林身边的波斯少女浑身发抖，尉迟宝林哈哈哈大笑。抓起她们的头发，双臂猛的一使力。两颗脑袋就碰撞在一起，脑浆顺着脸颊就流淌下来。没用亲卫动手，尉迟宝林抖手就将两具带着温度的尸体扔了出去。

    “不能泡了，那俩骚货吓尿了。”尉迟宝林离开了水池，程处默和牛见虎对视了一眼，也无奈的离开。这货杀人，总是杀的这么惨绝人寰，也不考虑一下弄点儿淡水多不容易。

    三个人连挥手告别都没有，刚刚他们为了家族利益，达成了毁灭大食的计划。这究竟会死多少人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为了三家的未来，他们需要搬空大食的财富。

    尉迟宝林乘坐飞艇走了，程处默也乘着飞艇走了。只有牛见虎不能走，因为他就是大唐号的舰长。

    雨终于停下来了，可城市里面的大火仍旧没有熄灭。彩虹高高的挂在天空，滚滚的浓烟和燃烧的城市，成为了彩虹的布景。

    海里面的鲨鱼在争抢食物，刚刚还在高喊的少女，现在已经成了残肢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