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创可贴撕下 VIP398
他灌得很猛,灌了一杯,又紧接着倒下第二杯! 半瓶酒很快都被被灌进了白云裳的嘴里。 白云裳咳嗽起来。 她酒量很好,不会醉,她努力微醺沉醉的状态,却也没有换来他半分怜悯! 司空泽野摁了内线,让佣人又送来几瓶酒。 酒如果混搭,先喝白酒,再喝葡萄酒,再喝啤酒,或把几种酒倒在一个大杯子里面参合着喝,最容易醉。 司空泽野明显就是想灌醉她! 刚喝了白酒,又灌她喝葡萄酒,这下,又要灌她喝啤酒。 白云裳心底隐隐有不妙的意识,一旦她喝醉了,理智彻底崩溃,一切都要穿帮了! 她抗拒着,要逃。 司空泽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在椅子上,强行地扳着她的下巴灌她。 酒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她呛咳着,难以置信,心底瞬间飘过无止境的慌张! 怎么回事,她们在法国街头,遭遇黑人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他就变了! 他察觉出什么了? 是听到司空皓然的话,引起的怀疑。还是看到司空皓然抱着她,不满?又或者是那些闹事的黑人,被他查到谁是主谋!? 无数的念头在白云裳的脑海中闪动着。 她发现自己的理智渐渐不清,眼神也逐渐朦胧,她努力地挣扎,却没有半分力气。更多的酒被强行地灌进嘴里,苦涩无比…… 肚子开始鼓起来,她挣扎着,要去厕所。 印象里最后的意识,她趴在司空泽野的肩头,哇的一声,吐出来。 水流管刷刷地冲着,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烂醉的白云裳被扔进池里。 酒灌得太多,她醉到失去了意识。 脑袋撞在浴缸上,她下意识皱起眉,发出闷哼声。 这声音很轻,却像一道闪电,划过了寂静的夜—— 司空泽野站在池边,宛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仿佛盯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光。他笑起来了,阴阴郁郁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带着一股无言的沧桑。 他俯身,一把揪起她的头发—— 白云裳的眉头皱得更紧:“痛……” 痛,她说痛? 痛是什么?是每天每夜疯狂思念的感觉!是他以为她已经离开,在这个世界里行尸走肉也依然要活着的悲哀!是寂寞,是悲伤,是不停地像有千万手在牵扯他着的神经和心脏,血肉都仿佛撕开了! 她说痛,她怎么会知道痛? 【谢谢,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该自豪的是你!再不把我弄走,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对,你把‘你老婆’亲手推到你的亲哥哥面前,让他上了我。现在你还在追究我的责任?】 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是重到极致。 司空泽野缓缓地抬起来,摘下胸口的一枚六芒星胸针。 这是今晚在街头买的小物,有一对,买时小贩介绍说:“这是情侣对讲机,跟手机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你摁下这个摁扭,对方就可以清楚地听到你的声音……啊哈,不过只能在市区里使用……” 白云裳听不懂法国话,当然就不知道它的作用。 司空泽野把其中一只打了开关,别在白云裳的胸口,另一只留给了自己…… 跟“安琦拉”相处的每一刻,都让他错觉跟白云裳在一起。这种幻觉真实到,他不由自主地就会去做“一切只想为白云裳做的事”。 夜是死的寂静。 浴室里流水潺潺…… 白云裳因为醉得太过,只会闷哼,连回答问题的知觉都没有了。 司空泽野攥着她的肩膀,不停地摇晃她,弄痛她,想让她回答他! 白云裳闭着眼,她只觉得肩膀都仿佛要被捏碎了,就连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那种痛也清晰地传来,让她身体颤栗。 手指忽然移到她脸上,将创可贴撕下—— 灯光下,脸上淡淡的割痕显现。 司空泽野目光阴沉,就像森林里最怒的猎豹,要剿杀一切。而这种愤怒,又时而跟一种莫名滋生的幸福相撞。 如果她真的是白云裳,如果是…… 司空泽野背脊僵直,肩膀轻颤。 他不是傻子,这种太过相似的感觉,让他有了警示,于是他调查了! 这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如少爷所料,我们开馆检查过了,水晶棺里的女人的确不是白小姐……” “另外,那瓶药里留下来的成分,也检验出是普通的糖果,只是人为地将这糖果的形态做得与药相似罢了……” “我们还发现,水晶棺有过一次撬开的痕迹……” “我们会进一步彻查这次掉包事件的主谋……” 一切都赶巧了的在证实。 瞬间,司空泽野的身体却仿佛失去了知觉,怔怔地站着,像风化了的石雕。 也许真是石雕了,没有思想,没有表情,连痛都麻痹了。 “少爷,少爷?您要不要亲自来过目?!” 过了好久,司空泽野才仿佛回过神,砂砾般的声音在胸口震响: “黑市,卸下人~皮~面具的药水。” 手机掉到地上。 似乎这个电话,废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深沉地看着她,眼眸深邃无底,看不出眼中到底的意味。 忽然他离开这里,朝门外走去。 脚步声回荡在城堡空旷的走廊里,有一种特别的空虚,很空荡,很空荡。就仿佛他的心,缺失了一部分…… …… 白云裳做了个好大的春梦,梦见司空泽野一次次一遍遍,毫无休止地要她。 又或者那不是梦? 因为梦里,司空泽野面色狰狞,肆虐着她脆弱的身体,不停地问她“为什么?” 白云裳想要开口回答,嗓子全像被成千上万只手掐住,让她呼吸困难,发不出声。 后来,她的梦境一跳,回到了1年前,她在莫家庄园从林雪心的手中接过记事本的时候…… 梦境里光芒晕染,她的打开本子—— 一张纸,晃悠悠地从记事本里滑下,跌落在地上。 修长的手捡起那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体却仿佛变成了蝌蚪,在她的眼前跳跃着。 她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