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与浩克的第一次接触（二）
“这是谁帮你建的？” 尼克?弗瑞皱着眉头从下落甬道中钻出来，对男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伊文的别墅早在纽约暴乱时就被焚毁了，小气的老板还借此克扣了不少艺术家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不过，神盾局和美国政府并不知道已经有人替他们支付了赔偿，所以不仅对男孩的别墅进行了翻修，还给他建造了一间设备极其顶尖的地下实验室。 从图纸设计到具体的建造工作，都有神盾局的参与和监督，按理说，这间别墅连带着地下实验室对于情报嗅觉敏锐的神盾局局长都应是没有丝毫秘密可言的。 但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地下二层，这引起了尼克?弗瑞的警惕，所以下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观察四周的环境，而是向男孩询问这一层的建造者。 “托尼，”伊文指了指脚下，回答道：“他帮我修建好第二层的大体框架，然后在第三层搭建了一个巨型反应堆给我的新发明供能，作为回报，我答应不再叫他娘娘腔，并且保证发明微型化的时候卖给佩珀一个。” “你能记住？” 听到是托尼的手笔，尼克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再深究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会引起男孩的警惕，给蔚的挑拨提供可乘之机。 所以，尼克?弗瑞恰到好处的转移了话题，嘲讽的语调证实了他对新品牌降压药的口味非常满意。 “当然，我连电话的备注都改了。” 伊文掏出手机，调出通讯录里“托尼?斯塔克”的名字冲尼克晃荡，嘴里还嘀咕着：“不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你的竞争对手是佩珀，你看，托尼和我谈条件的时候都没提到你。” 尼克?弗瑞冷着脸装作没听见，他是知道那个小混蛋性格的，要是接话，接踵而至的垃圾话绝对没完没了。 “伊文，你把我们叫到这来究竟要干什么？” 科尔森笑着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半是好奇半是转移话题的问道。 “去打绿巨人啊，”伊文抬手一指面前的臃肿的机械组，以一种炫耀般的语气介绍道：“我的新发明——位移齿轮！” “我真的很庆幸，你没有在这个词汇后面添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标注语。” 尼克下意识的调侃了男孩一句，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占据了整层空间接近三分之二的面积、由成千上万个形态各异的齿轮组成的机械组身上。 “因为它还不完善，等彻底完善后，我打算叫它……”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伊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尼克?弗瑞打断，心有余悸的神盾局局长下意识的挤按了一下有些憋闷的胸口，将话题引到了别处：“还是聊聊正事吧，那东西怎么用？” “你让希尔告诉我们一个经纬度坐标点，保证那个点周围三十米范围内没有体积过大的阻碍物就可以了。” 答话的男孩一脸遗憾，或许是真的看重作品完成时的仪式性，他并没有坚持把已经想好的名字告诉太阳穴都有些凸鼓的尼克局长。 尼克拿出通讯器开始联系希尔，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给了科尔森一个探究的眼神。 明白上司意思的特工对拿着手杖、一脸兴奋的男孩问道：“它不会出什么危险吧，伊文，你不是说还不完善吗？” “不完善是相对于它的体积和能耗来说的，效用上没有任何问题。” 男孩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其他人跟上，领着几人来到了一个造型奇怪，下端略微镂空的平台上。 平台的最前端，是一个竖立的操纵板，上面没有按钮，只有一个圆球状的卡口，周围刻画着长度并不等量的环形刻度。 “这是一个空间传送装置？” 和希尔完成通讯的尼克?弗瑞也走了过来，不着痕迹的瞥了不发一言的蔚一眼，好奇的问道。 “不是，”伊文摇摇头，解释道：“虽然效果很像，但是时效性太长，而且需要地心作为坐标参考原点，离真正的空间穿梭技术还有很大的差距。” “那它是怎么把我们送到目的地的？” 问话的是梅琳达，对于这个效用奇特的装置，她确实非常好奇。 “这是一个位置参数叠加装置，可以把我们现在的位置参数叠加到目标地点的位置坐标上，等叠加在一起的位置坐标参数复原以后，我们已经留在目的地的位置处了。” 把手杖顶端的光洁圆球卡进操作板上的接口，伊文回头看了尼克?弗瑞一眼，然后像得了多大便宜一样，一边喜滋滋的拧动着手杖下端的握把，一边对梅琳达解释着他根据“嚼火者手雷”的相关原理，自己研制出来的新发明。 手杖卡进接口的圆球在男孩用力的拧动下吱吱作响，尼克下意识的摸了摸光洁的头顶，心里有些发毛。 “好了——” 伊文的话音刚落，正对平台的齿轮组就开始了飞速的转动，丝丝缕缕的电火花随着交错齿轮的摩擦在整个机械组接连出现，汇聚成了蔚蓝色的电流束导入了地下的特殊装置当中。 平台上的几人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压力作用在自己身上，仿佛被滴落的松脂黏粘住的小虫，仅仅只是眨眼的动作就会耗尽全部的力气。 周围的环境开始变的虚幻和杂乱，那种色彩和外在轮廓都杂糅在一起所带来的模糊和别扭感，让看到的人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的擦拭双眼。 所幸，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周围的环境再度从模糊变得清晰以后，几人已经出现在了满面惊容的希尔面前。 伊文等人的离去让旋转不休的齿轮慢慢停滞下来，嘈杂的地下室又恢复往日的寂静。 …… 明黄色的光圈从半空中浮现、旋转不休，圈内的面积也随着它的旋转变的越来越大。 最后，一个奇特的连接甬道出现在伊文地下室的二层，光着头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 “他们离开了，老师，我们要不要追过去。” 莫度瞥了一眼已经停止的齿轮组，没有投注太多的关注，转头对自己的老师询问道。 古一笑着摇头，抬手一挥，倒叙的影像就出现在了空中，将伊文一行刚才的经历原原本本的放映了一次。 不过，就在卡尔?莫度吃惊于齿轮组的奇特效用时，影像中一直懒洋洋的听着伊文讲述发明物作用原理的蔚猛得转头，锐利的目光看向了莫度所在的位置。 但她毫无所得，只好满脸疑惑的转回头去，身体紧绷，显然已心存戒备。 “老师——” 被吓了一跳的莫度指着还在半空中演示的影像，言语中带上了颤音：“她…..她发现我们了？” “是发现你了。” 古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画面上背对自己的蔚，满是恶趣味的对自己的弟子吓唬道：“她已经盯上你了，莫度，你要小心，如果再在课堂上走神，你的身后就会跳出一个身穿铠甲的女战士狠狠的给你一拳。” “.…..” 本来有些被吓到的莫度听到自家老师的话反倒是不紧张了，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跟他讲述修正版大灰狼故事的古一，满脸无奈的年轻人不得不提醒对方：“老师，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您这套说辞我在十岁的时候就不相信了。” “所以你一直都是这么老气横秋，看看卡西利亚斯，年轻人就该朝气蓬勃，不然上了年纪以后，你只能靠装嫩来祭奠自己逝去的青葱岁月了。” 古一领着卡尔?莫度来到了伊文等人最终离去的平台上，一边观察操作板上的刻度，一边调侃神色无奈的弟子，自然的样子仿佛她和自己口中提及的装嫩者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