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拆穿真正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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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阿滢也被韦雪逗得笑了笑,不得不说,韦雪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 或者也不是想象力,也许韦雪的心尖儿,曾经也是有过那么一缕怀疑,怀疑韦家对阿滢的嫌弃! 只不过,纵是如此,韦雪下意识间,也绝不肯深思。 韦玄倒是瞧不出喜怒:“阿母泼你茶水,自然也有她的道理,你自然也有该泼的理由。” 韦夫人反倒老脸一红,心叹儿子确实孝顺,可是这一次自己—— 哎,阿滢当众说这些干什么,很光彩吗? 阿滢轻轻点点头:“韦郎君说得太对了,夫人泼我茶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自然也是有我该泼的理由。” 她甚至连眉头都未曾挑一下。 反而,阿滢拿眼瞧崔氏:“婶婶,事到如今,我怕韦郎误会我,我也只能说出口了。” 崔氏顿时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你胡言乱语什么?” 阿滢太过于狡诈,心里面弯弯道道也是很多。 此时此刻,阿滢这般言语,实在是云里雾里。 然而崔氏也是感觉到了阿滢一股子算计的心思。 这般感觉,实是让崔氏不悦得紧。 毕竟连崔氏也信了,信阿滢作妖。 她想女儿阿芜这般激动,定然不会没有理由。 “你,你,事到如今,莫非你还欲诋毁?” 她不知晓阿滢有何打算,却无非是替自己开脱,反而将污水泼在了谢家身上。 阿滢,她被人揭破此等丑事,原该羞愧心虚的,却果真不愧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居然是做出此等事儿。 阿滢一双眸子之中,顿时充满了悲悯:“婶婶,其实我也知晓,此事于谢家,当真是极为尴尬可笑——” 她盯着崔清元,缓缓说道:“崔清元,你以为谢家,当真不知你那些事儿?谢家又怎会不知晓你跟谁有私情?婶婶早便知晓了,只是瞒着阿芜一个,怕阿芜伤心。” 阿滢说得煞有介事,惹得谢芜也是不觉抬头,饱含了困惑,望向了崔氏。 阿滢所言,可是当真? 崔氏却不觉为之气结:“你,你信口雌黄。” 便是崔清元,一瞬间也是不觉心尖儿微微发紧。 他自然知晓,崔谢联姻,这甚至是两个家族的大事!所以他宁可推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阿滢出来,来承担这铺天盖地的怒火。而这场风浪再大,原本要结亲两人,亦是不会如何。阿芜只不过是会受些委屈,落些面子。至于他崔清元,也许前程、名声会有损,可也不会真的如何。 可要是杜雨桐,要是杜雨桐的存在被知晓了,那将是会是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此刻阿翁阿母以及长辈们的忿怒,都会滔滔不绝的倾向了杜雨桐这个娇柔女子! 她,她还不如阿滢。 阿滢到底是谢家族女,又有韦家护身符,至多丢了亲事,还不至于如此—— 一股子如水凉意,顿时浮起在了崔清元的心尖儿! 这一刻,他面颊浮起了奇异的变化,真的不淡定了! 可话儿到了舌尖,却又是让崔清元硬生生的咽回去。 他慢慢的,下意识间抿紧了唇瓣, 不会的,阿滢怎么会知晓?她不可能知晓。 自己跟杜雨桐的感情,是那样子的隐秘,充满了隐忍,可又拥有禁忌的甜蜜。 真因为这份该死的甜蜜,所以崔清元神魂颠倒,整个人都是不觉沉溺其中,甚至再也无法安安分分的娶谢芜了。 他不至于如此的蠢钝,不是这般不知晓天高地厚。 他知晓自己身子,名义上已经卖给谢芜这个女人了,哪里能再爱别的人呢。 所以每次和杜雨桐见面,崔清元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恐别人知晓一点半点。 啊,那些人,不会知晓的,绝对不会。 崔清元身躯轻轻的颤抖两下。 他平复自己的心绪,让自己个儿冷静下来。 是,这个女人绝不会知晓的。 所以,她根本就是在诓自己。 自己才不能上当,更不能连累雨桐。 雨桐,雨桐,只要自己内心念叨这个名字,崔清元就觉得万般的甜蜜! 雨桐,为了你,我不得不说谎,不得不假装自己爱别人。 “阿娥,你怎可——” 你怎可如此作践我对你的爱,你怎可说我爱别人。 崔清元这些恶心人的话儿还未曾说出口,阿滢也是立即打断:“是杜雨桐,是不是?崔郎!” 一句话,轻轻的响起在崔清元的耳边,让崔清元如五雷轰顶,脸色也是不觉发白。 杜雨桐?这个名字让谢芜顿时皱起了眉头。 若说阿滢会让谢芜升起果然如此的危机,那么杜雨桐,对于谢芜而言竟是个无足轻重轻飘飘的存在。 出身不好,据说还曾闹出了什么丑事。 这个陌生的女孩儿,抢了她的崔郎? 还是谢娥在说谎? 谢芜下意识间,望向了崔清元。 而崔清元面色是苍白的,甚至,甚至有些惶恐。 毕竟崔清元,并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 作为一个世家子,他甚至是很少说谎。 于是,谢芜下意识的心口沉了沉。 她很在意崔清元,虽然因为世家女的羞涩,总是冷眼旁观,可是却总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细细的看着崔清元面上的表情。不是,不是阿滢,是那个什么,杜雨桐?崔郎应该很是爱她,为了她,说谎?谢芜一颗心轻轻的颤抖,疼得厉害,甚至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她觉得阿娥果真是会给自己带来厄运的,就好似如今,让自己生不如死。 谢芜凄声:“是,不是,真是,真是杜雨桐?你们都骗我,崔郎,你待她可真好。” 谢芜嗓音本来是祈求伤心的,如今谢芜语调里面,终于平添了一缕讽刺。 而这一缕讽刺,传入了崔清元的耳中,也是让崔清元很是不舒坦。 崔清元早就心乱了,却犹自禁不住垂死挣扎,张口:“你,你胡言乱语什么?” 不可能,定然是阿滢和杜雨桐相熟,而杜雨桐情到浓时,不觉露出了什么端倪,让阿滢给窥见了。 是,必定是如此—— “然后谢家,甚至韦家都知晓了。崔郎君,是你自己做出了这样子的丑事情,别怪别人不肯罢休。你都快与芜姊姊定亲成婚,怎么能跟那狐媚子好?我到底是谢家女,怎么能不为婶婶出这口气。那个杜雨桐,自然也是让我给,给打发送走。她呀,这么狐媚,会勾引男人,不如送去给胡商。旅途寂寞,商队里的人,都是会拿她解闷儿的。” 卖了?她把杜雨桐给卖了? 崔清元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喘不过起来,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阿滢的话儿,却一句句的传入了他的耳中:“我呀,还不是为了让婶婶欢喜,回来和婶婶邀功,可是婶婶居然呵斥骂我,说我居然做出此等刻毒的事情。便是韦夫人,那时候听了,内心好嫌弃我,也泼了我一脸茶水。你们元郡的人,就是矫情,一个狐媚子,卖就卖了。她那么想男人,送去侍候,岂不是正好顺了她的意?却不知晓为什么,个个都怪我。” 阿滢一番话,如巨石落水,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子的喧哗。 在场的宾客,都失去了冷静,不觉议论纷纷。 这也委实太骇人听闻,阿滢居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崔氏和韦夫人却不觉神色怪异,这个阿滢,未免太会骗人了。 若非她们自己亲自经历,只怕,只怕也信了。 崔清元已然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阿滢,阿滢毕竟是个没教养,会打人的野丫头,会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居然也是不奇怪。 阿滢甚至还冲着他笑笑:“崔郎君,终究是那些狐媚子不好,你也不过是一时被蛊惑,你呀,和芜姊姊认个错,她也是会原谅你的。” 反正谢芜也不嫌弃,捡回去洗洗也还能用。 怕只怕,这位崔郎君啊,还是个痴情种。 阿滢这么说,就是故意刺激崔清元的。 “你,你——” 崔清元脸颊涨红,眼底流转了忿怒。 阿滢拿出一枚香囊,轻轻的晃了晃:“这枚香囊,是你心爱的雨桐的。送她走时候,她还不乐意,手指头地上一扯,指甲都扣出血。她就叫着,崔郎,崔郎,你来救我啊,你救救我啊。” 阿滢拿捏腔调,而崔清元仿若也是当真听到了,自己心爱女子那凄婉无助的嗓音。 他不觉打了个寒颤,鼻端仿佛也嗅到了血腥味儿。 至于那枚香囊,依稀仿佛,杜雨桐腰间确实有这么一枚。 他终于按捺不住,颤声说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你将雨桐怎么了?” 崔清元发红的眼眶,终于垂下来一颗颗的泪水。 而这也是让阿滢内心一喜,崔清元终于还是承认的。 “你把雨桐送去哪里了,你把雨桐送去哪里了?” 崔清元向前几步,来势汹汹,面颊充满了凶狠。 他要逼问阿滢,雨桐的去处。 他要快马加鞭,去救雨桐,去救自己的心上人。 说不准,运气好,雨桐还是清清白白的。 待救下了雨桐,他就要带着雨桐走,走得远远的。 天大地大,他要带着心爱的女人去远方,走得很远很远,再也不回来。 阿滢这个女人,必须要说,若不肯说,自己说不准便会杀了她! 然而还未等他来到阿滢的身边,他的手臂,就被人硬生生的扯住。 只见谢芜狠狠的抓住了崔清元的手臂,眼睛里蓄满了浓浓的伤心和愤怒:“你,你当真是瞧上了那个女人,那个破落户?” 此时此刻,谢芜在崔清元眼里,是说不出的可鄙和可憎。 “不错,我便是喜欢她,而不是喜欢如你这般心狠可憎的女人。你,你谢芜,为何竟如此过分。你以为,你如此待雨桐,我便会回到你身边?我不会嫌弃她身子不清白,待我寻到了她,我便再也都不回来。我要和她,这样子一生一世,快快乐乐在一起!” 谢芜飞快的摇头,颤声:“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晓。” 谢芜面颊之上,已经流转了一股子浓浓的痛苦。 其实崔清元何尝不知,毕竟刚才阿滢已经说了,这本和谢芜无甚关系。 可是下意识间,崔清元不觉将怒火发泄在谢芜身上。 毕竟谢芜,总是会让着他的。 而且谢芜,会因为他而痛苦—— 如今看着谢芜如此,他忽而竟似有些解气。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自己明明不喜欢谢芜,可就因为谢芜是谢家嫡女,就能得到自己。反而自己和雨桐两情相悦,雨桐却要饱受欺辱! “你何必装模做样,你这么疯疯癫癫,你这般在意我,又如何能容别人将我抢走?定是你许了好处,让那野丫头如此对雨桐,如此害了雨桐!” 崔清元嗓音一阵子的发颤,仇恨似的盯着谢芜。 而谢芜,一时也似忘记了,原本是自己指责崔清元负情了。 多年而来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反驳:“我没让阿滢这样子做。” 崔清元毫不留情,狠狠将谢芜一推,将谢芜给推开。 这么多年了,他早便想这样子做了。 那便是,狠狠推开她,推开这个自己并不如何喜欢的女人。 都是阿芜不好,都是她不好! 还小时候,就死死的缠着自己,乃至于两家都默许了这桩婚事。 她有没有问过,自己是不是喜欢她? 然后,崔清元仇恨似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阿滢的身上,眼底充满了恼恨! 这个女人,如今也该实话实说,说出雨桐在哪儿。 他也顾不得这般多,这个女人若不肯言语,自己必然是不客气。 崔清元一双眸子,眼眶却也是不觉通红! “清元,不必如此激动。” 正在此刻,韦玄缓缓开口。 惹得韦夫人眉头一皱,有些不乐意。 纵然这野丫头并未与人私通,可终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如此性情,难道还能让她嫁入韦家?只怕,也是没多好。 韦夫人不觉轻轻的抿紧了唇瓣,一阵子的恼怒。 爱儿心肠未免太好,便是此等女子,也会出语帮衬。 “杜雨桐总归是官宦之女,纵然是世家望族,怎会将她随意发卖。至于阿娥,她至少是个聪明女孩子,绝不会引火烧身。” 韦玄淡淡的说道,他本来也不信,一看韦夫人面色,自然更加明白。 崔清元愕然,却犹自恼恨,不觉含酸:“她,她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她,便是如此心狠,她又不是有教养女子。” “可谢家阿娥,却是个聪慧的女子。她绝不会当众承认,自己卖了一个官家女子。清元,这些不过是她故意骗骗你,惹你不欢喜罢了。你也不必如此看轻于她,再来,这本是你不好。” 阿滢噗嗤一笑:“是呀,韦郎君都知晓,我这般聪慧,我岂会掺和这些事。崔清元,是你自己不好,你要与杜雨桐双宿双栖,可是为什么要扯上我?难道我便是软柿子,便好随意揉捏?你太激动了,连人家香囊也不认得。杜雨桐腰间挂了个样子相似的,可是却不是这一枚。这枚香囊,是韦姑娘下棋输给我,样儿倒是差不多。” 她一伸手,随手抛给了韦雪。 韦雪手指死死的抓住,一阵子的恼恨。 这枚香囊,还真是自己输给阿滢的。 这个女人还真会作妖,这么一折腾,倒将崔清元耍得团团转。 韦雪忽而心里一阵子的担心,阿兄不会反而欣赏了她,喜欢上她吧。 不准,她绝对不会准! 韦雪只想想,顿时也是不由得觉得心口酸溜溜的,很是不舒服。 崔清元只觉得眼前微微泛黑,竟不觉微微晕眩! 可如今,大家都知晓,知晓自己心尖尖人,便是杜雨桐。 这让雨桐如何自处?这又会有多少闲言碎语,如此诋毁有加? 他,他为何沉不住气,让阿滢诈一诈,什么话儿都说出口。 他应该一口咬死,自己心上人,就是阿滢。 “原来真是杜雨桐?崔公子,我便知晓是杜雨桐。崔公子,你真是好眼光,这么好的女孩子,你都瞧中了。” 阿滢微笑,娇滴滴的说道:“对了,雨桐此刻,不就在这儿?” 崔清元一怔,不可置信,雨桐怎会在?这女人又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