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阴狠哈里台
不过这种酒产量极低,所以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售卖的地方,只是张顺偶尔才会拿出一些送给哈里台,而哈里台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而是都送到了后方那些达官贵人手里。 也正是这个原因,这种酒在元人的地盘上非常流行,即使他的价格已经昂贵到了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还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不过这一次张顺也是终于大方了一回,一下子拿出了三十坛送给哈里台,这也让他有机会可以尝一下这个东西的味道了。 卡拉斯科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立刻就感到了一阵热气从肚子里面反了出来,全身上下立刻就没有一点寒意了,而嘴里此时也充满了花香,当即也不禁说了一句“好酒啊。” 哈里台唔了一声,然后又将一杯金黄色的琥珀琼浆倒进嘴里,这才说道“从这酒里我看出了一些问题啊。人人都说我们大元是受命于天,一定可以拿下这广阔的中原,但从这酒里我却看出了不可能啊。汉人当中藏龙卧虎,我就不相信天下只有一个张顺,要是这样的人多出几十个来,还别说那么多,就算在多出两三个,那么哪里还有我们的生存之地呢?” “主子也是想得太多了吧?”卡拉斯科和哈里台实际上是一起成长的,虽说名义上的主仆关系,实际上和兄弟也差不多,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顾忌“我看这不过是奇技淫巧而已,就算他们能生产出再多的东西,又能如何?还不是最后都要沦为我们的奴隶?打仗不行,创造的财富越多,就会月成为别人的目标,最后还不是要别人全都拿走么?” “你说的有道理,但也没有道理。张顺是个只会造酒的么?他真可怕的地方是他的火器,你没看过么?我可是看过的,当年在樊城,那个雨夜之中,我亲眼看着他们用掌中雷炸开了一条血路,无数曾经凶悍无比的战士只是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烂肉,这是假的么?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时间,他手里到底还有什么你敢猜么?我可是听刘埏说过,他们手里有一种叫做震天雷的东西,当那种东西炸开之后,所有的景物都会出现变化,而人根本就不是被炸死的,他们都是被震死的,五脏六腑全都成了血水,想想都感到可怕啊。” “刘埏小儿那是害怕了,所以胡说的吧?我们谁也没听说过这种武器呀?” “他和张顺有杀父之仇,要不是因为实在太过与恐惧他是坚决不会投降的,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这个家伙不会在这个方面骗人的,这不是一个光彩的事情。”哈里台说到这里苦笑起来“很多人都说我怯战,我的确不愿意和这样的敌人打仗,我们的仇人也不是他,那为什么要把性命白白葬送在这里呢?还是那种毫无意义的葬送。” 一说到这里卡拉斯科不禁愤怒起来“要说那些人都是白眼狼,分钱的时候他们可都没有一个不伸手的,可是一旦到了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他们却都连个屁也不放,要是他们愿意和我们一条心,又怎么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哈里台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但也不想一下吃了我的肉还想不给我办事,我会让他们好过么?这一次我们一走了之,留下来的人必然会成为阿术他们眼中现成的炮灰,这样也好,让他们去尝尝张顺的厉害,以后在和我们一起干的人就知道我的判断有多么正确了。” “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反正听命于我们的人都已经先行撤离了,这一次阿术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一想到等会阿术去大营的时候发现哈里台和一半的士兵都已经不知去向了,阿术目瞪口呆的样子卡拉斯科就不禁想要笑。 哈里台也是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阿术是个蠢货,他总是以为自己不贪天下别人都不贪,可是殊不知这么多人打生打死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大元?自己口袋里面要是空空如也,就算是帝国的疆土再庞大又有什么意义?他看不起我,总觉得我是个混蛋,但他并不知道的是无数人也都看不上他,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影响到了别人的升官发财,偏偏这样的人陛下现在还离不开,所以大家其实都在等一个机会而已,只要这个机会来了,那么阿术就会失去他所有曾经的一切。” “可是阿术会善罢甘休么?要知道他和伯颜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伯颜不可能不会救他的。” 哈里台依旧在笑,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冷笑而已“他太小看我了,总是以为想要来个先斩后奏就能把我干掉,我可不会傻到等着他来,我自己先回去来个自投罗网,看他怎么办?他能跑到大都杀我么?哼!我不死,却绝不会亲手报复他,这有这样别人才会说我不和他一般见识,我们是亲戚,我不能把他如何,这一点我很清楚,只是他不清楚而已。” “您是说借刀杀人?” “到了他这个位置的人除了皇帝谁又能杀了他?而且把他晾在一边一点点看着自己奋斗过的东西被人摧毁才是最大的伤害,杀了他有什么意思?生不如死才是最有意思的。” 卡拉斯卡也跟着大笑起来,他也已经明白了哈里台的意思“您放心好了,所有该拿走的钱和货物都已经让他们带回去了,该送给谁全都按照您的意思去办,大头也都按照您的意思放在了张顺那里,这一次我们空着两只手回去,看那些人还能说什么?只是为什么你这么信任张顺呢?您就不怕他把您的钱都独吞了?我们可是敌人啊。” “哈哈哈,敌人之间才会有真正的了解,我只打张顺对于金钱一点也放在心上,他要钱的目的不过是打仗而已,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打仗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游戏,他不过只是喜欢这个过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