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佛祖
云海之下,阳光照耀。 一艘精致的楼船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的速度从洗剑天池出发,向着西南方向飞快的移动着。 此时的地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雪色,只有漫山遍野的初春之色,微凉的春风拂过楼船上的三人。 “这艘浮云楼船还是当初在我的指点之下,陈华给我姐姐打造出来的一个法宝。”船板上,红发女子目光怀念的用白哲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脚下的这艘浮云楼船,脑海中翻涌的尽是曾经的回忆。 “这艘船是师父造的?”良逸听到周语轻的话语之后有些吃惊,苏幼仪也好奇的望向周语轻。 师父将这个浮云楼船交道她手里的时候只是简单给它说明了一下这个法宝的基础用法,苏幼仪还以为这个法宝是师父探寻秘境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得到的,没想到会是师父自己做的。 橘大爷慵懒的翘着二郎腿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他对这件事没有丝毫了解的兴趣。 “当然不是他亲手造的,不过图纸是我和他一起设计的,材料是他和方知还有四弟一起收集的,最后去找锻器宗的大师锻造出来。” 周语轻的红发随风飘动,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斜靠在一旁给良逸两人叙说着当年。 “在陈华与我姐姐初次相识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不会遁空之法。那次秘境中姐姐为了救我自己掉入悬崖的危急时刻,是陈华义无反顾的直接一跃而下与我姐姐共同坠落谷底。” “后来陈华觉得那个初次见面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就和我还有四弟商量着送姐姐一个礼物。” “那这艘船岂不是对师母很重要?”苏幼仪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师父会将这个东西送给她。 “可能是一种寄托吧。这艘船是陈华与我姐姐情感的见证者,他将这艘船送给你应当是有这一种传承感在里边。”周语轻瞥了一眼苏幼仪后又看了几眼良逸,大致猜到陈华是是什么意思了。 “额··”良逸挠挠头,那个时候师父就已经看出来了?合着当时道宗上下三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苏幼仪回想起当初师父将浮云楼船交给她时的神色,那是一种细微的不舍与思念。那个时候师母已经自封在洗剑天池,浮云楼船的存在应当是师父的情感寄托。 可师父还是将这件法宝交给了她,也是希望她能和师兄最终终成眷属,不用忍受这样的相思之苦吧? 想到这里,苏幼仪不免心中有些感动。 “不过周前辈,你不应该留在洗剑天池陪师母的么?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去森罗万象宗那边啊?”良逸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红发女子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噬灵教把我坑害的这么惨,难道我没脾气的?”周语轻凤眸一瞪,几缕火苗随着其情绪波动直接在虚空中点燃。 “有道理,的确是该报仇。”良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离这位暴脾气前辈稍微远了点。他本以为师母如今刚刚出来,这位弃暗投明的周前辈也才重新恢复记忆没多久,两人应当有一堆话要说的,没想到在得知良逸要去森罗万象宗那边找噬灵教的麻烦,直接二话不说就跟着上来了。 并且更让良逸觉得离谱的是,这位脱离了噬灵教的朱雀使从周喻之前辈那里知道良逸自己还有个宗门在,摇身一变就成了紫霄宗的客卿长老。 不过良逸也没有什么不乐意。有这么多关系在,他对恢复了记忆的周语轻抱有很大程度上的信任,周语轻的加入也极大地增强了现在紫霄宗的实力。 苏幼仪看到师兄的窘状,在一旁浅笑出声。 “你身为曾经的天道之灵,都没有对付深渊的办法么?”良逸将悠长的目光对准备在一旁躺尸当咸鱼的橘大爷。 听到良逸的话语,周语轻有些讶异的望了一眼那只看起来就像是度假一样的异兽,那只不是九灵元圣的独苗么? 天道之灵?就他? 看到周语轻迷惑的眼神,苏幼仪悄悄来到她身边,把橘大爷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办法那肯定是有的,但是这办法现在要是有用的话我还能不拿出来喵?”橘大爷翘着二郎腿,都不正眼看良逸的。 “先不提将来的事,现在有没有能对付深渊的办法?”良逸听出来了橘大爷的潜台词,办法有是有,但是现在肯定是用不上的。 他没有去问那个办法是什么,橘大爷既然不说那肯定是用不上的。 “现在喵···”橘大爷沉吟了一下,缓缓挺直身子挠了挠脸。 “对付深渊首屈一指的还是你体内那道临渊剑意,毕竟是道门剑仙耗费无数时间研究出来的,目前我是没见过对付深渊除了天道之力外有能比得上那道剑意的。” 橘大爷的话让良逸有些惊诧,虽然他知道临渊剑意很牛逼,可没想到能让橘大爷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其次应当就是禅宗佛意了喵,估计就连深渊自己都没想到他会亲手促成一种天然克制他的力量出现。”橘大爷说话时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嗯?这话怎么说?”周语轻探出脑袋,她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在第一纪元的时候是没有佛教或者禅宗的,当时天下修仙者的修炼一途只有道修喵。”橘大爷一点点给众人说着这些几乎没有记载的辛秘往事。 “深渊的出现为大陆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灾难,灾难之下就是无数的家破人亡,其中就有那位人称‘佛祖’的修士喵。” 橘大爷说的这些事不管是良逸,苏幼仪还是在噬灵教待了很长时间的周语轻都未曾听说,此时纷纷围坐在橘大爷身旁,看着萌萌的橘大爷故作老成的样子。 “第一纪元除了惊才艳艳的道门三仙之外,还有着其他堪称天之骄子,时代弄潮儿的存在,只不过真正能从道门修士中创立新法的就只有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