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馏分与冷凝
整个操作过程基本就是肖恩指挥，爱尔芙记忆，并指挥矮人奴隶干活。 记忆之中，骑士和魔法师基本都是不干任何重活的，但奴隶又太蠢，直接指挥没那耐心，这往往就是管家的活，肖恩就是将爱尔芙当作管家培养。 发酵之后，然后就是最重要的蒸馏了。 “现在的工作，会更加的艰苦，塞维亚，你和爱尔芙继续按照我的办法提炼，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仔仔细细的记下来。” 肖恩吩咐，爱尔芙认真记忆。 整个化工提炼过于复杂，他只能尽量简单让塞维亚，你和爱尔芙记住工艺流程。 “是，主人。” 塞维亚锤着胸脯保证。 爱尔芙也学着塞维亚的样子，挺着瘦小的身子，锤着胸口保证。 发酵完毕后，最困难的高温蒸馏启动。 “准备开火！” 煤炉的炉门打开，一块块漆黑的蜂窝煤在煤炉之中叠放层，足足叠放了七层，最后被从底部点燃。 火焰黏上蜂窝煤，宛如火蛇蜿蜒而上。 烧的通红的蜂窝煤不断散发着热量，一层层传递着，如同燃烧的宝塔，加热着馏分器中发酵过的圣龙麦。 “让空气进来。”肖恩将窗户打开，好让新鲜空气涌入。 火苗上涌，煤炉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100度，200度，300度…… 馏分器是所有设备最小的，好似蒸包子的蒸笼，之中大约放置了100鹰石的圣龙麦。 “记住，开火后，将所有通风窗全部打开，一直到熄火后，否则会一氧化碳中毒。” “我记住了，主人。” 爱尔芙在后面跟着，一刻也不敢眨眼，虽然不知道一氧化碳是什么，但她不敢问。 她知道有很多奴隶会遇到各种各样残忍的主人，但是肖恩这个主人真的不一样，非常有耐心。 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汗珠子从额头滴落。 等待的过程让人等的心焦，时间从未如此慢过。 整个反应炉蒸馏出来的液体，会经过冷凝塔，冷凝塔是双层的，中间有水可以循环达到降温的目的，最后高温的气体凝结出圣素。 过程与蒸馏水类似。 更准确说与石油的馏分类似，开采出来的原油经过不同温度馏分，产生石油气，溶剂油，汽油，煤油，柴油，润滑油，石蜡，沥青等等。 200度馏分出来的是汽油，200-350度馏分出来的是柴油，350-500度馏分出来的是润滑油，残渣就是沥青。 只不过以前馏分是石油，现在馏分的是圣龙麦。 在没有温度计的情况下，高温蒸馏需要经验。 温控失误，前功尽弃。 好在肖恩以前就是一线的工人，知道蜂窝煤的正常涌出温度是500度左右，正好适合提炼圣素，蜂窝煤的最高温度是1100度以上，这时候就要用到风箱，提炼火素。 灼热的温度，即便窗户全部打开散发热量，但肖恩仍是热的满头大汗。 滴答，滴答！ “终于出来了。” “爱尔芙，记住时间，一虎光。” 一虎光约莫等于一小时，一鹰光则是一分钟。 肖恩站在冷凝塔下方，看着一滴金色的液体，闪烁着琥珀的色泽，如同蕴含生命的圣水，滴在了容器之中。 瞬息后，金色的圣素凝结成颗粒状。 这些圣素经过火焰从圣龙麦之中化为气体，即为圣气，又经过冷凝塔快速降温，落为液态，再变成如今一颗颗金色宝石的模样。 当最后一滴圣素落在瓶中，肖恩用小袋子将金色圣素石装好，这简直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主人，完成了吗？”爱尔芙和塞维亚看着，辛辛苦苦就是为了得到这种金色的宝石吗？ 圣素蒸馏完后，下一步就是提炼火素。 “还有下一步，提高温度，加快速度，风箱的速度更快一点，活干完后，我会让你们再吃一顿。” “是，主人。” 矮人奴隶一听到吃饭，双眼放光。 滴答，滴答！ 温度超过1000度后，冷凝塔开始滴出红色的液体，如同燃烧的火焰，不断窜动着，永不安分。 肖恩小心翼翼用随身的袋子将火素石装好。 100鹰石的圣龙麦，足够一个骑士敞开吃上三天，最后只能得0.1鹰石的圣素石，转化率0.1%。 这效率很惊人，肖恩吃一顿，等于别人吃一千顿。 “整个过程看明白了吗？”肖恩最后问道。 “明白了，主人。” 爱尔芙点点头，她是个聪明的精灵少女，跟着肖恩很快掌握了整个过程。 肖恩选择她还有原因的，作为奴隶，而且在人类的地盘，可以保证秘密不会泄露。而且肖恩并未讲这是何物，爱尔芙和矮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提炼的是什么。 打开馏分器。 “好香！” 矮人们各个流出口水。 馏分器之中，圣素和火素，已经经过高温蒸馏而出，剩下的是圣龙麦的残渣，最底层已类似锅盔，伴随着香味。 作为圣龙麦提炼的副产品，只要敲掉最底层的黑灰，这好似大饼的硬饼可以给矮人奴隶提供食物。 看着他们口中嚼的咔嚓作响，好似美味，肖恩甚至怀疑自己的味蕾，尝试了一下味道一般也很硬，和砖头似的，并不适合他的胃口。 不过量大管饱，对于这些奴隶矮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美食。若是能天天吃饱，做肖恩的奴隶，可比自由民要强。 “好，休息一会，等会继续。” “塞维亚，陪我去骑士公会，我要冲击中阶骑士。”肖恩自信十足，辛苦一趟值得了。 “可是主人，您已经没有足够的金币了。” 塞维亚哭道。 现在别说金币，主人还欠了铁匠邓肯二十金币，而且多养了六个奴隶，这又是一笔花销。 肖恩可是负翁。 一盆冷水泼下，骑士公会可是一个销金窟，上万金币的兵器都屡见不鲜。 “塞维亚，去把葛朗宁叫来。” “可是主人，葛朗宁可是奸诈的商人。” “去！” 记忆之中，葛朗宁是一个满头金发，粗鲁但狡诈的商人，号称绿城的金币龙，金币龙是龙中的吝啬鬼。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进来的却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金发女人，单排扣的修身高腰长裙，衬托出美好的身材，如同一个熟透的果实，年轻的脸庞，成熟的身体，从她的眼神之中，写着强自镇定。 “骑士大人，我父亲葛朗宁病了，我是海瑟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