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六章 情劫尚难破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qiang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qiang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qiang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qiang法修为。 耶律铭qiang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qiang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qiang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qiang,一qiang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qiang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qiang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qiang,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qiang,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laojiang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好吧!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刀意侠痴,我还是出去为您,猎杀野山猪去吧!”秦笃涯望着眼前的,刀痴爹爹一言难尽道。 刀意,分十三界,威力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法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 猎户姚鲁已达刀意上三界,怎奈他嗜酒如命,便无法到达刀意十界。至于那勇猛少年秦笃涯,他还只是个刀意下三界的废物而已。 简单收拾打包了一下,捕猎迷雾森林内的野山猪所需工具,勇猛少年秦笃涯便上路了。 云水村北侧是迷雾森林,野山猪出没频繁,自是他秦笃涯首选的打猎去处。 “哎呦喂!大家都快来看呀!我们云水村的大傻子秦笃涯,不怕死的他又要去那迷雾森林,给那野山猪塞牙缝去啦!”云水村村长的大公子上官炎,对勇猛少年秦笃涯大声讥笑道。 “听我一声劝!大傻子,你就别去送死啦!我听说,那野山猪都张着血盆大口。它们一口就能把你这小身板,给吞到肚子里面去,连根骨头都不带给你留的。”上官炎的狗腿子宇文霆,接着对秦笃涯冷嘲热讽道。 “笃涯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野山猪才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呢!我和爹爹曾经去迷雾森林,捕杀过那些野山猪。只要笃涯哥哥的箭,射的足够的快,那野山猪必死无疑。”才子书院的掌上明珠南宫雪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插话道。 “哎呦喂!好大的口气,少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才子书院的雪琪妹妹啊!哎我说,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开始如此这般,极力偏袒维护这大傻子。难不成你喜欢上他啦?”上官炎对南宫雪琪取笑般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狗嘴!”南宫雪琪拔出宝剑,对上官炎威胁怒斥道。 “上官公子,请问你介不介意,向我那快要气坏了的雪琪妹妹,大声的道几句歉呢?”勇猛少年秦笃涯突然殇气发作,双眸被血红的殇气填满,他手中的殇煞宝刀脱鞘而出,抵在了上官彦的喉咙处大声的怒问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笃涯兄弟,你看你,何必呢!我脖子都出血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这就大声的跟雪琪妹妹道歉。雪琪妹妹,对不起,万分抱歉!刚才是我口无遮拦,是我胡说八道!”上官彦瞬间吓坏了,双腿发软对着秦笃涯,苦苦哀求道。 “不是对着我!是对着雪琪妹妹,听懂了吗?上官公子!”勇猛少年秦笃涯尽量运行体内四处游走的殇气,让它们冷静下来,对着上官炎怒吼道。 “懂了!懂了!对不起,雪琪妹妹,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上官炎跪了下来,对着南宫雪琪哭喊道。 “快住手!笃涯哥哥,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听我的话,以后别再擅自运用你体内,那些不受你所控制的殇气了,你会被它们反噬死的。”南宫雪琪连忙上前阻止,秦笃涯继续运用体内的殇气,她一剑柄打在他的后脑门,把他打昏了过去劝说道。 被变身魂煞帝君的秦笃涯,吓的魂都快没了的上官炎和他的狗腿跟班宇文霆,头也不回的逃窜跑了。 过了一会儿,体内殇气平稳下来的,秦笃涯苏醒了过来。 “雪琪妹妹,我刚才怎么啦?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上官炎呢?。”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没事,你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上官炎回家吃饭去了。有我南宫雪琪陪着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笃涯哥哥,我走啦!记得以后,你要常来才子书院,找我玩啊!”见秦笃涯有所好转,南宫雪琪便和丫鬟对他作别道。 “哎呀!瞧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啦!烤野山猪,答应爹爹,给他捕杀一头成年的野山猪。哎呀!秦笃涯啊秦笃涯,你可真是一头猪啊!”勇猛少年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进入了迷雾森林的秦笃涯,学着他爹爹教他的那般准备着一切。 首先,秦笃涯在迷雾森林的地面上,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宽的大洞。然后,他在大洞内插满了,随身包裹中携带的,早已削尖头部的长木棍。最后,他在大洞入口处,铺满了林中厚厚的落叶,盖实了大洞入口,静候一只成年的野山猪掉入。 在迷雾森林的一颗高树上,久等许久的秦笃涯,不见一只成年野山猪掉入那个大洞,只见成年的屎壳郎倒是掉进去了几十只,这让他哭笑不得,烦闷的厉害。 眼看着,这天也不早了,秦笃涯准备从高树上下来,收拾收拾随身包裹,回家去吧! 突然,秦笃涯听到了,不远处有刀剑厮杀的声音,并且那声音离自己愈来愈近。 “林雪舞,别再跑啦!我们兄弟五人,都追了你三天三夜了,束手就擒吧!”秦笃涯听见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对被他们追赶的少女大声呼喊道。 “痴心妄想!我林雪舞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当什么麒麟堡少堡主夫人的。”深受重伤的林雪舞对身后的五人叫喊道。 “好吧!我们大家都别跑了,都喘口气,这总行了吧!”带头大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对林雪舞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吧!我也累的够呛!”林雪舞说道。 缘,妙不可言! 刚好他们五人和林雪舞,现在都在秦笃涯埋好的大洞陷阱四周。带头大哥他们五人,只需往前走不到五步,必掉入那大洞陷阱内。 “我的林大小姐啊!小人我也是无语凝噎的紧!你看看你,你爹让你嫁给那天下第一剑,慕尚泉的独子慕寒风。如此门当户对的婚事,你竟逃婚,小人我是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带头二哥喘着粗气纳闷不已道。 “好啊!你也说了,是我爹答应他君子剑慕尚泉的婚事,本小姐可从没点头答应。事到如今,那就让他的爱子慕寒风,去迎娶我爹吧!对我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林雪舞也累的够呛,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这江湖之中,还真有父母强行逼迫,子女婚嫁他人的行为。”秦笃涯从树上潇洒的飞身落下,停在了林雪舞的旁边说道。 “哪儿来的无名鼠辈?是来送死的吗?想活命的话,赶快让开!看好喽!本大爷手中的利剑,可不是吃素的,它可是会饮食鲜血的。”带头三哥对秦笃涯亮剑威胁恐吓道。 “好吧!你们三个都已经一一说过了,剩下的两位兄弟,你们二人又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秦笃涯伸了下懒腰笑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说的都对,没啦!”秦笃涯对面的二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哎呦喂!佩服,佩服!你们同样都是剑道打手,怎么彼此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好吧!不与你们五人多费口舌了,小爷我秦笃涯就不欺负你们了,五个人一起上吧!”秦笃涯拔出背后的殇煞宝刀,嚣张不已的说道。 “走开!谁让你帮我了?我们剑道中人份内之事,才不稀罕你们刀意中人插手呢!”看见勇猛少年秦笃涯从背后,拔出的是一把长刀后,剑道中人林雪舞连忙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秦笃涯一脸厌弃道。 “慢着!五位剑道大哥,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让我帮她了。而且,我看你们五位也是剑道中人,搞得我顿时竟不知所措了。我突然有个疑问,是不是你们剑道中人,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们刀意中人呢?”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只见对面五位剑道大哥,彼此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对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竖起了指尖向下的小拇指,无情的嘲讽了他。 嘲讽他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无所谓,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忍受。可是,他们冷嘲热讽的竟是,他秦笃涯身后无数的刀意中人,这一点却是他所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小爷我今天就要为我们刀意中人,好好的出这一口恶气,证明我们刀意中人并不比你们剑道中人矮上一头。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五步。对了!林姑娘,你就勉为其难,替我们作证吧!如果你们五位剑道中人输了,作为惩罚,你们必须跪地大喊三声‘刀意中人并不比剑道中人,矮上一头!’。不知五位大哥,意下如何啊?”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可是,勇猛少年秦笃涯对面的五人,早已被他幼稚不已的话语,逗笑的前仰后翻了。一旁的林雪舞,强忍着心中笑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在疯言疯语罢了。 “动手吧!”勇猛少年秦笃涯受够了,对面五位剑道中人的讥笑,便握紧手中的殇煞宝刀怒吼道。 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这一声怒吼,成功的激怒了对面的五位大哥,他们手持利剑向他用力全身气力打杀过来。 就在他们五人的剑尖,距离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胸口处,还有仅仅的一寸时。突然,只见他们五人的脚下一空,全部都掉落在了,秦笃涯原先用作捕杀野山猪挖好的大洞内。 原先认为勇猛少年秦笃涯,只是在说大话的林雪舞,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竟顿时一脸懵逼,不知所措了。 勇猛少年秦笃涯,看着大洞内被无数尖棍插死的五位剑道大哥,唏嘘不已!他认为他们并不是武功内力不及他,只是他们对于江湖套路知道的少了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对手罢了! 已经处理了这五位趾高气扬的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身后的剑道中人林雪舞。只见他回身一把,将呆若木鸡的林雪舞扛于肩上,朝家中缓步走去。 “无耻淫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背本大小姐的?你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听见没有!再不把我放下来,本大小姐就一剑杀了你。”林雪舞在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肩上挣扎叫喊道。 “我偏不!我答应过爹爹,要到这迷雾森林来,打一头野山猪,回去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可是事到如今,天已经黑了,野山猪我还是没有打到。如果我给爹爹扛了一个儿媳妇回去,他应该会深感喜出望外吧!”勇猛少年秦笃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这下流贼人!谁是你夫人?快把本大小姐放下来!要不然的话,本大小姐就一剑阉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了妻室。”勇猛少年秦笃涯肩上的林雪舞,依然不屈不挠的挣扎道。 可是,三天三夜的轻功飞行,已经让身负重伤林雪舞疲惫不堪。再加上她这不停的折腾,话音刚落,她就昏睡了过去。 “对喽!这就对喽!睡着了,就当你同意喽!”勇猛少年秦笃涯侧脸看到,趴在他肩上的林雪舞笑道。 过了一会儿,二人到了勇猛少年秦笃涯家中。他用家中上好的金疮药,为林雪舞简单处理了一下剑伤处,便让她躺在床上睡去了。 手握酒壶的猎户姚鲁,望着自家屋内灯火通明。他心想儿子肯定打到野山猪了,便满心欢喜的快步跑回家中。 可是,当猎户姚鲁满脸堆笑的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床上躺卧着一个熟睡少女。他本以为房内儿子秦笃涯正在为自己,架烤着一头肥的流油的成年野山猪。不曾想,竟是如此场景,大失所望,痛饮了一口壶中美酒。当他再看见自己的床头处,竟倚放着一把云顶剑派的翎雪剑。 突然,猎户姚鲁怒不可遏的一把拧过秦笃涯的耳朵,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那床上少女,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用力的揪拽着,勇猛少年秦笃涯的耳朵大声质问道。 “爹爹,您这又是哪根筋搭错地方啦?”勇猛少年秦笃涯挣扎着叫喊道。 “快说!”猎户姚鲁对勇猛少年秦笃涯,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好,好!我说!是我在迷雾森林里白捡到的,你爱信不信。”勇猛少年秦笃涯挣脱了,猎户姚鲁的大力揪拽回道。 “姑且信你!臭小子,那把飞剑,又是从何而来啊?”猎户姚鲁痛饮了一口美酒,指着倚靠在自己床头的一柄宝剑,对秦笃涯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床上少女的随身佩剑啦!”秦笃涯捂着自己红肿的耳朵抱怨道。 一听此言,猎户姚鲁揉了揉自己的醉眼,定睛细看了一下,那躺卧在床上的少女。 突然,猎户姚鲁神色慌张,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臭小子!快把她给老子抬走,有多远就抬多远。晦气!晦气!”猎户姚鲁看清楚那少女的面庞后,惊讶万分,连忙背身对秦笃涯大声命令道。 “爹爹!这深更半夜的,儿子能把她往哪儿抬走啊?怕您是酒醉的厉害,还是早些宽衣休息去吧!”秦笃涯笑道。 “混账!老子才没喝醉,让你抬走,你就抬走,多说些什么废话。信不信老子一剑…………”猎户姚鲁醉酒间,右手双指并在一处,指向那柄飞剑,竟御剑飞行在半空中说道。 “爹爹!”秦笃涯惊恐万分大喊道。 发现自己御剑飞行后,猎户姚鲁连忙收起右手,假装无事发生。 “臭小子!大喊大叫什么,吵扰了床上少女,老子非打死你不可!”猎户姚鲁对秦笃涯,抬拳轻声威胁恐吓道。 “爹爹,莫非是那柄飞剑?”秦笃涯仿佛察觉出了点什么有关爹爹,那不可告人的过往秘密,带有试探性的柔声问道。 “臭小子!不瞒你说,那床上少女,是你爹爹我早年剑道修行,一位大师姐的亲生女儿。我曾追求过那位大师姐,怎奈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那柄翎雪剑,就是她的贴身佩剑,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猎户姚鲁回忆起往事,哭作泪人道。 “爹爹!啥也别说了,娘亲在地下,是不会怪罪您的。咱爷俩今天,不说了,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喽!”秦笃涯手握美酒,坐近他爹爹的身旁,对其劝酒浇愁道。 嗜酒如命的猎户姚鲁,怎么能够禁受得住这般诱惑,便接过酒壶,大口大口的痛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猎户姚鲁已经酩酊大醉了,他那满心的情场委屈,便犹如那开闸放水般,一个劲的不停往外倾泻。 “爹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您都已经把它们憋在心里十余年了,累不累啊?孩儿都替您感到疲累不已。说!说破无毒!”勇猛少年秦笃涯劝慰道。 “臭小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爹我,那想到年,也是英俊潇洒的厉害。在那云顶剑派内,也曾引得无数师姐师妹们,魂牵梦萦,意乱情迷的…………” “师姐师妹们?莫非爹爹您,曾经也是那剑道中人?”勇猛少年秦笃涯问道。 一肚子疑惑的秦笃涯,透过房内烛火,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不断!只见那血饮宝刀的刀身上,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浮现出了“云顶剑派”四个大字。 父子二人,一夜无眠。 “师娘,莫非你要?”付桓旌不敢相信的问道。 “本涯主就如此做了,你敢拦我吗?”樊卿姗手握九龙摆尾鞭问道。 “不敢!不敢!徒儿路过而已,路过而已。”付桓旌胆怯道。 樊卿姗驱动龙元神力,将秦笃涯变为暴戾之人,手握利剑刺死了林雪舞。 “开心吗?”付桓旌问道。 “嗯!还行,一般开心。”樊卿姗说道。 “那就烦劳师娘替徒儿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的封印吧!”付桓旌无奈道。 “已经解了啊!”樊卿姗笑道。 “开始了吗?”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不,已经结束了。”樊卿姗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付桓旌,匆匆作别了师娘樊卿姗。 走出坠龙涯很远后,付桓旌从无尘袋中翻掏出天机石,将剑帝皇者秦笃涯和剑道女仙放了出来。 原来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忍人界未来支柱之一的大人物,如此被师娘扼杀在新手村的摇篮里,便偷摸着将二人藏于天机石中。 付桓旌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着迷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各种仙侠经历。 静心酒坊的铁浮屠,眼看自己的爱徒心境受损,却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翌日,付桓旌早早书写完了一日幻界志物大典的工作量,便偷摸着利用无尘袋中的天机石,阅览了勇猛少年秦笃涯的后续故事。 勇猛少年秦笃涯终于知晓了,他爹爹早年的情路坎坷。为其深感惋惜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专心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