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欠了个人情
“余先生,我姓金,叫我小金好了。77dus鬼叔听说你遇到点儿麻烦,所以安排我来处理一下。” 余耀不由一愣,鬼叔?听说?这听哪门子说? 看来,鬼叔是安排人跟着自己了啊! 壮汉和年轻男子此时不由相互靠近,并排站在了一起,壮汉哼了一声,“你来替他赔钱啊?” 余耀心道,这老万找的俩人,脑袋灵光不灵光还没完全看出来,但这看人的眼力,实在是太菜! 这个身着黑西装的小金,单从举止和语声来看,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小金见余耀一时没应声,这才转而看向壮汉和年轻男子,淡然道,“两位,余先生欠你们多少钱啊?” “打碎了一个翡翠手镯,五十万还有他撞了我,各种损失加起来十万一共六十万。”壮汉应道。 小金点点头,“六十万,不多。这样,让余先生先去忙,我留下来还钱如何?” 壮汉和年轻男子对视一眼之后,年轻男子开口,“金先生是吧?这事儿是我们和他的问题,好像不应该让你来解决,除非” “除非我就在这里给你们转六十万,然后大家才能各走各的,对吧?”小金突然笑了,牙齿很白,但是眼神之中,却飘出了一种不易察觉的阴冷。 年轻男子和壮汉又是对视一眼,这次壮汉开口了,“金先生真是个明白人” 话音未落,壮汉只觉得眼前一花,“啪”的一声,竟然被小金一个耳光抽倒在地,半躺在地上,眼冒金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年轻男子大叫一声,似乎蠢蠢欲动,但却又露出了忌惮的神色,略略犹豫,先上前扶起了壮汉。 小金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手,“我最讨厌别人评价我,尤其是当众评价我。” 余耀本来不想欠鬼叔人情,所以一直没有明确表态。但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却发展成了这个局面。现在,不想欠也得欠了。 “好吧,替我谢谢鬼叔,同时告诉他,明天我回去就联系他。”余耀冲小金点了点头。 “余先生客气了!你要去哪里?上车吧,送你一程。” 人情都欠了,余耀也不会客气这一点儿,拉开黑色轿车的后车门上了车。小金走到车边,冲司机点点头,“余先生说去哪里,就送到哪里,然后你直接回去吧,不用来接我了。” 这期间,壮汉和年轻男子嘀咕过几句,但都不敢上前,年轻男子还打了一个电话。 黑色轿车载着余耀走后,小金慢慢走到两人跟前,“古玩市场这片儿,还是虎头在晃悠么?” 壮汉揉了透半边脸颊,“你,你到底是谁?” 小金猛然又一抬手,吓得壮汉连忙躲闪,一个趔趄差点儿又摔倒。 不过小金这次是个假动作,收手之后,森然道,“我问,你们答,不要反问,也不要抢答。当然,你也可以走,但要是虎头再找到你们,我想你们绝对会很难受。” “姓金”此时,年轻男子嘴里低声嘟囔着,猛然间露出惊恐的神色,连忙说道,“金,金先生,我是跟着虎哥混饭吃的”然后又指了指壮汉,“他是我的朋友。” 小金点点头,“谁找你们来干这下三滥的事儿的?” “古玩西街的摊主老万。”年轻男子毫不犹豫就供出来了。 小金皱了皱眉,显然没听说过这人,“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告诉这个老万,明天中午,我请他到惠源酒楼吃饭。” 年轻男子不由一颤,满脸苦相,心说这老万真特么丧,找人麻烦也不打听清楚底细!这下好了,惹上了这样的主儿。 年轻男子走神的时候,壮汉却犹豫着问道,“我们总得知道你是” “广庄小金!”小金冷冷一声之后,便转身而去。 “广庄小金?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一路人?”壮汉不由低声问年轻男子,“广庄在哪里?是南郊那边的庞广庄么?” “广庄,不是个地方,是他的外号。广,是说他人脉广庄,是说他在中州的江湖地位。”年轻男子叹气,“不好意思兄弟,这笔买卖,连累你了。” “我没事儿。不过,就连你大哥虎头也得罪不起这个小金么?”壮汉说着,不由又揉了揉脸。 “虎头也就是在古玩市场打打秋风,哪能和他比啊!”年轻男子再度叹气,“咱们只是吃个小亏,这老万估计要完蛋了!” 说着,年轻男子掏出烟来,递给壮汉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走了兄弟,先去跟老万说清楚,晚上我请你喝酒给你压惊。” 壮汉点点头,“走吧。” 两人去找老金,而余耀则去了红星小区,下车后联系了濮杰,到了这个摊主家里。 果然不出余耀所料,两人一直没拿定注意。这个摊主看着得有五十了,一副人情练达的样子,也不催,笑呵呵地陪着聊天。 “再让我朋友看看。”余耀到了之后,濮杰笑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哎呀,你们可不是臭皮匠。刚才聊了一会儿,我就学了不少东西呢!”摊主一脸谦虚状。 余耀和摊主寒暄了两句,便抓紧时间开始看起来。 这两把瓷壶,都是青釉的,一把鸡首壶,一把羊首壶。鸡首和羊首都是壶嘴上的造型,除了这里不同,其他部位都很相似,都是盘口,把手都是细圆长弧形。羊首壶的釉面,多了几块褐色斑点。 这是东晋越窑的典型瓷壶造型。 东晋的瓷器有个特点,动物造型特别多,说明这个朝代的社会风气还是比较讲究情趣的。 不过,情趣归情趣,年份归年份,制瓷水平还是差了事儿的。东晋时期的瓷器,即便是有名的越窑,也得是精品才值钱。 且不说这两把壶的真假,就说这一类的老瓷器,市面上的仿货相对还是比较少的。 余耀看的时候不动声色,很快看完,笑问摊主,“老板能给到多少的最低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