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嫌疑
富平城内，帐篷上、圈养地，烟火弥漫，牛羊等牲畜，马匹在四处狂奔乱窜着。 一时，火光冲天，其数千汉军骑士也在军候赵泉的领导下纵横驰骋。 由于城中是以游牧民的方式所布局，却是空地极多，极为适合骑士冲击。 短短的片刻功夫，汉骑已然四处放火，集结冲击。 羌胡由于大部分军力以向安定，汉阳等地行去，此时城中局势却是不甚理想。 事发突然，两千羌兵紧急醒来，没有第一时间披甲，找到战马，提起武器。 反而在混乱当中，被蛮横的牛羊等牲畜给冲的七零八落。 铁蹄所过，不由响起一阵阵奔腾的策响。 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汉骑冲来，零乱的羌兵更是提不起丝毫抵挡的战力，无从可挡！ “噗！” 铁蹄踏过，刀剑划过，血淋淋的首级抛洒在半空当中。 羌兵都以如此，也别提战力更为低下的牧民们了，虽然强行抵挡，不过也只是给汉骑送菜。 王庭外 羌胡酋豪正汇同各大部落族长在此等待，集结残兵部众。 此时，其一身金甲披挂、手持一柄战刀，眼神凝视，焦急的等待在此处。 如今，正值半夜，将近寅时下半刻，正是人最熟睡之际。 由于汉军主将被斩杀，众骑士崩溃，早已化作鸟兽散。 另外这段时日里，牧民放牧也未遭受任何的侵袭。 总总假象也迷惑了羌胡，任谁都会未想到，连日未出现的汉军竟然在今日会忽然突袭。 这才真的是毫无征兆，羌人几乎是措手不及！ 良久，酋豪好似也发现了什么，挥刀高吼着：“赵云呢？” 随着一番大喝，众族长眼神才四处观望，却是哪有其身影的存在。 “难道是···赵云竟然是···？” 只说，就在酋豪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却是陡然间听到一声狂吼。 “酋豪，云回来了！” 这声大吼正是赵云的，径直挥刀奔到众人身旁，其映在众人眼帘的却是别有一番景象。 身裹白袍，早已沾满着浓浓的血迹，长刀上若有若无的滴着血迹。 最主要的，却是赵云气喘吁吁，喘着粗气，半响未回过来。 见状，酋豪面露怒色，不悦道：“赵云，由你负责守备城防，为何会如此？” 一时间，很明显已经开始生疑，原本信任赞许的目光，却也是出现了深深的猜忌。 其实，的确如此，赵云作为汉军归顺，其嫌疑本就最大。 如今，在巡视城池之间，又出现了汉军破城而入，直取己方的消息。 城中没有内应，丝毫说不通，对此，赵云却是成为重点怀疑对象。 眼见众人所传来的总总猜忌目光，赵云深吸口气，不动声色的沉静着。 “酋豪，此战汉骑之所以能趁我大羌松懈之际，准确无误突袭成功。” “实则是城中出现了汉军奸细，他们趁牧民放牧时，便乔装打扮一番，混入城中。” “然后，买通城头上的兵卒，混上城墙暗暗隐藏，趁夜袭杀，抢占城防一线，打开城门。” 思索一番，赵云将早已深思熟虑的话音禀告而出！ 对此，羌族众人又岂是傻子，当然不会轻易相信，酋豪依旧存疑，冷冷着：“当时乃是你领军击溃的汉贼。” “也是由其亲自斩杀的汉将，才导致汉军骑士一举崩溃。”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赵云咬牙切齿，装作狰狞的神色，不甘道：“酋豪，此战云要向诸位赔罪，这的确是鄙的失误！” “当时一刀斩杀汉将，驱逐汉骑，本以为便大功告成，特才献策，派遣军卒突袭安定等地。” “可却未想到，当初所斩之汉将，只是汉军所施障眼法，替身而已。” 话音落下，赵云顿时低头，露出羞愧，自悔，任由责罚的举动。 眼见这幕，酋豪心底的疑虑以稍减两分，未有之前强烈，变幻一番脸色，说着：“以你之武勇，时刻巡视着城防。” “应该挡住汉军奸细不难，为何却依旧让汉贼杀入？” 一时，赵云却是久久不语，故作痛思之状，道：“酋豪，鄙领队巡视完刚刚离开。” “汉奸细便出其不意斩尽守卒，打开了城门，闻听到动静，云便瞬息返回。” “不过，这伙奸细却是实力异于强悍，却是拼死抵挡。” “直到汉骑抵达城中，云才将其全权击溃，可是此时却只剩下鄙孤身一人。” “压根无法挡住疾驰冲入的汉军骑士，只得血战一场，凭借自身武勇，拼死前来面见酋豪，告知真实情况。” 随着这番话语落下，却是打消了在场众人绝大部分疑心。 毕竟，赵云所说，却是无懈可击，在加上战袍所染的沾沾血迹，让人无法在怀疑。 而且，如若其真的是汉军奸细，那么在己方骑士突入城中。 所做应是领导汉卒击破羌人，而不是在行返回。 这一切都似乎在表明赵云所说乃是事实。 忽然间，就在王庭外等待之际，黑夜中陡然战蹄声响侧而来。 “咻！” 紧随着，一支箭矢犹如利弦之箭般径直飞速迎来，其目标正指羌族酋豪。 破空之声响起，这一箭极为迅速，力道不可小觑！ 酋豪几乎毫无反应的时间，眼看便要直直命中。 “小心！” 关键之机，赵云眼尖，高吼一声，随着以迅疾之速快步上前，一把将之扑到在地。 扑空的箭矢却是余威未减，继续向前飞去，一箭正中身后鹰旗。 陡然间，随风飘逝的鹰旗应声而止，直直落地，被定穿在地面。 这杰作正是出自汉屯长，神射张二牛之手。 一时，众羌胡眼见，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要是射入身躯，那该是···？ 后面之事却是不敢在猜想，被扑到在地的酋豪也是发现了这箭的余威，不由背后直冒冷汗。 缓缓起身，酋豪此时眼中早已没有了刚刚的疑心，早已冰释前嫌。 毕竟，一位能够豁出性命，相救自己的，又岂会还有忠心问题？ 这一箭，羌族酋豪也能看出其速的恐怖，稍有不慎，便会被一箭穿心！ 要是赵云动作在晚一步，恐怕已经横尸当场了。 ······ 旋即，赵云神情严肃，急迫道：“酋豪，你快速速领族人撤，云挡住汉军，为你等拖延时间。” “要是鄙此战不幸战死，还望能够将云当作羌族一员。” 一时，其神情悲壮，颇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神色，却是顿时感染了一众羌族酋豪。 闻言，酋豪眼神凝重，郑重道：“赵云，如若你此战能够活着杀出，请向北而行，渡过河水。” “继续向前奔行，前往灵武谷！” 虽然舍不得这员忠义无双，武道高超的战将，可为了大局，族人的处境。 酋豪还是下定决心以赵云为弃子，拼死抵挡汉军，掩护己方撤退。 随着羌族举族逃离，赵云却是领留守的数百羌胡，阻挡于此，抵御汉军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