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七章 阴狠
“安慧,一会儿去……” 看到屋里的人,安夏不禁微微皱眉,安定坤跟顾红霞,他们回来了? 安慧跟乔冬梅坐在一边儿,安定坤跟顾红霞坐在一边儿,搞得跟双方谈判似的。 “安夏来了。”顾红霞笑笑,只是笑容里总给人一种凶狠感。 “安慧,大舅妈,三舅妈叫你两去家里吃饭。” 乔冬梅挤出一个笑,“安夏,你跟老三媳妇说,家里有事不去了,要不安慧你去吧。” “好。”安慧见母亲似乎有话跟大哥说,起身跟安夏离开。 一出院门安夏就问安慧,这两口子怎么回来了?安定坤不是给顾家当上门女婿了吗? 安慧满腹心事,眼神沉沉,“今天早上十点不到回来的,说是要跟我们一起住,大哥还主动给我道歉,跟母亲认错,说以前都是他的错,顾红霞也道了歉,说以前她做的啥不对的地方,让我们多包含,都是一家人。”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前世安夏知道安定坤和顾红霞是什么人,顾红霞这种恶媳妇,把婆婆欺负的连口水都没得喝,安定坤就是吸血虫,把安家国当不花钱的老黄牛使,地里的活全是安家国干,现在居然会道歉,她打死都不相信,这两人能痛改前非。 尤其是刚才顾红霞的眼神,看到自己的一瞬间,眼底飞快翻滚起恨意,虽然最后很好的掩藏住了。 “顾红霞跟她家断了。” “断了?什么意思?断绝父母关系?” “嗯,她把她母亲告了,说当初她母亲为了要挟我家,故意把她推倒在地,污蔑成我母亲推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因此流产,七个月大的胎儿。最后法院把顾红霞妈判了刑。” “啊?顾红霞把她亲妈送进监狱?大义灭亲?那顾家现在成生么样了?” “听她说,顾家在村里彻底待不了了,屋里就剩顾老头跟顾红斌,顾老头种地就被人祸害,村里人这是逼着他们离开大湾村,反正日子很不好过,家里天天有人上门折腾。” 安夏默不作声,过了良久道:“安慧,你大哥这件事情蹊跷,你我都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是什么人,现在能低头道歉,可见两人能屈能伸。 顾红霞能把自己母亲送去监狱,可见这个女人的心多么狠,要是这个家出了什么事,你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让你母亲牢牢把钱攥在手里,自己手里一定要有钱,你也一样。” 安慧笑笑,“他们要是真容不下我,我就离开,去外面打工,到时候等我有条件了,就把母亲接过去跟我一起住。” 安夏点点头,“这也行,不过逢年过节有空还是多回来看看,顾红霞不是省油的灯,你走了你母亲以后可能很难。” 安慧叹了口气,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她不走到时候哥嫂要是容不下她,日子肯定不太平,她走了,又怕哥嫂联合起来欺负母亲,毕竟当初母亲为了护着自己,几乎跟大哥断绝了关系,她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安定坤跟顾红霞的到来,很快就传到安家所有人的耳朵里,安家几个兄弟都去了大嫂家,顾红霞已经从婆婆口里得知安夏的身份,现在更是羡慕嫉妒恨了。 羡慕安夏的好命,要不是她好命,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巴结她,嫉妒她怎么运气这么好,从一个私生子居然一跃成为帝都大户人家的孩子,更恨这辈子自己都没法报仇了。 顾红霞复杂的眼神落入安夏眼中,她对这个蛇蝎女人提高警惕。 没两日中考成绩出来了,安定强不出意外又一次名落孙算,什么都没考上,安家业脸上到不是那么失望,自从看到大儿子的成长后,安家业渐渐觉得,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孩子愿意读书自然最好,孩子要是读不进去,早点找个事做,学点手艺也不错。 可安定强一不愿意种菜,而不愿意出去学手艺,更不愿意进工厂出力气赚钱。 “我不种菜,我不想当农民,咱家有您和大哥是农民还不够吗?至于学手艺,我学啥,打铁、弹棉花还是木匠瓦工,这些跟种田有啥区别,再说进工厂干活,都是体力活,我可是读书人,我干不动,累死累活一个月就挣那么点钱。” 安夏咬咬牙,“那你想干啥?” “做生意,爸你给我两千块钱,我去广省批发东西回来卖,那边儿听说有最新的磁带,漂亮的牛仔裤连衣裙,到时候我肯定能赚大钱,你们都能跟着我享福。” “做生意也行,但是生意的本钱你自己可以打工赚,两千块钱你勤快点一年多就能存下来,你要是连打工的苦都吃不了,就别谈做生意,真正做生意比打工还辛苦,除了身体累,还要操心。” “我找我爸拿钱,关你啥事?”听安夏这样说,安定强立刻不愿意了。 安家业黑着脸重重吐出两个字,“没钱!” “咋没钱了,家里卖玉米不是卖了好几千块吗?我就要两千。” 安定凯忍无可忍,起身抓起安定强一顿捶,“那钱是我跟爸种玉米赚的,当初喊你下地你不干,让你在家做饭你说你不会,天天躺在家里混吃等死,现在你还敢惦记我跟爸赚的钱,告诉你要么就下地,要么出去干活,否则别说钱没有,以后连饭都没有。” “凭啥?这也是我的家。” “就凭你爸养你满十八岁,已经尽完了义务,你已经长大成人,要自己养活自己,水也没有义务养你一辈子。” 安定强恨恨瞪着安夏,结果又迎来安定凯一阵暴揍。 安定强没考上,但山坡村梁家的小姑娘梁有弟倒是考上了武市二中,这是武市第二好的高中,而来弟的分数线野狗武市最好的高中,只是她害怕考不上,所以没有报。 梁有弟考上了高中,梁家却传来了骂声。 “念那么多书有啥用?这几年耽误了多少活,明起就下地干活,过两年相看人家,听着没有!” 梁母尖锐的声音恨不得掀翻房顶,梁有弟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不报一点希望,她知道母亲肯定不会让自己读书。 晚上梁有弟偷偷收拾包袱,离开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