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珐琅彩外壳
见玉萱把玩那个怀表,华仔忍不住问:“这玩意如果要修,应该很麻烦的吧?” 看上去,这东西就有点年头,假如需要更换零件什么的,估计都找不到零件。 不修理的话,坏的钟表,他觉得贵极都有限。 毕竟钟表作为实用性的东西,实用性能都没有了,在华仔看来,这表已经失去了最根本的价值。 “装饰看着挺不错的。”玉萱抚摸着怀表的壳说道。 先别说有没有坏掉,仅仅是表面的这些装饰,她便挺喜欢的。外壳大部分是瓷做的,边框处,镶嵌了细小的珠子,有点像珍珠,但应该不是珍珠,玉萱没见过这么小粒的珍珠。 胡杨伸出手去,玉萱会意,马上将怀表放在胡哥的手心。 观赏了一会,胡杨笑道:“即便是坏的,它依旧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别的不说,就这外壳,珐琅彩做的,非常精致、华丽。 至于修理的话,估计也不难。你们担心的零配件问题,原装的肯定是没有了的。这是清朝的东西,从珐琅彩外壳来看,还是雍正年代的。” 得!大家听胡哥这么说,就明白肯定是找不到原装配件了。 珐琅彩外壳,虽然看着是很小的一块,但这种瓷器本身出身高贵,有时候并不是以体型大小论价值的。 以前胡哥就和大家说过,在珐琅彩诞生之前,明清两代的宫廷用瓷,全部由景德镇烧造后运至京城。唯有珐琅彩,是在景德镇先挑选最为优质的素器,运到清宫造办处,再由宫廷画师绘画后进行第二次烧造。 这就意味着,珐琅彩瓷器通常情况下就要比其他瓷器品种昂贵。 此话,可能有人不认同,在瓷器的拍卖记录里面,珐琅彩瓷器还不如粉彩瓷器,更别说元青花。 可问题不是这么看的,粉彩瓷器和元青花之所以能拍出可怕的天价,是因为稀少。 还有一点?粉彩瓷更迎合中国人的审美观?所以在拍卖的时候,中国的收藏家通常会更舍得出钱。 说到底?珐琅彩有着浓厚的西方文化色彩?所以珐琅彩瓷器可能更迎合满族人和西方人的口味,欣赏的群体不一样。 “雍正年代的吗?”威哥也拿过去?看了两眼,看不出什么名头来。 他挺佩服胡杨?是怎么看出这些物品的年代的?感觉挺神奇呀! 胡杨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想什么,解释道:“你们看珐琅彩的线条,这是雍正年代的特征。” “可惜,不是乾隆年代的。”直播间有人遗憾道。 正好?这句被胡杨看到?不由笑道:“雍正年代的瓷器数量上可能比不上乾隆时期的,但质量可要比乾隆时期的要高,没什么可惜的。” 雍正一朝,仅仅十三年,乾隆当皇帝几十年?数量上肯定没法比的。 但瓷器收藏界有句话叫:“明看成化,清看雍正”?说明雍正时期的瓷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雍正年代的珐琅彩瓷器,器形之美?可与纤细秀丽著称的明永乐、成化瓷相提并论,在产品质量和工艺技术方面均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其小件器皿线条柔和含蓄、轻巧俊秀?实用而美观。大件器皿端庄典雅?讲究线条变化,质朴古拙,比例协调、轻盈秀丽、规整而不厚重。 不论是器形的比例关系,还是线条、画工,雍正官窑瓷都有很高的标准。尤其是在色釉瓷方面成就卓越,仿古创新,集中国古代色釉瓷之大成,创烧出数十种具有宫廷风格的色釉瓷器,釉色纯正高雅,超凡脱俗,代表雍正官窑的最高水平。 雍正年代的珐琅彩瓷器瓷质细润,彩料凝重,色泽鲜艳靓丽,画工精致。制作珐琅彩瓷极度费工,乾隆以后就销声匿迹了。 因此,千万不要以为雍正的瓷器不如乾隆的。 乾隆在历史上比雍正更出名而已。他除了当皇帝长久很多,很多方面都是不如雍正的,只是一些“乾隆吹”无脑罢了。 大家听了,还真有点意外,一直觉得,乾隆时代的物品是整个清朝最好的。 毕竟电视剧都老是拍乾隆时期的嘛!什么乾隆盛世,吹得非常夸张。 “从这珐琅彩外壳来看,这怀表不是宫廷的,都是什么亲王的物品。 我以前还和大家说过,钟表虽然不是中国最先发明的,可世界上最珍贵的钟表却在中国。这怀表,艺术含量极高,放在当时,绝对比现在什么限量版的还要贵重。 放开珐琅彩不谈,你们看这些珍珠。” “啊!这真是珍珠呀?”玉萱十分惊讶。 她觉得像珍珠,但没见过这么小的珍珠呀!所以,后面判断应该是其他的东西。 “嗯!没错!这是珍珠。在很多人的意识中,珍珠都是越大颗越值钱,可也有例外。这种珍珠看上去很小颗粒,但品质上却是一级的天然珍珠,要凑足八十颗这种大小和品质的珍珠,简直比万里挑一还要难。 所以,我才说,即便它是坏的,它本身价值都很高,十万以上肯定是没问题的,几十万也不好说。 假如它没有坏,拿去拍卖,百万以上都正常。”胡杨分析道。 大家越听越吃惊,就连林雨霏都觉得自己刚才太大度了,现在羡慕也没有用。早知道这么贵重的,就不应该客气得。 玉萱笑脸如花,又不停地感谢胡哥。这次捡漏的收获,甚至能比得上她一年的直播收入,岂能不开心? 继续往前走,各种古怪的东西,让威哥等人长见识了。 好吧!连乾隆、康熙的自画像都有,二十块钱一张,价值还远不如明星的写真海报。 “太假了。”威哥都忍不住评论道。 确实,那些自画像的下方,出版社的名称都没有擦去。拜托!搞专业一点呀! “这玩意都敢作假,不怕被请去喝茶吗?”威哥感觉头皮发麻。 只见边上,还有各种中央领导人的题字,摆在最上面的,赫然就是一幅现在主*席的毛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