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应约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苍白的天边。 “你找我所谓何?我现在可是一个凡人又对你有何用!!”楚星夜看向身旁的刀疤长老,心里恨得牙痒痒得。 “即使是个垃圾也有他的用处,就看这个‘垃圾’有什么想法了。”刀疤长老站起身说道。 “看来在你的心中我这个人与垃圾无异啊!小爷真应该自豪的大笑一场。” “你若是能笑,你就大笑一场吧!让老夫看看大名鼎鼎的初锋之王——楚星夜是何等的人物。” “哈!小爷凭什么听你的话,”楚星夜右手扯一把茅草,再张嘴吹的远远的,“你不用在小爷面前讽刺,小爷听习惯了。” “老夫今日不是找你谈天说笑来的。”声音一冷,刀疤长老望向远方。几只大黑鸟飞过天际。 “正好!小爷也没有什么想跟你谈的,慢走——不送。” “你好像忘记一件事了吧!”刀疤长老再回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银眸少年。 楚星夜脊椎骨炸起,身体再次绷紧:“我现在都是一个残缺的人士了,你不用这么残忍吧!!” “老夫向来对自己残忍,也对别人更残忍。” “小爷看的出来。”楚星夜心想:变态的人都是这样的,但愿自己以后别这样,呸!咱不是变态自己还有以后吗? “老夫那日说的话,希望你还记住,明日老夫在大殿等你。”刀疤长老再迈步,哈哈大笑而去。 哈哈哈哈~~~~ “哼!原来垃圾也是有用处的。既然小爷还能再发一次光,又岂能退缩。” “小爷到要看看,你这刀疤老头究竟要小爷取的是什么东西。到时小爷还可能会坑你一吧。” 一个凡人也是有用的哈! 站起身离去的楚星夜,腰挺的笔直,当时就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况了,我又岂能表现出一丝悲伤,痛苦,再让他人同情一番。 坐在门框上的李阳,左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太阳从山巅升起,再升到天空的正中。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小路的尽头,光头少年站起身,双眼睁大:“楚黑子,你还没吃饭吧!” “没吃。”楚星夜走到门口对光头少年笑了笑,“你今天熬的是什么粥?” “你怎么了?”李阳心中咔嚓一声响!怎么感觉此时的楚黑子有点奇怪?? “我很好!粥?放哪了?” “你你不是”李阳看着已远去的灰色背影,嘴张了张~最终闭上。叹一口气!右脚迈进大门跟上楚星夜。 房中蹲在地上的楚星夜,双手端起大碗往嘴里灌粥,喉咙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李阳,脸色沉默的像一块生锈的黄铁片。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都是咕噜咕噜地声音,——忽的!咕噜的声音一顿,如憋气的鼻子终于可以吸气了,可又突然被捂住。 “你想说就说吧!”楚星夜从碗中抬起头看向一脸黑的光头阳。 “你知道你的情”李阳说到这,把嘴‘砍死’。 “什么情况?”楚星夜咧嘴一笑。 “没~没什么。” “你是说我的修为!”楚星夜说完这句话——咕噜咕噜的声音又挤满房间,一些从窗户,门口挤了出去。 “你果然知道了俺就知道瞒不了你,你” 伸出舌头舔着碗里的残粥的楚星夜一顿,“今日的粥,味道不错,帮我再盛一碗。”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吃这粥干嘛?” “粥好,心情也挺好,再盛一碗。”说罢,楚星夜转身去盛粥。 李阳单膝跪地,右手抓住楚星夜正握锅勺的手,说:“你不用在俺面前装了,俺知道俺熬的粥有多难喝。” “原来你也知道啊!那小爷就说实话了,”楚星夜重重的吐一口气,算是把这十天所受的折磨全部吐出来。 “你熬的粥真的太难喝了。又焦苦,米还有的是生的,其中的药材倒是熟了,可惜——小爷命大没有被你毒死。” 再准备开口说话的楚星夜,却被李阳一脚踢开。 “俺要做玄修界厨师的第一把交椅的梦想,就被你这一句话给宰了。”李阳挥拳揍向楚星夜,“你要对俺负责。” 一拳轰在楚星夜的肩头,楚星夜把眉头锁死。 “楚黑子!你为何不还手?”李阳问。 “光头阳,你别逗我了,让我静静吧!”楚星夜丢下铁锅勺,转身向门外走去,“我不需要发泄,尤其是对一个准备当出气筒的家伙。” 李阳叹了一声长气~!! 光头少年拿起大锅勺舀起自己熬的粥倒进楚星夜喝过的碗,再端起往自己的嘴中倒: 一大勺,一大勺的舀一大碗,一大碗的吞边说真好喝!真好喝!真好喝 锅终于见了底!李阳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又红又黑,和发臭的猪肝一样,胀起的胃一直在不断的‘造反’——它要吐。 光头少年这又是何必呢!! 石亭下。 白老坐在竹藤椅上,双眼半眯着,竹藤椅一摇一摇的,手旁的石台上放着一茶壶,壶嘴正冒着热气。 楚星夜正穿过院中花圃的石子小径。 “小银猫,不过来喝杯茶吗?” 楚星夜抬头看向白老,眼角的视线略扫过石台上的茶壶:“茶太烫了,不适合喝。”右脚迈起, ——“刀疤老头子找过你了。” “看来他也来见你了吧!” “他到老夫这里蹭酒吃。” “哦!”楚星夜右脚踏下,往前走去。 “你不好奇他来老夫这里做什么吗?”白老摇动的竹藤椅一顿。 “不好奇。他来这里最多是问下我的伤势如何了!” “这你都猜的出来,不错!不错!” “你这是再嘲讽我,还是辱骂我!” “二者都没有!老夫只是想问一下:你敢替刀疤老头拿他要的东西吗?” “原来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啊!”楚星夜鼻尖擦过一片竹叶,再转身,人已消失在白老的视线中。 “喂!你还没回答老夫敢不敢去呢?”白老身子坐直,白胡须一翘再翘。 “这小子丹田残废了还有傲骨,果然,这几年的苦没有白受。刀老头你以后可有苦头吃了哦!!” 端着一个铁锅的光头少年,哐当一声!铁锅砍到地上,在走廊上醉酒的撞了一圈,最终撞到墙角摇摇晃晃的晕死过去。 哇~~~~双膝跪在地上的光头少年不断的呕吐。 “你这算不算自食其果呢!——自己喝自己熬的粥,喝吐了——不过你的厨艺也是天下一绝。”白老饮一口茶嘲讽的说道。 哇~~~~ 腰部一挺,李阳的嘴又开了闸:一堆五颜六色的洪水撞到地上,化为一条五颜六色的大河,白色绿色红色的药渣,饭渣,胃液在其中称霸称王。 哇~~~~ 吐完最后一口,李阳感觉胃中空空如也了。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双眼半眯,双手摸着墙壁往前走去。 地上的铁锅被他一脚踢的打着滚,跳过走廊边的石柱,一头扎进走廊外的杂草丛中,漆黑的屁股在强奸洁白的空气。 此时行走在“黑暗中”的李阳感受最深的就是:原来楚黑子心中的绝望,比俺熬的粥让人喝后产生的绝望更重白倍千倍。 也难怪他能连喝十天:他这是以毒攻毒啊! 推开木窗,白衣蒙面少女一眼望到竹林深处,一株株翠竹在微风中缓缓的舒展它们的腰肢,好似从浓梦中醒来的女子半梦半醒,半媚半妖。 “都已经十天了,也不知道星夜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他会不会想不开?他会不会已经离开宗门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此时韩曦月的脑海中有一千多条问号,它们拖着一具具棺材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远方走去。嘶嘶嘶~~~~棺材拖地所发出的声音,听在韩曦月耳中比鬼音更恐怖几分。 右手一拳轰在窗户前的空中,一圈如水面产生的波纹以拳为点,一圈圈往四周扩散去——渐大,渐小:最终‘水面’平静如空气。 脑海中拖着棺材的问号们,纷纷死于韩曦月刹那轰出的杀气之下,他一定不会离开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 ——啊~~~~! 双手抓着面纱的韩曦月,眉心的赤凰印记闪烁赤光,蹲在地上,背靠在木墙上。 修炼室中的一切摆设,桌子椅子,茶杯,茶壶一切,一切的东西被她身体射出的一波玄气砍成残渣。 灰尘以它残忍的笑容把白衣少女的身体“吞噬”。一个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在灰尘中若隐若现。 ——沉默!沉默!死尸般的沉默。 第二日。 沙沙沙~~~ 银眸少年行走在枯叶堆满的枯路中,一片片枯叶中掺杂着绿叶飘落,几片枯叶落在他的头发上,肩头上。 枯叶已死,泪洒大地; 绿叶因爱殉情,尸残于地。 双脚迈出大步,一大步银眸少年用脚步来斩灭心中的悲伤——又是落叶纷飞之时。 十日之后再次来到杂物殿大铜门前,感觉这一切好似如隔前世,愁绪已是秋雨慢洒。再回头,一片风把路上的枯叶席卷到那遥远的远方。 双手贴在大铜门上,这寂寞的冰冷终把他悲伤的灵魂唤醒——嘎吱吱~~~ 大门被他推开了,一阵脚步声从大殿粘稠的黑暗中渐响。 刀疤长老脸上的刀疤露出光的牙齿,“准备好再次面对死亡了吗?” “我的每一日都是死亡,又何需准备。”楚星夜说道。 “那再好不过。老夫就喜欢你这么的漠视死亡,更漠视自己的生命——可惜!你不能修炼,不然老夫真想把你收为弟子。”刀疤长老抬起右手在楚星夜的左肩上一拍。 “幸好——我不能修炼。” “哈哈哈哈~~~~~”大殿中的黑暗被这笑声搅拌的更加粘稠几分。 “你笑够了吗!”楚星夜眉头一抬说道。 “哈哈哈~——你敢如此的无视老夫,你不怕老夫宰了你吗?”刀疤长老敛住笑,浑身散发出浓郁的杀气。 “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这一套对我没用。” “哼!”刀疤长老嘴角微抽搐一下已是转身后之时发出的,“你跟老夫进来吧。” 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身影渐被黑暗吞噬。 哐当一声!推门声响起,一片白光炸现,楚星夜双眼闭上,已是再睁开时。 房间中如白日一般明亮,头顶的房梁上镶有一颗拳头大的发光的宝石,此时化身太阳。 整间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唯有地面放着一白一黑的练功坐垫。 嘴角挂着不屑一撇的楚星夜站在原地,面前的刀疤长老已双腿盘膝,坐在黑色的练功坐垫之上,双眼闭起,这刀疤老头又开始装逼了,他走上前,双腿盘膝坐在白色练功坐垫上,再闭上双眼。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在如木头的二人身上跳过,外面的大殿走廊已是一片明亮,远处正搬铁棒的众人早忙了一身热汗——身上堆彻的汗不知‘感冒’了几回。 “你小子非得等老夫先开口不可。”刀疤长老睁开双眼。 “你可以继续,我无所谓。”楚星夜双眼依旧闭着。 “老夫有大把的事要做,可没有空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刀疤长老右手掌心朝上,一块九龙飞天的玉佩出现在他的掌心,手掌一握 ——刷!一道白光杀向楚星夜。 抬手抓向这道白光,楚星夜双眼不知何时已睁开。 刀疤长老嘴角露出邪笑。 砰—— 手掌的皮肤刚碰到白光最外围的一圈光——轰~!楚星夜的身体被轰的腾空而起砍到木墙壁上,身体缩成一个半球。 “呵呵~~,连一个东西都接不下,啧啧~~,你真没用。”刀疤长老的脸上的刀疤笑的露出白色的牙齿。 咳~ 右手臂一抖,楚星夜的掌心张开,一块九龙飞天的玉佩躺在他的手中。九龙露出委屈的表情,不行!这次不算,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坐在坐垫的刀疤长老左手五指连续抖动几下,这臭小子是在打老夫的脸。 楚星夜用双手把自己的身体从木壁板中挖出来,已是满头灰尘,他找一个合适的姿势把屁股放下,背靠在出现裂缝的木板上。 后背的疼痛由麻木逐渐复苏过来,银眸少年双脚上的筋如嘴巴咀嚼的动作一般抽搐,鞋中的五指,拳缩在一起。 “把你该说的东西都说给小爷听吧!别漏一件。”楚星夜感觉自己张口说话时,后背的疼痛就死一分。 “你把那块玉佩拿好,到时需要它,”刀疤长老说,“老夫叫你取一件名叫玉鼎玄心的宝物。” “它的模样以及特质?”楚星夜问。 刀疤长老右手往前一挥,楚星夜面前出现一副画,以及画上的几句话: 一个如三脚的玉鼎,鼎身周围铸有古铭文,鼎口一道金光四射,显得此鼎绝不是凡物。 玉鼎玄心无法使用存储空间装放,更不可碰到任何血液。 闭上双眼的楚星夜,右手一扬把画丢到空中,下一息就已经出现在刀疤长老的手中。 “看来你把这记住了——不错!不错!” “叫我去帮你拿,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不介意打你老脸一次。”楚星夜睁开双眼,眼神化为一口刀抵在刀疤长老的脖颈上。 “老夫最讨厌别人与老夫讨价还价——你难道不知道吗!”刀疤长老双眼眯成一对射出凶光的倒三角形,其身上所穿的青色道袍无风自起——哗哗哗~~~ “抱歉!别人最讨厌的事,小爷最喜欢做这样的事,” ——咳~~~~! “你真当老夫不敢杀你——你敢威胁老夫,要知道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刀疤长老右手掐住楚星夜的脖颈,把他提到半空中。 双眼翻白的楚星夜,肌肉崩成一块铁片,却没有一丝挣扎,呼吸一针一针的往外吐,只有吐没有吸。 刀疤长老感觉楚星夜在死亡威胁面前竟然一丝都不挣扎,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挑衅,必须以死亡来轰葬这挑衅。 双眼的凶光转变为杀机,右手五指一点一点握紧,楚星夜颈椎骨爆发出咔咔的骨骼声,在这安静的房间中如雷鸣。 银眸少年右嘴角扯出一丝笑——嘲讽炸现。 刀疤长老右手一甩,楚星夜如一块石头砸向地上,却未在地上砸出一点痕迹。 猛转身的刀疤长老,背对着在地上蠕动的楚星夜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的条件是什么?” 楚星夜深吸一口气,再强行把嘴巴锁死,开口说话:“送李阳离开天玄道宗,让他开始修炼。” “就这!” 刀疤长老把心中的惊讶砍翻在地,这二字好似一块冰。 “是。” “三日后你来这里。把你该带的东西带齐,老夫带你前往你该去的地方。记住——你还有三天时间,把你的后事做好。” 右手一挥,木门从外往里打开,刀疤长老看着站起身的楚星夜,双脚拖着身体走出木门。 再挥手,木门砰的一声!合上。刀疤长老盘膝坐在坐垫上,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 光头李阳是他在一次出宗办事的途中遇见,这十二岁的小子依靠一根铁棍打杀二十人的军队,打死数十人,后被他救下,再一次意外中刀疤长老发现这光头少年竟然是隐藏的天佛体,一种生下来就是为了成佛的体质。 “三年了,那些秃驴也快到了,三年的磨练,小光头你可别让老夫失望。” 拖着身体行走在大殿走廊上的楚星夜,脚下响起的是老鼠偷吃东西发出的声音。 一道白光亮起,楚星夜下意识闭上双眼。 周围抬铁棒的众人死的一般停下动作,双眼齐看向一步一步向前挪去的楚星夜。 这一刻他们头脑中银废的二字轰然破碎十几块。 银眸少年坚定的眼中再无一物,嘴角的一丝血成为一个被遗弃者,它要流就任它流。 一道影子在阳光下被扯的越来越长。最终这道影子断在一块大青石上——那个银废的少年在众人的心中逝去。 “原来他还活着啊!” “他身上怎么没有玄气波动了?” “他能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这个家伙怎么会没有死? “小强的命吗?” 人群再动之时已如过一世之久。 白老居住的药院中,正在用剪刀修剪花枝的李阳,右眼正瞟到从石子小路走过来的楚星夜,他问:“你去哪了?出了什么事?脸上的气色也有点苍白。” 双眼再往下一看,有几滴血在楚星夜灰色的裤子上,看样子是刚不久滴落的。 “没什么?你跟我来一下吧!我有事跟你说。”楚星夜说道,迈步向走廊走去。 丢下剪刀的李阳走在楚星夜的身后,看着楚黑子背上的几大污垢,光头少年双手握拳,难道楚黑子被人揍了? 屋中。 一脸严肃的楚星夜坐在木椅上,李阳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 “刚才刀疤长老派人来说三年之期已到,明日送你离开天玄道宗,日后你就可以修炼了,并且成为千谷宗的少宗主,你先做好一下准备,明日我送你。” “真的吗?——太好了!俺终于可以修炼了——哈哈哈~~俺以后将是一宗之门的少宗主,那将是何等威风”这等待三年的结果让李阳激动的在屋中手舞足蹈。 刀疤长老曾告诉李阳,只要他在天玄道宗待三年,三年后刀疤长老让他可以修炼,而他能修炼的前提就是进入玄修宗门千山谷。千山谷是除了天玄道宗等八大宗门之外的强大宗门之一,而李阳进入千山谷将成为此宗的少宗主。 想到自己将成为一代大宗的少宗主时,李阳做梦笑醒百次,流的口水差点把自己住的茅屋冲走。终于三年之期到了,倒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如何败家还不是咳嗽一声的事,想怎么欺负人还不是一个眼神,谁敢欺俺,举宗灭之。 嘴角扯动,楚星夜笑看着正处于激动中行为怪异的兄弟,心中爬起一丝丝莫名的伤感,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或许终生不见。 忽地——! 正双手来回摸着光头,且在屋中蹦跳的李阳,双脚跳到凳子上,一下摔在地上,他脸上的笑容冰冻在脸上。 “楚黑子!俺走了你怎么办?——要不你跟俺一起去吧。到了那个宗门,俺是个少宗主,有俺罩着你,你可以横着走,竖着走都没有问题,就是脚踢宗主的鸟~蛋,也有俺呢!。”趴在地上一脸豪气的李阳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楚黑子。 楚星夜一笑,正欲开口说话, ——“你别说话,俺知道你会说什么,”李阳蹲在楚星夜脚边,双手抓着楚黑子的膝盖,看着面前的银色眼眸,李阳问道:“答应俺——跟俺走好吗?”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那是你该走的路。”楚星夜笑了笑,暗淡的光在他的银眸中一闪而过,摇摇头。 “你不走,俺也不走,我们是兄弟。俺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低着头的李阳站起身大吼:“俺不走。” “乖!听话!” “要俺听话,除非你答应俺:跟俺一起前往,否则你想俺听你的,没门。”李阳一屁股坐在木椅子上,咔嚓一声!他心感不好,可已经迟了。 木椅子被他一屁股坐成几块,惨死在地上,而他若无其事的爬起来,用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一副云淡风轻。 “这木椅子质量真差。” “”楚星夜嘴角抽动几下,这家伙。 “楚黑子,俺除草去了,”李阳再转头,“你如果不跟俺一起去,俺绝对不会去的。” 楚星夜怒道:“你这是傻——白痴。” “你骂俺傻也好!骂俺白痴也罢——俺只知道不能丢下你。若是俺这一走,你我将永生再也见不到一面了。” “我们非亲非故,谁要你照顾了,你明天必须离开天玄道宗,这由不得你。”楚星夜奔向门口,一把抓住李阳的衣领把这话吼完,就转身离去。 一身怒气,吓得路旁的花草闭嘴胆颤。 “楚黑子!俺决定的事俺自己都劝不了自己。俺,绝对,不会,抛下你。”李阳对着楚星夜的背影大吼道。 这一吼用了全身的力气。 远去的灰色背影没有被感动的为此停下步伐,或者衣角翻动一下。 愤怒的李阳对着木门狠狠地踢了一脚,木门屁滚尿流的一头扎进台阶旁的花丛中,微颤。 正躺在石亭下的竹藤椅中的白老,翻个身打了一个哈欠!轻声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老夫倒要看看你们明日该如何行动——一个要对方离开;一个要带对方走,否则不走。而前一个又根本无法离开,这场戏肯定好看,看来老夫也要插一手,让这出戏更有看头。” “小光头,记得把门修好,否则老头再让你头上多长几个肉笋。”白老架起二郎腿大声吼道。正好咱的手指有点痒 咬牙切齿的李阳怒看着竹藤椅中的白老说道:“俺知道了。” “记得把老夫花园中的花草都修好枝,在天黑之前哦!——还有门哦,别忘了。” 抬头看向四周的花海草湖的李阳,心生大悲,这么多也至少要剪个两天吧!!这该死的老头,等俺可以修炼了,再实力超过你,俺天天叫你扫厕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