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7章 抉择
在苏小雨自己动手后，这世界便是彻底沉寂下来，新的苏小雨并没有凝聚。 “这最后一关的试炼，是什么？” 张子陵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试炼空间，没有再感知到苏小雨的气息，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他本以为最后一关是要他战胜比混沌主宰和大道仙主更强的存在，不过从现在来看，最后一关的试炼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 很快，整个世界便开始变得压抑起来，一股莫名强大的气势在这空间中弥漫，即便是张子陵也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要来了么？” 张子陵全神戒备，扫视四周，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动作。 周围的气势越来越强，整个空间都在那强大的气势下扭曲，甚至张子陵发现自己都没法将混沌心给唤出来！ 轰！ 就在这时，天空中亮起耀眼的白芒，一颗堪比太阳的耀眼光球浮现，照亮整个空间。 “最后一关，便是吸收我，成则生，败者死。” 一道毫无情感的声音在张子陵脑海中响起，宣布试炼内容。 “吸收你……是指的那光球么？” 张子陵望着天空的光球，即便是他也觉得无比刺目，有些睁不开眼来。 那光球，就是大道心！ 张子陵从中感知到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似乎来源于混沌炁源与大道之力，但却又和混沌炁源与大道之力截然不同。 感知到这种奇妙的力量，张子陵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没有过多迟疑，张子陵在做好心理准备之后，便是用混沌炁源与大道之力护住自己全身，向大道心飞去。 在他触碰到大道心的瞬间，整个人便是被耀眼的白芒吞噬，与大道心融在一起！ “好霸道的力量！” 张子陵只感觉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力量充斥在自己经脉之中，横冲直撞，无论是混沌炁源还是大道之力，都挡不住那股力量半分！ 整个试炼空间崩碎，张子陵意识回到本体中。 他虽然还无法动弹，但却能观察到自己体内正在发生的情况。 大道心正不断取代他本身的心脏，无穷无尽的力量灌注到他的血液中，让他感受到了无以伦比的快乐！ 如果力量就这么暴涨上去，天下将没有我的对手…… 张子陵渐渐沉迷到这种感觉到中，意识逐渐迷失，心脏也就要被大道心完全替代。 不过，就当张子陵要彻底被大道心吞噬的时候，他的心脏却是猛地跳动了几分，混沌炁源与大道之力涌向心脏，开始抵御大道心的力量。 张子陵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大道心的力量给吞噬大半，整个人惊出一身冷汗！ “好险！” 若是他刚才彻底沉迷于实力的暴涨中，恐怕大道心会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彻底吞噬！ 这样的话，恐怕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他之前在试炼的时候，疯狂吸收过心魔，对力量的暴涨已经有些免疫，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醒过神来。 若是换做其他人，千辛万苦通过所有试炼，好不容易走到吸收大道心的最后一步，却是反被大道心吞噬，恐怕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吸收这大道心最危险的地方，恐怕就是这对力量的沉迷，扛过这一关，后面倒是没有什么困难的了。” 张子陵放松下来，虽然大道心的力量要远强于混沌炁源和大道之力，但这些力量只是横冲直撞，并没有人控制。 他只要稍加疏导，就能慢慢吸收大道心。 这最后一关的考验，与之前那些关相差太多。 不过，张子陵刚抱着这个想法没多久，他便发现自己体内，开始孕育起一团黑色的能量。 那股力量充斥着邪念，暴露，嫉恨…… 一切负面情绪与力量，尽皆凝聚在那团黑色能量当中。 “这是……心魔？” 张子陵看到自己体内凝聚的力量，心中顿时一紧，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里可不是什么试炼空间，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本体！ 他现在本体衍生出的心魔，可是真实存在的！ 拥有如此邪恶暴戾的能量，这心魔一旦诞生出来，绝对会为祸天下，见人就杀！ 虽说张子陵有丰富的对付心魔的经验，但现在他还在吸收大道心，根本就无法动弹。 一旦这心魔凝聚成功，就算这心魔伤不到他，可外边还有伊邪那美和卢小霜！ 若是伊邪那美和卢小霜被心魔抹去了轮回…… 张子陵沉默下来，心情变得无比沉重。 如果在心魔诞生之前，他没能吸收完大道心的话，伊邪那美和卢小霜必死无疑！ 可看这心魔凝聚的速度，他绝对赶不及在心魔诞生之前吸收完大道心！ “没想到这最后一关竟然是跟自己的心魔较劲……有没有什么延缓心魔诞生的办法？” 张子陵大脑飞快运转起来，一边铤而走险，加快吸收大道心的速度，一边尝试用混沌炁源和大道之力阻止心魔的诞生。 张子陵做这一切努力，虽然加快了大道心的吸收速度，可心魔诞生没有一丁点延缓，甚至还加快了些许！ “该死！” 张子陵心中焦急，望了一眼外边的伊邪那美和卢小霜，焦急到极点。 按照这心魔凝聚的速度，他已经不可能再吸收完大道心。 现在他必须要做选择！ 放弃大道心，去对付心魔，救伊邪那美和卢小霜。 或者，继续吸收大道心，但伊邪那美和卢小霜……必死无疑！ “都走到这里来了……”张子陵瞧了一眼那吸收过半的大道心，尽是不舍。 有了这大道心，九天界自然可安然无恙，虚界王族也不再话下。 他能护的所有人安全。 可，为了这颗大道心，他却要放弃心爱之人的命。 若是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他追逐的力量，又有何意义？ 眼看着心魔成型，张子陵下定决心，直接将吸收到一半的大道心给排斥出去，全力抹灭自己的心魔！ “放弃吸收大道心，你失败了。”那淡漠的声音，在张子陵脑海中响起，“按照试炼规则，你该……” 张子陵本体猛然睁眼，混沌炁源与大道之力一同爆发。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