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走火入魔
下江最好的医院,陈氏医院的加护病房布置的极好,宽敞明亮,甚至各种电器一应俱全。起码那超过了两百寸的立体投影电视,观看起来的效果也都不会比电影院差了多少。 当然,如果播放起特效大片来,看起来的效果那就更是精彩逼真。 一般来说,现在垄断世界电影的自然是大楚唐城,这几乎就相当于大楚电影的代名词了。而通过大楚强大的国力辐射,又统治了几乎全世界的影院。 所以,一般所看电影,也都是以大楚电影为主。 然而,现在这里播放的电影却非是一部大楚电影,而是出自北米。 是北米去年出的一部灾难片,就叫做世界末日,轰动了全球,就连在大楚也都轰动一时。 此刻看着电影之中,那江河断流,高速公路在车轮子下面一寸寸断裂的逼真的效果,就足以让人屏息凝神了。 这是北米在大楚引起最大轰动的一部电影,也是唯一一部。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崔正非看得目不转睛,专注到了极点,甚至连唐长生走了进来,也都没有丝毫发现。 老实说,唐长生心中本来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这是内门弟子,自己两年一去不回,导致这小子盲修瞎练,最后走火入魔,瘫痪在床。 不过现在看着小子精神状态还挺不错么? 唐长生轻轻咳嗽一声,才让这崔正非抬头看了过来,接着又扭头回去。扭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差点跳了起来:“师父!” “看你这模样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么?”唐长生背着双手慢慢走过去:“放的什么电影?” “《世界末日》,这几年最火的电影了,北米那边拍的……咱们下江那边现在也在搞电影,怎么就没有拍出这么好的电影?被北米人给拍了呢?” “喔,”唐长生原本没有注意到电影内容,此刻也不由多注意看了两眼。 在唐长生的记忆之中,北米影片能够在大楚大卖的,也还真够新鲜。 火山在喷发,大地在颤抖,一个个灯火辉煌的城市迅速的陷入到了黑暗之中。狂风龙卷,甚至大水,将一个著名的城市地标给化为废墟…… “拍的不错……” “是挺不错!” 唐长生微微摇头,站在他这个高度,看电影已经不再是看电影本身了。而是看着电影背后的很多东西…… 任何一种电影题材的大面积流行,都有很深刻的社会背景,和心理背景。 尤其是像灾难片这种极端的类型片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唐长生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他看了崔正非一眼:“看来有电影看,你现在是不打算站起来了?” 崔正非回过神来,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道:“还请师父帮弟子医治,我这都在床上躺了快半年了……” 唐长生冷哼一声,早就已经查过这家伙的问题了,却是修行地火功出的岔子,火气堵塞,伤了经脉。 这等重伤若是换了一股别人,自然是妥妥的没救。但是在现在的唐长生手中,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道黑烟从唐长生手中的玉瓶之中飞出,没入到了崔正非的鼻端。跟着很快见到崔正非的脸色青筋暴绽,甚至渐渐变黑。 黑死虫这东西,落在任何人面前,也都是让人恐惧之极的东西。但是偏偏在唐长生手中,却是应用最为如意,甚至敢把这些危险东西放出来给人治病。 此刻唐长生只是在崔正非眉心之中一划,所有黑死虫再不敢向其识海灵台钻去。反而随着唐长生引导,打通了那些堵塞受损的经脉…… 地火功十分霸道,一个练不好,就容易伤到自己。这崔正非体内几处经脉都被毒火所伤,然而随着黑死虫的过去疏通维持,再加上唐长生手中的灵药辅助,居然就那么生生的将其治好。 “呼……” 随着经脉的打通,一团火焰从其身上窜起,转眼间就把崔正非身上的衣服被子给烧为飞灰。 那崔正非一声大喝,却是惊疑不定的站了起来,跟着大喜:“师父,我这是好了!” “暂时好了,谁知道什么又被你自己弄的走火入魔了。”唐长生淡淡的说道。 崔正非傻笑两声,忽然又叫道:“师父,我的地火功第一层好像成了!” “嗯!”唐长生淡淡的嗯了一声,废话,肯定成了。刚才好歹也是唐长生出手相助的,又岂能不成? “你先好好养伤,日后练功不要太急。要不然下次可没有人救得了你!” “师父,你又要去哪儿?” “废话,洛都派人来见我了。若非是给你治病,我早去洛都去了!” 说着挥挥手转身而去,留下崔正非在这里傻乐。不过说起来,这地火功就算是练成了第一层,在这方世界,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唐长生并没有胡说,大楚果然是派人来了,而且派来的还不是一般的人,居然是平阴县主范莞尔。 这点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不过也表现出了大楚的诚意,换句话说,是明德皇帝的诚意。 当然,范莞尔是秘密前来下江的,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他们私下秘密商谈了一些什么,也同样没有人知道! 也许,我该尽快抽时间去一趟洛都了,唐长生心中想道。 不过再去之前,还是得把阴阳山上布置一下,还有那下江城隍也要去看看…… 将军庙后院,唐长生正在开坛施法,隐隐间不断有着火光传出。 叶诗琅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断眺望,甚至碰了碰身边的陆鸣洋,道:“唉,你说唐法师在后面开坛做什么?” 陆鸣洋斜睨了他一眼:“你啊,少管闲事,既然不让你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将军庙的秘密。你非要乱打听,惹到了人家的忌讳,到时候嘿嘿……” 却是对于这个叶诗琅成天正事不干,一天到晚围着将军庙乱转,各种瞎打听的事情有些不满,甚至生出了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