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35章 打探消息
这期间,柳林市朝野都对大会的召开寄予了很大的热情。其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关心人事的变动,华子建也经常接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电话,都是询问打探消息的。 因此,在人代会之前,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仍在角逐。 在柳林市政坛,各方的势力除了自己的派系外,还有天派,地派之分。天派往往是上面派来任职的,如韦俊海书记华子建市长纪委书记公安局长两院两长原则上也是上面机关指派的,这些位置很难通过两会搞到手,柳林人俗称他们为天派。 而其他的一些位置,比如局长啊,主任什么的,虽然是市常会会内定好的,一般就走个程序让人大通过一下,但由于这些位置太多,每年也有几个是让人大否决的。 所以走动,走动,活动,活动,拉拉票也就在所难免了。 华子建当然是不需要了,他在两会筹备会上讲了一次话,也就放开没管了,这不是洋河县,什么都要他亲自操劳,这市政府和市委有的是人,这种活动就让华子建省心不少。 这些天虽然是离开洋河县没多久,但还是挺牵挂那面的,特别让他牵挂的就是安子若,不知道自己走后她会多失落,华子建也老是觉得对不起她。 他就给安子若打了个电话:“子若,你好啊,我没有打扰你吧?” 安子若的声音是低沉的,好象没有了往日的轻盈和快乐:“华市长啊,你好,你没有打扰我,我今天不忙,你在那都还好吧,有空多来洋河县指导指导。” 华子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心在疼痛,他分明看到了两个人的有了一种距离,有了一到河沟,他的心就想是被抽掉了血液一样,马上就空落落的,往昔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的美丽和浪漫,似乎都在离他远去。 华子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她,来再一次的拉近彼此的距离,两个人都沉默了,这样的沉默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也可以感受对方的伤感。到底安子若还是说话了:“你还会记得我吗?还会让我想念你吗?” 这样的话没有让华子建因为有人对自己的眷恋而幸福,更让他伤感,华子建一下子就想起了一首歌:不要再问我你还好吗。 倦鸟飞晚霞孤独的回家。 没有人看见路边花。 枫叶片片的落下染红天边的彩霞。 痴痴的望著远远的地方。 人在茫茫的天涯回忆渐渐溶化。 华子建黯然的说:“我会记得你,一定会记得你,不管是到什么时候,也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会永远的记住你,也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安子若说:“真的谢谢你还可以记得我,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用和你在一起的回忆来陪伴我好好的过下去。” 今天中午华子建没有回家,他就在机关食堂吃饭,他一去,很多人都是认识他的,官小的也不敢随便招呼华子建,只能远远的对他笑一笑,华子建很满意这样的感觉,他匆匆吃完饭,就到办公室休息了一阵,打了几个电话,随便的聊了一会。 到下午刚上班,还没坐两分钟,就见洋河县的冯县长敲门走了进来,华子建一看,就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赶紧的把他拉了进来,也不多做寒暄,马上是泡茶发烟的一阵忙活,冯县长也很是激动,到底还是老领导好,这么大的官了,对自己还这样热情。 冯县长就把带来的两条中华和几瓶好酒,几包好茶叶放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华子建一见他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就笑着说:“老冯啊,你怎么也学会了做歪门邪道了,我们两个谁和谁啊,还用送这些。” 冯县长很憨厚的笑笑说:“也不是专门送这来的,就是想来看看你,手里不提点东西,那没诚意了”。其实冯县长想送的还不止是这些,只是他也了解华子建的脾气,怕送钱呀什么的华子建肯定是不收,说不上还会反感自己。 华子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心里也清楚,冯县长在承包工厂的时候是捞了些油水的,两个人就说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华子建又反复的叮咛他,要他继续抓好工业改革和旅游开发,冯县长也是不断的给华子建做保证,一定按照华子建过去的构思搞下去,两个人谈了很久。最后冯县长就提出了下午请他一起吃个饭,坐一坐,华子建对洋河县也很有些感情,也想多听下那面的情况,多交代一些以后的工作,所以也就没有推辞,说好晚上一起吃饭。 到了晚上,华子建没有带车,就单独去了冯县长说的地方,华子建到了一看怎么就他们两个吃饭,这冯县长也没有找来几个陪客,自己到是想在叫几个人,可别人出钱自己叫人来,好像也有点不厚道,就对冯县长说:“今天我们就两个人吃饭,所以不要点太多菜,简单吃点,主要是聊会天。” 冯县长也觉得人少吃起来没气氛,但他是不需要,也不希望有人来和他一起分享和市长在一起吃饭的快乐的,两个人也就聊聊天,谈谈工作,稍微的喝了一瓶,就结束了饭局,走出来以后,冯县长是一定要华子建到其他地方再坐坐,华子建就问:“那去那里,我们不然就一起喝茶去。” 冯县长带点酒劲说:“茶有什么好喝的,我们找个地方唱唱歌,跳跳舞去。”说完就拉上华子建上了出租,华子建心里就很奇怪,为什么冯县长今天来也不带车,不会是为了节省吧。这样想想也就罢了,不再去考虑他了。 一会他们就到了一个叫海瑞的舞厅,这是一个独立的三层楼建筑,底层是留园的大厅,通常接待的是一些散客或者是楼上下来看热闹的客人。 穿过一条两面是镜子墙的过道,踩着猩红的地毯上去,二楼基本全是那种装饰风格各异的包房。小的容纳几个人,大的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的专门的雅名,要么是仙人居,要么是牡丹亭或者是望江阁之类。每个房间因为名字的不同,在地毯或墙饰用料或整体布局风格上会有多多少少的不同。 在屋顶和墙壁上特意安装了多组色调柔和的孔灯,打开时,那种朦胧的意境正符合了一些客人们月朦胧,鸟朦胧,人也朦胧的醉梦与娱乐心态。 在二楼有两个比较特别的房间,临近楼梯的是小姐们的休息室,这个房间的门与众不同,是由一种花玻璃装饰的,但唯独在玻璃中间多了一块眼镜片大小的透明圆玻璃。 通常客人只要在外面,屋内情况就会一览无余,通过这种偷窥方式客人能自由点中屋内的小姐,当然这种机会不是每个客人都有,通常是特别熟的老客才有这些特权,或者是客人过度挑剔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领班才会把他们叫到这个门口来。 当客满时,小姐们也会被撵到楼下的大厅来坐,然后腾出房间给客人用,顾客是上帝嘛。 海拔的乐声轻扬,是那种很温婉轻柔的萨克斯,一楼大厅内灯光朦胧,浓浓的檀香四处飘溢,吧台那里一尊二尺多高的关公正圆睁二目,冷眼看世间纷扰。 他们在一个穿着性感,人很妖艳的领班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包间,房间安有多组真皮沙发和一台立式空调,而且骨子里有些迷信的老板还特意在房间里摆放了一盆点缀生机的富贵竹,看来是开业至今已有几年光景了,那小竹已变成大竹,郁郁葱葱,充满张力,捆绑它腰身的绢丝应该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漂亮领班就问他们:“请问两位先生,你们有熟悉的小姐吗?” 冯县长就摇着头说:“我们又没在这里上班,哪有什么熟悉的小姐,你就捡好的安排,歪瓜裂枣的不要叫进来,进来我也要给你退回去。” 那领班就笑笑说:“你真会开玩笑,我们这都是最好的小姐,你放心好了,我马上给你安排。”说完就扭着那好看的屁股离开了。 功夫不大,就见她带着两个女孩走了进来。 就见一个小姐穿一件黑色低胸带蕾丝花边的黑色长裙,她用两只黑发卡在头顶部将头发一分为二,露出洁白宽阔的额头,后脑的头发则被集中地向上拢起被一个古铜色的塑料卡子抓牢了。她的肤色被裙装反衬得像白瓷一样细腻动人,乍一看上去,有点像来自十八世纪欧洲的古典美人。 还有一个小姐更加的吸引人,她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就像是在对人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华子建也有点被她这样的美丽震撼了,他呆看了几眼,但他马上就回过神来,不断的告诫自己,我现在不是过去那个光棍了,现在自己有家庭,有权位,且不可到处留情,这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和家庭。 冯县长对女孩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他就把这漂亮,妖媚的小妹妹安排到了华子建的身边,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个也是不错,比自己来以前的想象要好的多些。 小姐就为他们点上了歌曲,华子建也是会唱几首的,只是很少唱,今天人少,也没外人,当然那两个小姐是不算“人的”,他也就随便的唱了起来,不管他唱的好也罢是烂也罢,反正是唱完就会受到他们热情的掌声和崇拜的眼神,华子建心里说:“鸡毛,你们装什么啊,我还不知道我唱的怎么样。” 那个冯县长因为陪喝了酒,也显得有点不胜酒力,有点醉眼迷离的,他的左手仍是那样自然地放在沙发上,身体后倾,一副淡然的样子,右手则轻轻地在背后抚着小姐的腰,并不时地用小指头在小姐的腰上划上那么几个小圈,感觉像在搔痒。他的目光扫视着不断变幻的屏幕。其实他眼睛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小姐的一颦一笑,好像是在静静地欣赏一幅来自异域的画。 华子建是唱完了几首,就把话筒递个了冯县长,冯县长也不会唱新歌,就把那沙家浜,杨子荣什么的唱了起来。 华子建旁边的小姐就邀请华子建一起跳舞,华子建站起来,很优雅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个人就跳了起来,这样近的距离,华子建几乎可以感受到对发口中哈出来的气息,那一阵的幽香也不时的飘入他的鼻孔,他为了抵御这强大的诱惑,不得不头朝旁边偏偏。 那小姐好像也发现了他的胆怯,为了鼓励他,就慢慢把自己的身子靠了过去,一会,华子建的前胸就感觉顶到了那两团柔软的东东,起初还可以支持,但来回的一跳舞,那东东就在和自己身体做着摩擦和移动,他就有了些反应了,感觉下面的那话儿开始发威了。 很快的,那下面的黑棍就顶到了人家的肚子,他实在是不好再跳了,就说:“我这鞋有点夹脚,算了,我们坐会。” 那小姐是何等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有些个受不了,也就笑笑的陪他坐了过去,华子建看到了她的笑,脸上一阵的发烫,不好意思,好在是包间的灯光不亮,没人发现他那尴尬样子。 坐下后他还是要处理一下的,所以就翘起了二郞腿,把那话儿使劲的压住,免得不雅观,小姐是不在乎的,就腻歪在他的身上了。 不知道那冯县长和身边的小姐在说什么,就见那陪着冯县长的小姐,搬过他的瘦脸,在冯县长的脸上左一下,右一下来了两个清脆的响吻。 他忙用手去擦,并问旁边的那个小姐:“没盖章吧?” 两个小姐都笑了起来。 最后到了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华子建还是很坚决的拒绝了小姐说陪他出去住的要求,他虽然也很渴望可以好好的宣泄一次,但现在他已经成熟也稳重了很多,经过几次大的较量,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在女人方面的定力增加了不少,女人谁都想要,但至少不能威胁到自己,现在他已经懂了这个道理。 他和冯县长一起走了出来,看他不带小姐出台,冯县长也不敢造次,也掏出了小费,打发了小姐,在华子建和冯县长分手的时候,冯县长就很随意的说:“华市长,你看我们洋河县你一走都没有个主心骨了,不知道你们商量我们县上书记的人选了没有。” 华子建就一下子明白了今天冯县长又是送礼,又是请他吃饭,还带他出来干坏事的意图了,原来新的一幕争夺又要展开了,也不算是新的,只要有个空缺,这样的战斗就会马上开始,几千年了,经久不衰。 华子建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到还忘了这事,洋河县是差了个书记,只是韦俊海书记还一直没找我谈这问题,你也知道,在人事安排上,韦市长是很难放权的,到时候我尽量推荐吧。” 冯县长听了他这话,眼睛里就闪出了兴奋的亮光,虽然是在夜里,可华子建还是分明可以看到那狼眼一样的光来。 华子建也没有会宾馆,也没有回家,他直接到了市政府,门卫见他突然来了,也赶忙出来接迎,华子建笑笑招招手说:我回来看点东西,你们忙。 到了办公室,他把小纪给他准备的一些柳林市的各项统计报表翻了出来,细细的研读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华子建才到里间休息去了。 但了晚上他就做梦了,梦到美女了,不过这次他梦到的是自己的妻子,他眩晕地感觉她的手,带着温柔的手,不安分的,贪婪的手探索着他的脸,他的颈部,无限地温柔。后来自己也开始去抚摸她,他的手知道它所需要的**的地方,它缓缓地摸索到她的胸部,将她丝绸般滑溜的睡裙退了,粗重而有分寸地探索她胸部的魅,同时开始在她的脸颊来了温柔的吻触。她能感觉他的专心和温情。 江可蕊微微仰高的小脑袋,紧闭的双眼,脸上是娇媚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连珠玉般的耳垂都散发着迷人漂亮的粉红色。她吸引着华子建的目光,他那黝暗的双眸,如豹子一样盯着自己的猎物,恨不敢一口把身下迷人的猎物给吞入腹中。 华子建的视线慢慢往下,她紧紧并拢的修长双腿,半遮住那秘密花园,隐隐的水光闪着吸引人的光芒,华子建的手有些眷恋的滑过那细嫩的肌肤,每一片肌肤都像是上天的杰作,指头上感觉到的完美触感。 华子建微微抬高自己的伟岸的身体,黝暗的双眸 的扫过江可蕊如玉般的娇躯,圆润的肩膀,线条优美的垂放在两旁,饱满结实的酥胸挺立在胸前,两颗娇嫩的小花蓓像是展开的花朵,散发着粉红色诱人的气息。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平坦的小腹,随着动情的呼吸,酥胸会连着小腹一起浮动着,荡漾出最美丽的波浪。 再后来他直接把她放在了地板上,在一种沉睡状态下,她静默地躺着,然后她颤战起来,他小心地触摸她的身体,吻着她的肚子,仿佛膜拜,她静默着不说话,他便缓慢的,轻轻的进去了她的身体,柔和而平静地完成了他的一次激情。 第二天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大家可以想象的到,华子建满脸愁苦的换裤头,换床单。呵呵。 一大早,华子建还没有喝一口水,就接到了韦俊海的电话,说请他过去商量事情。 华子建就答应了马上过去,政府和市委是门对门,所以也就没给谁招呼,自己就步行走来过去。 韦俊海的办公室他过去来过好多次,每次来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今天虽然感觉好点,但还是不能很轻松,也不知道是办公室的摆设,还是韦俊海的气势,反正是有点不自然。 今天韦俊海是很随便的,脸上也没有往常那种捉摸不定的表情,好像他现在已经准备接纳华子建一样,一切都是那样亲切,让华子建就减轻了很多压力。 两个人就坐在了沙发上,韦俊海显得比较随意,他拿出了香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递给华子建,华子建赶忙用手接上,今天他快速的拿出火机帮韦俊海点上,他自己没点。韦俊海像是突然发现他这情况,就说:“你也点上啊,是我这烟不好是吧?”一面说,还把自己的烟比划了几下。 华子建就笑了一下,打着手里的火机说:“嗯,书记这烟肯定不错。”说完也就自己给自己点上了。 韦俊海吐出了一口烟雾,平静的说:“今天请你过来想想和你吹个风,就是关于洋河县两个书记需要补充的问题,你有什么建议?” 他今天倒想试试华子建是不是会贸然的和自己抢夺人事的权利,当然抢他是抢不过去的,问题不是他抢不抢,是他连想都不能去想。 华子建也是明白的很,自己也是当过书记,你不记一般也不抛头露面,给老百姓的感觉还没市长威风,市长一天上电视,检查工作,开会,什么什么的,但书记都是抓牢了人事的任免权,所以只要是个领导,都很清楚书记的威严和权力。 韦俊海今天来问自己,那不是纯粹的扯淡吗,我说了能算 华子建也就没有去正面的回答他:“奥,我还忘了,就是啊,洋河县是差书记。” 韦俊海知道他是在迂回,就不上他的当,继续又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华子建是无法绕了,只好说:“我还没考虑过这事,这两天刚来市里,事情也多,也太忙,压根都没想。”他依然不愿意说出:我没人选,你书记自己定。 因为他不想这样说,既然我现在也是市长了,虽然我管不了人事,我做不了主,但我至少要给你点威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