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99章 被逼无奈没有退路
江可蕊喊住了华子建：“你吃点早餐再走吧，昨晚都醉的快死了。” 华子建看看时间说：“今天说好的陪他们吃个早餐，把他们送走了，我去太迟不好。” 江可蕊说：“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哪有你这样玩命的，你不是过去年轻的时候，喝醉了吐一下没事了，你看看你昨天多难受。” 华子建也带着歉意笑笑说：“昨晚是被逼无奈没有退路了，放心，今天吃早餐，吃完他们走了，不会喝酒的。” 江可蕊只能摇摇头，她认为啊，这官场的男人有时候也真是苦，别的不说，看看他们喝酒醉倒之后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害怕。 华子建在陪同大家吃完了早餐之后，送走了这些明星们，但萧博瀚暂时没有走，他在新屛市接下来还有很多手续的事情要完善，签约仪式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接下来还有很多的具体事情要做，一个项目要完备所有的手续，据说至少要盖60多个章子，那些手续办完了，后面还有土地的划定放线，水电路的规划，申请等等，不过有华子建在新屛市的坐镇，萧博瀚相对要好过的多，起码不会有人敢随随便便的卡拿要。 你要是换个生人到这些权利部门来办个手续试试，不让你脱一层皮都不叫正常的事情。 当然了，萧博瀚你要是为了自己少出一些可出可不出的冤枉钱，适当的给人家表示一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取决于萧博瀚了。 华子建也叮嘱了*，让他配合萧博瀚处理和办理相关的手续，有*亲自出马，少了许多的麻烦。 华子建在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告别了萧博瀚，回到了政府的办公室，秘书小赵拿着今天的安排，走了进来，华子建接过一看，这日程安排得还很紧的，午要听市一校长关于新屛市一申报国家级示范高的情况，明年四月份，国家教育部要前来验收，按照验收标准，新屛市一还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个事情本来是副市长茹静分管的，但到了现在需要用钱的时候，茹静拿不下来了，这必须要华子建点头才行。 华子建在看了看，下午还有好几个事情要处理，他估计几天有事忙忙碌碌的一天了。 看到华子建没有表情，小赵静静地替华子建了一杯茶，然后悄悄退了出去。华子建把这份日程安排放在桌，然后坐在椅子，先休息了一会，这才拿起桌的件，批阅起来。 九点半的时候，新屛市一的校长马永华带着一的办公室主任，来到了华子建的办公室，这马永华等身材，头梳得一丝不苟，不过看到华子建，他那脸堆满了笑容，老远伸出双手，口里喊道：“华市长，你好你好” 华子建这时从桌后站起来，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说道：“马校长，你们请坐。” 小赵替二位客人倒了水后，走了出去，这时马永华从一办公室主任吴佳艳的手里接过报告，双手递给华子建，说道：“华市长，我向你汇报一下我们学校的情况。” 华子建接过报告，放在一边，向马永华点了点头，于是，马永华先把学校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然后重点汇报关于申报国示校的工作，这国家级示范学校，它有许多具体的指标，在新屛市市委政府的指示下，新屛市教育局高度重视这个事，在资金是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这新屛市一，变化很大，在硬件设施，基本达到了部里的标准，但这欠下在巨额建设资金，却成了一块巨石压在了马永华的身。 这段时间，他被那些建筑公司的人追得东躲西藏，不敢露面。最近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有的乙方甚至说再不给钱要让民工到学校来静坐了，他当然是不敢让出现那种情况了，所有急忙跑过来市里，看能不能要点资金，然后给几个建筑公司的老板一人付一点，好过一个安稳的年，否则，怕是今年过年都不清静，更不用说愉快地班了。 这样的事情茹静怎么办，她一个副市长，在大额资金的投放是根本都没有权利的，最后只能给华子建推一过来。 “你们的学校建设，现在一共欠了多少工程款？”华子建也知道，现在很多单位的建设，都是让建筑公司老板垫资进场修建，而业主方胆子也真大，有时连钱还没有一点影子，敢设计图纸，动工修建。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因为要达到部里的相关标准，这两年我们共投入将近一亿元，用于校园建设，当时庄峰市长表态，说先动工，资金的问题，慢慢想办法。市里也先后拨了几千万，现在还欠着建筑公司4千多万。”马永华提到这事，脸愁容满面。 听到马永华说新屛市一欠着工程款达4千多万，华子建虽然脸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是一震，他转而想到，可能全市的其他学校，也存在着拖欠工程款的问题，要知道，这几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兴起的，不管有钱没钱，先把房子建起来再说，还美其名曰具有前意识，其实是一些官员想捞政绩，反正房子修起来了，成绩也有了，至于其他的，自然也不去管它。 次开市政府常务会，听了财政局通报市里的财政情况，华子建知道今年注定是入不敷出，财政赤字很大。其原因很多，当然了，最主要是新屛市本来底子薄。 华子建拿起马永华递过来的申请资金的报告，看了一下，放在一边，说道：“马校长，你说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不过这资金的事，还得慢慢来，我看这样，过两天我抽空到你们学校看一看，然后再说这件事，你看如何？” 或许是出于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华子建对马校长的态度，还是很平和，马永华听到华子建这样一说，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己这次，又是白跑了，自己为了这资金的事，跑了不知多少次市政府，弄得分管教育的茹静副市长，看到他来了，早早的躲到一边去了。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丝不满，同样是市直管的高，市二却能从市里弄回大笔的资金，再加现在的二，早在去年成功申报的国示校，现在的日子，过得那个滋润。 同样是市直管高，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差距，其实很简单，那是二的校长和冀良青关系很好，自然在过去受到的照顾最多。 只是这话，他也只能在肚里说说。既然华子建这样说了，马永华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只得站起来，和办公室主任吴佳艳离开了华子建的办公室。 目送二人离开，华子建又拿起那份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市一，还真是大手笔啊，几年之内，其投入的校园建设资金近亿元，而这段时间，市财政一共投入了6千万。 一个学校，用得着修这么好么？华子建不由在心里想道，办学的关键是什么，不是校园建设，不是学生，而是教师队伍，如果没有一支素质优良的师资队伍，想要提高教育教学质量，无异于天方夜谈。 看了一会，华子建放下这份件，让小赵通知等在门外，准备向他汇报工作的华阳县副县长陈嘉易进来。 陈嘉易是个三十七八的年男人，长得天庭饱满，不过那微鼓的肚子，在显出他的官威的同时，却又影响了他的形象，只是他的官威，在面对华子建这个他还要年轻的市长时，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相反，脸还浮现出热情和尊重。 华子建听了他汇报，其实也是关于学校的校园建设方面的问题，华阳县在新屛市所辖的区县，属于经济条件较差的一个县，县财政的钱，还不够公务员和事业单位人员的工资，所以在教育的欠帐，自然也多得多，弄得他这个分管教育的副县长，整天被教育局长和下面的校长缠着，这到了年底，逼债的人更多，他自然要来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弄点钱出来，所以这汇报，也没有多少实在的内容，主要是以要钱为目的。 这又扯了好长时间，最后也是瞎扯，华子建现在手头也不宽裕，只能先答应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了。 下午是一个卫生系统的会议，华子建是整个会场级别最高的官员，自然他表了重要讲话，这讲话稿，小赵昨天替他写好了，今天午让他过目后，交办公室打出来的。 在讲话，华子建自然是肯定了全市卫生系统的工作成绩，然后提了几点要求，最后是希望全市卫生系统的干部群众，一定要努力工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特别是全市所有医院的医护人员，更要挥救死扶伤的作用，争取在工作再创佳绩。 这次的会议算是年底的一个总结会议，搞不出什么新花样，一切规矩，现在华子建已经低调很多了，只有那些才进入官场的新毛头，或者是愣头青之类，才会在开会的时候，表现得锋芒毕露，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领导似的。 散会后，华子建参加了卫生系统的会议聚餐，在分管卫的茹静副市长还有市卫生局局长的陪同下，华子建也到各桌去敬酒，表示对这些基层工作者的慰问，不过作为市长，华子建只是端着杯子意思了一下，而下面这些干部，却是激动地端起杯子，喝了一杯。 昨天华子建喝的不少，今天实际建了酒都有点头大，所有吃饭也是简简单单的，时间不长华子建准备离开了。 茹静却叫住了华子建说：“华市长，今天一马校长没让你头大吧？” 华子建笑着说：“你一天耍滑头，什么事情都推给我。” 茹静嘻嘻的笑着说：“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对付他了，现在见了他都头疼，反正这会时间还早，我陪市长找个地方喝喝茶。” 华子建一看茹静的表情，感觉她是心里有话想对自己说的，没有推辞，说：“那好吧，我们早什么什么地方喝茶。” 茹静想了想说：“我们去兰园吧？” 华子建点头同意了，不到半个小时，华子建和茹静到了位于城南的兰园，华子建看了看四周，现环境还不错，有点绿树环绕的味道，两人沿着林荫小道，走进了兰园。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茶座，里面像是一个小小的公园，里面亭台楼阁不少，客人坐进去之后，有一个穿着唐装的小妹妹过来，拿着茶单请你点茶，而亭子外面是花团锦绣的一些植物，你身在这样的环境里，喝喝茶，谈谈天，感觉看到是很不错的。 华子建点完了茶之后，说：“这里好是好啊，是价格太贵了，平常在茶楼一壶百把十元的茶，到这里翻了三四倍啊。” 茹静一笑说：“看看人家着环境，到了晚，这里还给你点蜡烛，要是感觉外面太凉，这桌子下面还可以用生火，这叫着一分钱一分货。” 华子建心却有点不以为然的，喝个茶也是如此夸张，只是看着茹静这样喜欢，也不去反驳他了。 两人慢慢的品着茶，华子建一直在等茹静说话，因为华子建感觉到茹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果然在喝了几盏之后，茹静开口说了：“华市长，我觉得有机会的话，可以让风梦涵换个环境，如去下面锻炼一下。” 华子建一听到茹静说起风梦涵三个字，心里也是一阵的紧张，他暗自责备自己，怎么把茹静和风梦涵是好朋友这回事给忘记了，作为女人之间的友谊，往往都是说一些私房话，或者说自己，或者说别人，是不是风梦涵把最近在荒山的事情也告诉了茹静呢？ 华子建抑制住最近的紧张，面无表情的说：“为什么？” 茹静叹口气，悠悠的说：“我不真的你们在青檬县遇险后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回来之后风梦涵的情绪变了很多，也许是担惊受怕了，也许是其他的原因，但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感觉到了，她变得伤感了，所有我想请你帮她一下。” 华子建稍微的安心了一点，说：“但是换个环境好像对她这种情况没有太大的帮助吧？” “或许是，可是我在担心她是不是喜欢了你，最近我见她老是发呆，而且看你的眼神也很特别，似乎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一般，我怕这样发展下去，对你，对她都不好。” 华子建可以理解，作为一个认真的女人，她会把第一次的结合看的很重，只要不是在强迫状态下，她们都往往会把这个男人这当成最近永远的寄托，风梦涵只是一个小女人，她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只是为了工作，实际她也有最近脆弱和多情的一面。 华子建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但不知道她自己怎么想的。” “这简单，只要华市长有这个想法，我可以问问她，假如她真的是对你有了感情，我怕你们最后都会痛苦，当然，要是我看错了，那又另当别论了。” 但华子建心里很明白的，茹静是不会看错的，一点都不会看错，风梦涵要是不对自己有感情，那才是怪事。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华子建一时也感到有点乱，他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好好的思考这些很重要，也很复杂的感情问题，所有他掩饰着自己的表情，说：“行吧，等有时间了我也和她谈一次。” 茹静有点迟疑的说：“嗯，那样最好，华市长不会怪我提起这个话头吧？” 华子建摇摇头说：“怎么会，风梦涵有你这样一个关心她的朋友是一种荣幸，这个世界，能有多少真正关心朋友的人呢？” 茹静也有点黯然的说：“我不希望风梦涵受到伤害。” “理解，我也不希望那样。” 茹静在过了一会又说：“其实我也是关心你，怕她影响到了你，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好领导。” 华子建看的出来茹静是在说真心话，可是这个时候的华子建却没有一点自豪和愉悦的感觉，他反倒有点愧疚起来，觉得自己对不住风梦涵，在那个时候，自己要是再多坚持一下，早一点点看到山坳里的村庄，应该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不过华子建也一点都不后悔，这没什么好后悔了，自己也是喜欢风梦涵，算这样的喜欢很不应该，但谁能把自己的理智永远都控制的那么好呢？ 华子建默默无语的端起了茶杯。 茹静也不在说话了，两人看着逐渐落去的残阳，夕阳已经悬在半空了，它照在人脸，人的脸仿佛镀了一层金子；它照在水面，水面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的小星星闪闪发光；它照在绿树，绿树好像擦了一层油，显得更加翠绿了。 渐渐地，夕阳在华子建和茹静的视野远去，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去，合了双眼，静静地睡去了。 华子建长吁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了，他对茹静说：“茹市长，我们回去吧，对了，明天你陪我到市一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让下面的人太过为难。” 茹静今天也确是是想给华子建谈谈风梦涵的问题，说话之前，她也是犹豫了好长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华子建的不快，但眼瞅着风梦涵的样子，自己不管也于心不忍，现在该说的话都给华子建说了，茹静这心里也一下舒畅了许多。 她见华子建提到了市一的问题，说：“行吧，明天我陪你去转转，不过有一点或许华市长你并不了解？” “什么？”华子建问了一句。 茹静想了想才说：“市一的建设经费是有问题的，过去是庄峰当市长，我也没说，现在你来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 华子建看了看茹静哪边的很严肃的表情，心里是一愣，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茹静，等她说。 “华市长，很多人都给我反应，这市一的账目有很多问题，而且可能还涉及到一些关键的人物，这也是庄峰离开市长位置之后，为什么连刘副市长都不愿意管这个事情的一个重要原因了，现在谁都怕这个项目出问题，最后缠在自己手。” 华子建眯起了眼睛，问：“和庄峰关系很大？” 茹静点头：“肯定的，没有他的支持，怎么可能一个预算7千万资金的项目最后超资3千万，而且这里面还不止庄峰一个人的事情。” 华子建冷冷的问：“还有谁？” “据说还有市委那面的一些人，特别是小魏，听说在这个项目也捞了不少。” “小魏是谁？奥。你是说冀书记过去的秘书小魏？”华子建差点都忘记了在大宇县还有那样的一号人物。 茹静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说：“我是提醒一下华市长，这个事情能拖拖拖，不要把自己陷在其了，庄峰不可怕，但小魏不得不重视。” 华子建若有所思的看着茹静说：“你担心一点查出了小魏的问题，冀书记看到会给设置障碍？” 茹静摇摇头，说：“怕怕问题不是这样简单。” 华子建一惊，他从茹静的话里听出了另外的一层意思来，这个意思是说，小魏的问题会不会本身背后有冀良青的影子呢？小魏不过是帮着冀良青出面办事而已，真正关键的人其实是冀良青。 这个想法一出现，华子建自己也是有点担忧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新屛市一的事情自己只怕还真的难以解决了，给钱也不好，不给也不好，查也不好，不查更不好，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