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咸与维新

    岳不群看来是准备多多往外跑以扬华山派之威名——考过一次科举之后，岳不群似乎考场失意这武功上倒是有相当的进步，应该还是心态上的变化。就白浪的观察，这人在紫霞神功上进步不小，以至于剑法也长进了一截。

    “很可能到了故事正式开始的时候，岳掌门的武功比之现在也就高了三分......”如今正是岳不群的武功水准高速增长期，这几个月以来他的武功比过去强了一倍都有，“少见的开窍期，奈何以掌门人的资质，差不多也该到此为止了。”白浪叹息了一声。

    这武林人士吧，任谁只要认真练武，多少也会有一个突然开窍的高速成长期，只不过有些人延续的时间长而大部分人延续的时间短而已。而一个人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综合素质跟师承这里看起来大致也会有个结论——绝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少数能突破这个的都是狠人。

    好像以前的郭靖郭大侠，要说聪明才智没啥可说的，脑子转得慢，但是他心思单纯干净，在武功上专心致志下的功夫天下罕有，即使是这样要不是传他内功的是马钰，后来又被五绝之一的洪七点拨教导，绝对不会有日后那般成就。

    而在这個时代，以岳不群的资质，白浪觉得他快到头了。“按照书里的描述，他终究是不如左冷禅的天赋才情，也难怪之后被压力逼到变态。但是所谓的布局去夺取辟邪剑谱那就是个笑话了——漏洞百出的布局？”白浪觉得这种人要是能叫伪君子的话，伪君子一定很蠢。

    回山之后的岳不群考较了诸位弟子的武功之后，将令狐冲送去了思过崖——这小子喝酒误事，好像还跟五岳剑派的弟子打架。回山就受罚，而几个月之后岳不群再度下山访友，这一次就带上了白浪去熟悉人头。

    泰山，这里是道观也是泰山派的驻地，可惜整座泰山却不是泰山派话事——这里真正说话有权威的是朝廷御赐的法师们，人家是正正经经有身份修炼道法的道士，泰山派的道士不过是他们下面一个野道观罢了。

    泰山派的师兄们也就这样吧，在白浪看来很有点死气沉沉的样子，人也不算多——主力是真正出家的道人，那些俗家弟子都不怎么样，这一点跟少林一样。作为秀才，岳不群跟白浪都还挺会做面子的，别看白浪乃是赳赳武夫出身，他曾经也是文明的211大学生啊。

    “就是以后别来个外号小君子剑，那样的话丢脸丢到南天门呢。”白浪心中暗想，泰山待了几日，回程上就去了嵩山。上次没去，这次不去的话未免太不给左冷禅这个盟主面子，当然顺便还要见见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

    白浪对贼秃一贯不感冒，少林寺的贼秃那也是贼秃，而嵩山派跟少林的关系嘛，那就一言难尽了。“肯定是不好的。”白浪是这样想，左冷禅他见到了。“不就是个有点气派的中年渣渣么，志大才疏就是他的写照啦。”嵩山十三太保他都见到了，白浪那是半点不虚他们。

    负责接待他的自然也是同辈的弟子，武功嘛大家也进行了点到为止的比试，轻轻松松白浪就赢得了胜利。“在下带艺投师的，至于这个武功嘛乃是家传武功，剑法倒是真正的华山剑法，不算是骗你们。”比试之前白浪跟这几位嵩山弟子也是有问必答的，大家关系还算可以。

    这几位面上虽然过得去，但是实际行动应该是打压其他派的弟子，为掌门一统五岳作伐。首先就是手上的功夫，五岳剑派既然叫剑派，自然不以拳掌功夫称雄，华山的拳掌功夫更是在五岳之中位居中游，肯定是不如嵩山派的大嵩阳神掌。

    因此白浪赢了之后便说这拳掌功夫乃是他带艺投师的家传功夫——可不是家传么，华山哪有如此凶悍猛力的拳掌功夫？那霸道雄浑犹如洪钟大吕一般的掌力，浑然一体挡都挡不住。白浪一掌拍出，那嵩山弟子的大嵩阳神掌的掌力立马被倒卷回去，连同白浪的掌力一起，要不是白浪收掌化为一股抽吸之力将那些力道以自家强悍体格消去，怕不是这位嵩山师兄便要死了。

    拳脚之上嵩山弟子便无一个能与白浪相对，但是剑法他们倒是颇有自信——嵩山剑法以大气堂皇著称，想来对上这华山弟子没问题。华山二十年前倒是五岳之中坐第一把交椅，便是五岳剑派与魔教的连番大战，十长老与五岳诸位老一辈高手同归于尽之后，华山依旧雄踞五岳之首。

    直到当年气剑之争，华山高手凋零殆尽，只余下岳不群等二三人，而大部分嵩山弟子都是这之后入门的，左冷禅也差不多时间担任了掌门。因此他们没见过华山威风的时候，从入门之后就晓得华山已经式微啦。

    白浪无意打破他们的呆板观感，所以他在剑法比试里就表演出了呆板剑术的天赋，跟他之前拳掌比试之时随手挥洒一招制敌全不能比。白浪只是将养吾剑法展开，一板一眼护住自己，那帮废柴居然破不开，于是乎只好不肯输了一把。

    三位嵩山弟子，白浪第一盘没有输，第二盘只好不曾赢了一把，最后一把算是和局。打完之后，两位掌门人出现了，白浪早就晓得岳不群跟左冷禅就在暗处看。果然出来之后左冷禅就是赞扬了白浪几句，很是骂了自家弟子一顿，而岳不群只能苦笑着替那几位嵩山弟子缓颊，当然最后还有两位掌门人的指点。

    白浪边听边忘，另外三个家伙倒是喜不自胜。

    少林的贼秃倒是不比试，这方面却颇有佛门之风，白浪看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也是练的外门功夫，同样是自外而内练出真气，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怕是颇多法门都是如此。“罗汉拳颇有精妙之处，只不过也就这样了。”白浪看着这些都是先天之下的武功，也是叹息了一声。

    回到华山，轮到白浪去给思过崖之令狐冲送饭菜了。“华山思过崖，好大的名头，平日里还真没机会上去看一看，这番倒是要见识一下！”白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