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妾的,就是阿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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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懒梳洗,冯君侯昨夜里又喝了个酩酊大醉,今天起得晚一些,也是可以理解旳。 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向泼辣的花小娘子,居然害羞起来,磨磨蹭蹭不肯出房间。 “你快点的!” 坐在榻上的冯君侯看着她赖在榻上不起来,不由地催促。 “你……你下去,转过身去!” 花鬘裹着绒被子,只冒出个头出来,脸上有些许的红晕,示意冯某人下榻,“我要穿衣服。” 身为老司机的冯君侯,听到这个话,就是“嘁”了一声: “怕什么?摸都摸完了,还怕我看?你快点穿,穿好了帮我穿。” “哈?”花小娘子听到这个家伙的言论,有些不可置信。 “看什么看,身为新妇,难道连给自己的阿郎穿衣服都不会?” “你为什么不自己穿?” 冯君侯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不会!” 笑话,堂堂大汉君侯,不说是像别的权贵人家蓄养一堆歌伎。 就连朝廷封赐的媵妾名份,这么多年人数都还没凑齐。 现在居然还要自己穿衣服? 那不比乡下的土老财都不如? 传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花鬘看到这个家伙死活不愿意下榻,她拉不下脸面来,干脆把头埋到绒被里不作声。 冯君侯看她这个模样,吓唬道:“你再这样,我可要叫阿梅进来帮忙了?” “不要!”花鬘连忙又拉下绒被,惊叫道,“你不能这样!” 冯君侯冷笑。 花鬘无奈,只得艾艾期期地说道: “那你……那你转过身去,把衣服递给我,我,我穿好了再帮你。” 冯君侯只好依她所言,下榻帮她找衣服。 不过在拿起她的小衣递过去的时候,心头却是莫名地想起今天早上醒来时手里抓着的柔腻。 冯君侯忍不住地转过身去瞟了一眼。 哪知此时花鬘也是看着刚从冯某人手里拿到的小衣,满脸的复杂之色。 再看到冯某人贼头贼脑的模样,顿时就是恼羞成怒,娇声斥道: “看什么看!” 冯老贼被人抓了个正着,饶是他脸皮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过头去。 他咳了一声,没话找话: “其实若你不是祝融族的少族长,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业,到时候活得恐怕比现在还要自在些。” 正在穿衣服的花鬘,闻言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谁说我是少族长?我现在已经是族长了。” 冯君侯漫声应道:“哦?已经是族长了?恭喜恭喜!” 花鬘听着这个充满敷衍意味的恭喜,又是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想起兴汉会在南中好大的产业,人家看不上自己这个族长也是情有可原。 她接着前面的话头说下去: “至于自在什么的,你现在当然可以这样说。” “但十多年前,张家娘子李家娘子不顾自贬身份,也要跟着你,图个什么?” “她们在你的庇护下,这些年来,才算是活得真正自在,不知让多少女子羡慕。” “这些年若是没有兴汉会开出来的工坊之类,女子想要出头,何其难也?” 说着,她看了一眼冯君侯的背影,语气变得有些幽幽: “毕竟天下只有一个冯君侯……” 当然,也只有一个刘家天子。 张家女子,一个帮天子处理朝政,一个帮君侯处理州事,皆是不让须眉之辈。 实是天下女子的楷模。 所以昨晚之事,要说花鬘没有一点私心,那就假话。 毕竟她掌握着这么大的产业,又有这么多的人靠着她吃饭。 真嫁给了南中某个渠帅,不说朝廷,就是南中的官府恐怕都不会放心。 更别说兴汉会,到时候恐怕会直接生吞了她——原来你不是带头大哥的女人,还敢从我们嘴时抢食? 要是想嫁给锦城某个世家子弟或者权贵子弟,别人能不能看上自己这个蛮女还是个问题。 就算是真有人敢娶,恐怕人家看中的,也不过是自己手里的资源。 自己一个蛮女,带着这么大的产业嫁入豪门,那不是送肉入虎口? 到时候哪天没有了利用价值,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家好歹也是南中大族,对豪门里面的事情,花鬘又岂会不知? 思来想去,能庇护住自己,同时又能容忍自己的,恐怕也就是某个鬼王。 冯鬼王家大业大,虽然对外名声不太好,但对自己的女人,那是真的没话说。 花鬘满腹心事地穿好衣服,再看到冯鬼王已经下榻穿好了内衣,就等着自己帮忙。 当下便慢腾腾地挪过去。 “你会不会?” 冯君侯张开双臂,问了一句。 “你看不起谁呢?我们孟家好歹也是南中大族好吗?而且我的大人,也是有官服的!” 花鬘一听这个话,顿时就是又是有些恼火。 本来心里还有些羞意,手上微微有些发抖。 此时火一上来,心一横,动作就流畅了不少。 好不容易穿完了衣服,这才叫下人端着热水进来盥洗。 这么一折腾,等两人出门,日头都上中天了。 关将军,张小四,阿梅,李慕,再加上大大小小六个孩子,早就在等着了。 张小四案前甚至还摆了一盘炒杏核,她一边嗑着炒杏核,一边看着走进来的两人。 杏核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薄核甜杏核,用油炸开了口,再用糖、盐、香料等混在一起炒。 出锅后又香又脆,咸甜可口,是上等的零食。 张小四嘴巴一张一合,小牙牙“咔咔咔”吃得欢,居然吐字清晰: “哟,新人舍得出来了?” 花鬘看到这阵势,下意识地就是躲在冯君侯身后。 难得见到她这个模样,看得众人皆是忍不住地一笑。 冯君侯看到如金剑挺立坐在正位上的关将军,原本双腿差点就是发软。 但感觉到花鬘躲到自己身后,再想起这个事情又不是自己主动,当下腰杆这才重新稍微硬了起来。 “都在呢?” 冯君侯环视了一下,阿梅和李慕没有发言权,不必理会。 关大将军气场太足,不好惹。 就你了,张小四,谁叫你多嘴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事情,张小四绝对是主谋。 “今天人怎么这么齐?还有,四娘你不用处理政务的吗?” 张小四捏着杏核放到嘴里,又是“咔”地一声,顺便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 倒是关将军,颇有大妇风范,对着两人示意道: “还站着做什么,都到午食的时间了,就等你们了。” 冯君侯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是吗?怪不得肚子饿得厉害。” 旁边的张小四闻言,冷笑一声。 那可不? 早食都没吃呢! 冯君侯走了几步,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头去。 花鬘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你坐那边。” 冯君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指了指阿梅身边。 花鬘依言看去,可不,那里正好有一个位置。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过去安份坐好。 坐好后,左顾右盼几下,趁着别人不注意,还不忘偷偷地捏了捏坐在自己和阿梅之间的阿喃的小嫩脸。 这个时候,冯君侯已经坐到关将军身边,只见关将军吩咐了一声:“传膳吧。” 冯君侯忍不住地瞟了一眼关小君侯。 今天这么正式? 正在想着,只见下人如同流水般地端着吃食进入,饭菜之丰盛,犹如招待贵客。 唯一与招待贵客不同的是,这是一次家宴,必须遵守食不言的规矩。 就连双双和阿虫,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扒饭。 快吃完的时候,冯君侯案前居然还多了一碗鹿茸人参汤。 冯君侯再次忍不住地看了一眼关将军,端起碗喝了个干净。 食毕,阿梅和李慕开始把孩子带下去,临走前,还对花鬘使了个眼色:“走。” 花鬘会意,连忙跟着站起来离开。 等东西都清理完,只剩冯君侯关将军和张小四,冯君侯很没形象地靠着椅背: “说吧,昨晚的事,谁谋划的?” 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看向张小四。 趁本君侯喝醉了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也。 “是我。” 没想到关将军主动把事情揽了下来。 “呃?” 冯君侯别过头去,有些意外地看着关将军,难不成花小五说的是真的,真是冯家大妇的主意? “世人都知道花娘子是关家四郎的妻室。”关将军面容沉静,目光平静,“妾与阿郎夫妻一体,妾的,不就是阿郎的?” 冯君侯听了这个话,差点没被口水呛着。 他算是看出来了,原来关将军是要一直维护关家四郎这个身份。 当然,除了要绑死花娘子,估计也有补偿的意思。 说句自大的话,只要冯君侯不倒,就凭冯君侯与花娘子的管鲍之交,不管大汉朝堂如何变动,她都将稳如泰山。 “再说了,花娘子也不算差吧?有了她,兴汉会在南中行事也会更方便,互惠互利的事。” “丞相被南中夷人称为诸葛阿公,可见丞相在南中的地位。” “所以丞相去世,南中人心不免有些动荡,只要花娘子愿意帮忙,相信朝廷很快就能重新收拢人心。” 冯君侯听到这里,忍不住地打断了关将军的话: “细君,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若只说关家四郎的事,冯君侯还相信是关将军想出来的。 但论起国家大事,关将军一直以来,可没有这个天分。 “我说给阿姊听的,有问题吗?” 张小四直接接过话头,毫不掩饰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 “现在朝堂变动不小,花娘子心里有所担心,也是正常,所以有必要给她一颗定心丸。” 哦,明白了,我就是那颗定心丸。 只听得张小四继续说道: “南中现在可不是以前的蛮荒之地,每年给朝廷上交的赋税可不少。” “丞相去世对南中造成的人心动荡,花娘子也是其中之一,而且牵连不小,所以必须要及早把她安抚下来才行。”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原来我还是为国捐躯。 冯君侯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你们高兴就好,反正我又不吃亏。” “吃什么亏,说得难听。”关将军被自家阿郎这个话笑到了,“大汉现在连胡女都可以入籍,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让大汉多一些丁口?冯府可是有三个御赐的媵妾名额呢,阿郎不过才两个妾,知道的说阿郎不好女色。” “不知道的,还道是妾凶悍,不让阿郎近女色呢。” 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关将军,儿女双全,自己又有官职在身,事业有成。 再加上她对冯府的掌握力,绝对的底气十足。 所以对于多了一个花鬘,根本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冯君侯在这个时候,是绝对的脑子清醒: “说什么胡话呢?你们哪个不是人间绝色,有了你们,我还用得着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们就是莪的金风玉露,人间无数在我眼里,不过等闲罢了。” 特技发动:巧言令色。 无视任何防御! 就连纵横万里的关将军都没有办法抵御,但见她听了冯君侯这番话,眼波微微泛起秋水,嘴角含着温柔笑意。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有道是?谁说的?” 张小四凑了上来,吐气如兰,“阿郎,是谁说的这个话?不会是你吧?” 关将军也是含笑道: “说起来,阿郎这几年来,似乎很少写文章了呢,难得有这么一句佳句,不若趁着有兴趣,来一篇完整的佳文?” 冯君侯拒绝道:“吾现在已是投笔从戎,无心儿……咳,无心吟诗作文,只想扫灭逆贼,复天下太平。” 开什么玩笑,自己才与花鬘渡过美好的一晚。 现在已经说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要是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都冒出来。 再想想这些年花鬘与自己的往来,谁知道两人会不会生疑? 到时候怕不是要佳文变祭文? 听到冯君侯的话,张小四失望地推了他一把。 关将军脸上也是有些失望,不过她仍是安慰道: “如此也好,大丈夫在世,当持剑立不世之功,待天下太平时,阿郎闲暇之余,再吟诗作文不迟。”